不過,他低著頭,沒有人看見他眼中的異樣。
再抬起頭,墨淵的眼神已經恢復了正常。
令甘沐拿傷藥來,親手替月溶溶敷藥。
月溶溶冷眼看著,沒有反抗也沒有感動,表情十分冷漠。
好像這不關她的事,墨淵是在給別的人上藥。
墨淵現在已經很瞭解她的性格。
知道她向來很樂觀,就是處於窘境,也絕不氣餒,總是快快樂樂的。
這個樣子的她,讓他感到很陌生。
心似乎有點發疼。
這都是他造成的吧,他到底在做什麼?
眼前的一幕好熟悉,讓他想起了他受傷的那些日子,月溶溶替他敷藥的情形。
他突然發現,自己很懷念那段日子。
真的很懷念。
墨淵默不作聲上好藥,放下月溶溶的衣袖。
說道:「別碰到水,很快便沒事了。」
聲音柔和了許多。
月溶溶依舊面無表情,一個字也沒有說,扭頭就往她的房間走。
她的態度讓墨淵憤慨。
難以自持地抓住她的肩頭,將她拉回來。
在她耳邊小聲說:「傷不要緊了,別的病也用不著再裝,沒用的。」
丟下這句話,氣似乎平了一點,這才真正放開手。
月溶溶腦袋有些暈眩,一時沒弄明白他的意思,木然離開他,回到自己的房間。
沒精打采的,一頭倒在床上,不想爬起來。
躺在床上,才突然明白墨淵剛才那句話的含義。
莫非他以為這兩天自己是在裝病?
不過,裝病就裝病吧,隨他怎麼想,她不在乎。
月溶溶閉上眼睛,沉入夢鄉。
依稀聽見耳邊有侍女在說話,好像是讓她起床梳妝打扮什麼的。
她實在沒力氣起床,今早發生的這些事耗盡了她所有的力氣。
強撐著說了句:「別吵。」
便昏昏沉沉地睡過去了。
月溶溶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午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