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這會兒又想了?你的趣味可真是古怪。」
他的話說得很含蓄。
意思是說,月溶溶昨晚拚死反抗,就是不肯讓他佔有她。
這會兒卻又主動來解他的衣衫,莫非是一個晚上沒碰美男,按捺不住了?
想必她從未與一個被巨石壓住的男人,在這種環境下歡愛過,這會兒要嘗嘗鮮了。
這惡趣味確實夠古怪。
月溶溶好一會才想明白他的意思,氣惱地罵:「你就只能想到這種事嗎?」
抓住他的中衣,狠狠一劍割下一片衣擺。
找出一根細小的樹枝,沾了點石縫下流出的鮮血,遞給墨淵。
「快寫,讓甘沐他們帶傷藥來,同另一隻小鳥會合。」
墨淵這才明白,她是想傳遞消息給甘沐。
怕甘沐不相信,所以用他的衣衫當紙,寫上消息。
至於為何用中衣,當然是因為中衣的顏色是白色。
外袍是黑色的,寫了字不容易辯認。
就不知道那什麼另一隻小鳥是什麼意思。
順從地接過樹枝,寫了幾句話。
白綢布上血淋淋的,墨淵在心裡感歎。
甘沐他們接到這份血書,非嚇個半死不可。
月溶溶可真會就地取材啊。
月溶溶接過寫好字的白綢布,捲成小小的一卷。
再從身上的一個袋子裡面掏出兩隻竹製的小鳥。
幸好她昨晚同蕭遙出來的時候,帶了不少應用的東西。
也幸好剛才沒有被壓壞。
墨淵驚奇地看著她將那卷白布放進小鳥的腹中,然後對著瀛泉山下觀望,像是在算計著什麼。
然後她擺弄了一陣小鳥,將它托在手上。
說也奇怪,小鳥竟然振翅飛起,發出「啾啾」的叫聲,朝瀛泉山下飛去。
月溶溶又擺弄了一陣另一隻小鳥,放飛它。
這隻小鳥也發出同樣的「啾啾」的叫聲,但並未離去,就在他們頭頂的上空盤旋。
墨淵總算明白了,那另一隻小鳥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