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月溶溶,你是不是存心在報復朕?你可知道,這是朕的先祖尋訪多年,機緣巧合得到的寶劍。世間唯有一柄此劍,可遇不可求,你怎麼可以拿去砍樹?砍壞了你賠得起嗎?」
月溶溶惱了。
直起身,衝他喝道:「是寶劍要緊還是你的命要緊?切人頭不會傷了寶劍吧?切皇帝的人頭配得上這柄寶劍吧?」
墨淵閉緊了嘴,不敢再吭聲。
月溶溶重又蹲下身,用力砍樹。
她的身子乏力,但幸喜寶劍鋒利,而且她所需的松樹不用太大。
所以,在砍了為數不多的十幾劍之後,便砍倒了一棵松樹。
月溶溶氣喘吁吁地坐在地上,將松樹砍成四段。
墨淵聽見她粗重的喘息聲,瞧見她臉上淌下的汗水,勸道。
「你去陽城找人來幫忙吧。甘沐他們應該回來了,說不定不用到陽城,走到瀛泉山下就遇到他們了。」
月溶溶搖搖頭。
「太遠,來不及。」
回味著墨淵的話,突然問:「為什麼他們要到瀛泉山下來?他們應該回來了是什麼意思?」
墨淵還沒弄清她同封笑野之間的關係,不肯告訴她實話。
只說:「他們知道朕到瀛泉山來賞景,朕一晚未歸,難道他們不會著急嗎?不會來尋找朕嗎?」
他的這個理由也勉強說得過去。
若是尋常人也就相信了,可月溶溶偏就不是尋常人。
但她也沒有再追問下去。
封笑野是紫瑛的殘部,留著他有害無益。
若墨淵要清剿瀛泉山莊也無不可。
沉默了一會,一邊砍樹一邊問:「他們現在可能在哪個位置呢?在瀛泉山腳下嗎?」
「也許。」
墨淵含含糊糊地回答。
月溶溶突然起身,走到墨淵的身邊,蹲下身。
不由分說解開他的腰帶,掀開他的外袍。
墨淵像是受了驚嚇般,問:「月溶溶,你昨晚不是不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