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床上的蕭遙驚詫莫名地看著月溶溶。
他調侃歸調侃,其實就是過過嘴癮,從來沒有指望月溶溶能真跟他怎樣。
沒想到,她竟然爬到床上來了,還坐在他身邊。
她想幹嘛?
「溶溶,你想通了?想吃我了?」
蕭遙脫口問。
口氣沒有了平日裡的調侃,竟讓人感覺有點傻乎乎的。
月溶溶瞪他一眼,用指關節在他額頭上輕輕敲了一下。
警告他:「不許再說這些瘋言瘋語,我要跟你談正事。」
「我說的就是正事啊,」蕭遙極無辜的樣兒,「人生大事,再正不過了。」
月溶溶懊惱。
「你還敢說?」
蕭遙見她真的動氣了,不敢再亂說。
手枕在腦後,眼望著帳頂,語氣懶懶地說。
「你說吧,有什麼正事。」
「正」字咬得特別重,顯然是在表達不滿。
月溶溶沒有理會他的語氣,鄭重其事問他。
「蕭遙,你可不可以答應我,呆會我問你的問題,你都如實回答?如果你不願回答的,你就直說你不能告訴我,但是我不希望你對我撒謊。這事很要緊。答應我,好不好?」
蕭遙詫異地看了她一眼。
簡單地回答:「好。」
「手給我。」
蕭遙更覺詫異,從來只有他想方設法與月溶溶親密接觸,何時見她主動過了?
詫異歸詫異,仍是毫無異議地將手從腦後抽出來,遞給月溶溶。
「一隻手還是兩隻手?」
「一隻就夠了。」
月溶溶坐在蕭遙的右側,便將他的右手抓在手中。
兩隻手握住他的右手,左手掌心貼著他的掌心。
這是她測謊的一種方式。
一個人有沒有說謊,從眼神和手心最能看出來。
眼神慌亂,手心出汗,最是緊張和說謊的表徵。
到這時,蕭遙顯然看出了月溶溶的用心。
笑道:「溶溶,我從來沒有同女孩子握過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