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想什麼呢?他一個出家人,怎能想這些?
那晚,溶溶知道他出了家,一點沒有失望,反而大感興味的樣子。
後來還調侃他,問他為什麼不穿僧衣,要穿俗家服飾,是不是想騙女孩子。
雲無心苦笑。
他的不穿僧衣,其實是奉了師命。
出來處理赤心珠的事,穿了僧衣或許太引人注目,多有不便。
雲無心悵然回到自己的客房,盤膝坐下,默默唸經。
直到心中的塵垢一點一點地被清洗乾淨。
他絲毫不擔心墨淵,他相信,溶溶會有辦法對付他的。
墨淵帶了甘阮兩位侍衛追蹤。
他們先前為了不被封笑野察覺,沒有騎馬。
及至找了馬來,騎上馬,追出城外,月溶溶所坐的花車已經到了瀛泉山腳下。
墨淵遠望著正在上山的花車,勒住了馬。
奔波了這一陣,再被山風一吹,頭腦漸漸變得清醒。
他不能如此莽撞。
抓月溶溶回宮,這是毫無疑問的,但是他要先調查清楚所有的情況。
這件事,不尋常。
甘沐問:「皇上,我們現在該怎麼辦?」
墨淵冷靜地說:「回去。」
拉轉了馬頭,往城內馳去。
甘沐和阮浩面面相覷,弄不懂墨淵的心意。
墨淵已經做好了打算。
他得回去做點準備,然後獨自去瀛泉山莊打探情況。
這兩侍衛的武功不夠高,沒必要帶上他們。
時間上倒是不急,反正月溶溶暫時就在瀛泉山莊,跑不掉的。
月溶溶和蕭遙並肩坐在花車上。
同蕭遙認識以來,似乎這還是頭一回,兩個人單獨呆在如此狹窄隱私的空間內。
剛開始氣氛很有點不自然,兩個人都默默地坐著,直到蕭遙打破沉默。
「溶溶,」蕭遙笑道,「你的姓很好聽。」
「什麼?」
月溶溶迷惑,隨即反應過來,她和墨淵說的話全都被蕭遙聽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