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墨淵在街上偶遇月溶溶,聽見石頭叫她夫人,而柴華又叫她嫂子。
當時他便派人去跟蹤打聽,查出了石頭和柴華的身份。
然後順籐摸瓜,查出月溶溶的「姦夫」是蕭記藥材鋪的蕭遙。
因此,墨淵雖然知道蕭記藥材鋪,知道蕭遙的名字,卻沒見過他本人。
否則,月溶溶再怎麼會表演,也騙不了他。
如今,這兩人一個是蕭遙,一個是長得與月溶溶一模一樣的女子,這世上怎會有這樣的巧合?
墨淵微瞇著眼,喝令甘沐。
「甘沐,去客棧打聽,剛才那個女子叫什麼名字。」
甘沐領命進去。
不一會兒出來稟報:「爺,剛才那個女子叫溶溶,只不知姓什麼。」
出門在外,他不便稱呼墨淵為皇上,均稱他為爺。
墨淵再無懷疑。
剛才那個女子就是月溶溶本人無疑。
真是可恨,他竟然又被她給騙了。
她是墨家的人,竟敢說自己姓蕭?
眼前忽的又閃動著蕭遙扶著月溶溶的腰,送她上花車的情形。
好哇,他查封了蕭遙的藥材鋪,反倒成全了他們私奔。
這會兒,他們兩個是不是正在花車內唧唧我我?
墨淵只覺得自己像個充滿了氣的皮囊,隨時可能爆炸。
就不知道這氣到底是怒氣,還是妒氣。
「可惡。」
墨淵懊惱地一頓足。
喝道:「追。」
帶著兩個侍衛朝花車離去的方向追了過去。
客棧的二樓,一扇花窗的後面,雲無心白色的身影倚窗而立。
樓下的情況他全都看在眼裡。
從來平靜無波的心卻無論如何也平靜不下來。
看到月溶溶尊貴的公主樣兒,心頭詫異。
看到她不動聲色玩弄墨淵,又覺得好笑。
及至聽見她說自己姓蕭,心頭的悵然與失落便無邊無際地蔓延。
溶溶始終是把他當作哥哥,當作月長歌的替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