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淵也真是的,總是這種臭脾氣,自大慣了的人就是這樣。
也難怪,他是當皇帝當慣了的人,向來只有別人聽從他的份,他怎可能忍受別人違背他的意願?
她不但拒絕侍寢,還把他弄昏睡了,他的怒氣在情理之中。
可是,她不是他真心想娶的皇后,她走了就走了唄,他不是正好可以再娶個皇后嗎?
墨淵真是傻啊。
過來認了她,以後再想甩掉她不就更麻煩了。
如果換作她,她肯定會當作沒看見這個當初的皇后,睜隻眼閉只眼,悄悄地走開。
然後回宮去重新選後。
墨淵盯著月溶溶,眼中幾乎要噴出火來。
她果然是逃走了。
不但逃走了,還同別的男人私奔了。
也不知她是用什麼法子逃跑的,宮中竟無一點線索可循。
以至於知道皇后娘娘失蹤,而不是在冷宮養病的人都不相信她是逃走了,反正什麼說法都有。
連神神怪怪的說法都出來了。
他出宮微服私訪,說是微服私訪,其實自己也不知道出宮來做什麼。
就隨意地逛著。
路上有人說起陽城風景好,山青水秀,盛產河鮮。
墨淵聽見「河鮮」二字,心驀地一動。
不自覺地就想起了那個在河邊釣魚的身影。
馬上就做出決定,去陽城。
同行的常公公委婉地問:「皇上,去陽城要做點什麼準備嗎?」
太監不得干政,他不敢直接問墨淵去陽城的用意。
墨淵隨口回答。
「不需要。」
想著那個釣魚的身影,想著月溶溶兩手抓著魚吃,滿手油膩的樣兒,唇角微微勾起。
當初極其厭惡她極沒形象,沒有女人味的樣子。
為什麼如今反覺得有點可愛呢?
墨淵不自覺地輕聲說了句:「抓要犯。」
他才不相信她是被人綁架,才不相信她莫名其妙消失。
直覺月溶溶是自己逃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