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他懶,而是這夜行衣上帶了她的味道,他捨不得洗。
也捨不得換新的。
兩次同她親密接觸,兩次都穿了這身夜行衣。
蕭遙將夜行衣仔仔細細折好,放在行李的最底層。
以後他不會再穿這身夜行衣,但他會好好地保存它,永遠保存。
放好行李,蕭遙坐在床上,從懷裡掏出赤心珠。
打開包著赤心珠的黑布,一顆如鴿蛋般大小的紅色珠子呈現在眼前。
珠子黯然無光,如同美人遲暮,幾乎找不到原來的風采。
赤心珠上的精氣已經全部被月溶溶吸入體內,這顆珠子已經沒用了。
但若繼續讓它跟月溶溶呆在一起,遲早會被人發現,她就是赤心珠要找的人。
石清音不就起疑了麼。
他必須得把赤心珠送走,送它回到它該在的地方。
然後,他再趕回浣花粼影,完成他的使命。
可是溶溶怎麼辦?
若同她一道走,就意味著這些天她仍得跟赤心珠呆在一起。
若暫時離開她,又擔心她的安全。
不過,蕭遙並未猶豫太久,但做了決定。
他捨不得離開月溶溶。
與其分開讓他擔心,還不如同她在一起。
有他保護她,怕什麼?
蕭遙做好了決定,盤膝坐在床上,將赤心珠放在面前。
他摒除雜念,對著赤心珠潛心運功。
漸漸的,赤心珠亮了起來。
然後,從珠子當中射出一道直直的紅光。
紅光並不長,只有寸許長短,細細的,如同一條紅線,指著東南方向。
蕭遙記下赤心珠所指的方向,漸漸收功。
赤心珠射出的紅線慢慢變短,收回赤心珠內,然後珠體上的亮光也慢慢褪色。
終於,蕭遙收完了功,將赤心珠放回懷裡。
躺下睡覺。
第二天清晨,妙昕一醒來就看見月溶溶一手托腮坐在窗前。
不禁嚇了一跳,對著她奇怪地上看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