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溶溶也聽出了那樂聲的不同尋常。
它似乎有一種無形的力量,讓人服從於它的力量。
才聽了一小段,月溶溶就有些恍惚。
眼前所有的一切似乎都變了,變得朦朧而虛幻。
連近在面前的蕭遙也變得虛幻,好像他不是一個真實存在的人,而只是一個幻影。
「怎麼回事?」月溶溶吃力地問。
她整個人乏力,連張口說話都覺得困難。
蕭遙一反先前的嘻鬧模樣,神情整肅。
貼在她耳邊說:「溶溶,這樂聲有問題。你沒有內力,抵抗不住,不能聽。」
他的氣息噴在月溶溶的臉上,暖暖的,帶著點青草的清香,讓她感受到了一份真實。
蕭遙口中說著話,手下一刻也沒閒著。
飛快地撕下一小塊衣擺,撕成兩半,揉成兩個小團。
分別塞進月溶溶的耳朵。
並且用兩隻手分別摀住月溶溶的耳朵,把她按在自己胸前。
像是生怕布團不夠阻擋聲音似的。
輕輕拍拍她的背說:「別擔心,沒事的。」
布團塞進耳中,又被蕭遙摀住了耳朵,樂聲被阻隔了。
月溶溶聽不見樂聲,神志稍微清醒了一些。
但畢竟剛才聽到了一部分樂聲,所以頭依然昏昏沉沉的,直想睡覺。
她竭力想睜開眼睛,可是眼皮卻越來越沉重,招架不住。
月溶溶終於認命地閉上眼。
囈語般地說:「蕭遙,我想睡覺。唔,你最好,不要穿這件夜行衣,或者,洗洗。」
說到最後幾個字的時候,語音含混不清。
蕭遙聽清了她的話,卻聽得莫名其妙的。
她怎麼突然扯到夜行衣上面來了?
臂彎沉甸甸的。
月溶溶睡著了,整個人靠在他的身上。
蕭遙愛憐地笑笑,抱起了她,坐在地上,讓她睡得舒服點。
樂聲漸漸近了,然後嘎然停止。
樂聲停止的一瞬,三個身穿寶藍長袍的人出現在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