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才不怕。
反正他在月溶溶身邊,且不說近水樓台先得月,就是真的比試他也不怕。
他就不信,他會輸給那些凡夫俗子。
誰知月溶溶極為嚴肅地說:「這些都不比。」
「那比什麼?」
蕭遙聽她說得認真,坐起了身。
月溶溶一字一頓地說:「比品性。」
「這個啊,容易。」
蕭遙馬上開始吹噓。
「本公子一不好女色,到如今還是童子身。二不懼強欺弱,生意公道。三麼,尊老愛幼……」
「打住。」
蕭遙的話還未說完,便被月溶溶給打斷。
月溶溶瞪他一眼。
「具體比什麼,規矩由我定。我看這世上再沒有人比你更油滑,更不可靠。」
「溶溶,冤枉。」
蕭遙大叫。
因了今晚的談話,接下來的幾天,月溶溶受夠了蕭遙。
看見一個算命的盲人,蕭遙指著他對月溶溶說。
「溶溶,他連看都不會看別的女人,我比不過他,我輸了,你可以選他。」
看見一個討飯的乞丐,蕭遙又指著他說。
「溶溶,他連重話都不會對別人說一句,品性太好,我比不過他,我輸了。你可以選他。」
看見一個啞巴,蕭遙激動地拉拉月溶溶的袖子。
「溶溶,快看,那個人絕對不會油嘴滑舌,你真的可以選他,我甘敗下風。」
幾次三番,月溶溶終於被他氣得抓狂地大叫。
「蕭遙,你閉嘴。」
大肥在車廂內疑惑地問:「師父,你們在說什麼?我怎麼聽不懂?」
妙昕大驚小怪地叫:「小姐,你變了,脾氣怎麼變得這般暴躁?」
月溶溶無語望天。
她的壞脾氣還不是被蕭遙給逼出來的。
突然有點理解當初墨淵被她氣得暴跳如雷的感受。
蕭遙則輕鬆得意地吹著口哨。
當然,那是後來幾天的事。
此刻,月溶溶極不願意再跟他就這個話題講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