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今日的墨淵卻有些反常,他僅退了一步,便停了下來。
猶豫了一下,卻又走上前。
淡淡地應道:「好,就嘗嘗這魚。」
神情間有著掩飾不住的落寞和煩悶。
月溶溶驚奇不已。
她是在做夢嗎?
墨淵不但沒有落荒而逃,反而答應留下來吃魚。
早知道,她就不要多此一舉,邀請他了。
月溶溶心中沮喪,垂下臉,將魚放進桶裡,不敢讓墨淵看到她眼中的悔意。
妙昕聞聲趕了過來。
月溶溶將木桶遞給她。
「妙昕,你去做魚吧,做你最拿手的,皇上今天要在這兒吃魚。」
妙昕像是受到了驚嚇般,偷眼朝墨淵臉上看了又看。
接過木桶,應道:「是。」
抱了木桶就跑。
墨淵莫名其妙地問:「她在怕什麼?朕又不是老虎。」
月溶溶當然知道妙昕在怕些什麼。
她現在盼著出宮呢,生怕墨淵把這事攪黃了。
口中卻說:「您是皇上,她當然怕你了。」
「你為什麼不怕朕?」
墨淵悶悶地問。
「我?」月溶溶困惑的樣子說,「我也不知道,我好像從來沒怕過什麼。」
咳咳,她不是沒有害怕的東西,只是,除了這樣說,她還能怎麼說呢?
墨淵微歎。
說道:「溶溶,你教朕釣魚吧。」
月溶溶也被墨淵嚇住了。
他今天不會是生病了吧?
不過,她不會像妙昕那樣把心情表現在臉上。
神秘地一笑,說道:「皇上,我就知道你要來跟我學釣魚。上回我就看出來了,你還不好意思承認。」
墨淵皺起了眉頭不吭聲。
月溶溶見狀越發得意。
「皇上,你今天沒有宴會嗎?」
「沒有。你問這個做什麼?」
「我怕你呆會吃魚吃得不盡興啊。」
墨淵本已坐到月溶溶剛才坐的小凳子上,聞言幾乎就要起身,掉頭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