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溶溶反思,自己真的什麼都表現在臉上嗎?
以前怎麼從來沒聽人說過這一點?
船緩緩地靠到了岸邊,月溶溶匆匆向雲無心告辭。
「無心哥哥,我走了。」
「溶溶,」雲無心叫住她。
臉上難得的有些嚴肅,看得月溶溶莫名的緊張。
「溶溶,也許,你可以不必遵照你皇兄的話去做。我希望,你快快樂樂的,做你自己就好。」
月溶溶心頭一熱。
問道:「無心哥哥,你當真什麼都不能告訴我嗎?」
雲無心微笑著看著她。
夕陽的餘暉映照在他的臉上,他的眼神有些迷離。
「溶溶,知道的東西少點,也許你會過得更快樂。時候不早了,回去吧。」
「好吧。」
月溶溶知道問不出什麼,只好走下畫舫。
身後,船艙中傳來悠揚的琴聲。
琴聲依舊悅耳,卻帶著點淡淡的憂傷。
雲無心一曲撫罷,停下了手。
手卻放在琴弦上,久久地停留。
「殿下,」船工在艙外喚,「要回城嗎?」
雲無心起身,來到船艙外,背負著手,望著江面漸漸聚攏的暮色。
喟歎道:「月白風清,若能在這江上度過一晚,倒也是樁美事。」
莫名的,就想起了剛才月溶溶說過的話。
「真希望每天都這麼過日子。」
心頭又浮上淡淡的哀愁。
船工問道:「殿下,今晚不回城了嗎?」
雲無心微笑,笑容卻顯得有些無奈。
「怎能不回去?若不回驛館,該惹人生疑了。不知何時,才能脫離這俗世凡塵。」
說到後來,語音漸低。
轉過身,下船回城去了。
月溶溶順利回到冷霜宮。
果然如雲無心預料,墨淵沒有來找過她。
月溶溶放下了心,默默祈禱,希望墨淵從此忘了她這位皇后。
妙昕抱怨道:「殿下,你怎麼一去就是一整天?擔心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