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月溶溶虛弱地坐在地上說,「不是溶溶想要抗旨,實在是沒法子去參加宴會,望皇上恕罪。」
說完這番話,坐在地上直喘氣。
像是說話費了她全身的力氣似的。
妙昕無比崇拜地看著她。
從來不知道,她家殿下還有演戲的天份。
馬上配合著月溶溶演戲。
吃力地扶起她,將她扶到旁邊的一張椅子上坐下。
然後稟道。
「是啊,皇上,恕奴婢斗膽,娘娘這三天都吃不好飯,睡不好覺。」
墨淵信以為真,便想起身回去。
罷了罷了,跟個小女子鬥什麼氣?
看不慣她,讓她在冷霜宮靜養一輩子就成了唄。
剛要起身,突然腦中靈光一現,他想到了一個大大的破綻。
剛才,他打算給月溶溶號脈的時候,月溶溶一把將他推開。
那一下力氣可不小哇。
對了,她質問他時,那音量也很可觀啊,一點不像是生了重病的人能夠發出的音量。
墨淵按捺著心頭的狂怒,站起身,滿臉溫和的笑容。
「溶溶,既然生病了,就別硬撐著。咦,那是什麼?」
墨淵望向門外,滿臉的驚奇。
屋內所有的人都順著他的視線望出去,包括月溶溶。
月溶溶本是側身對著門的,聽了墨淵的話,一時沒有防備,直起身子朝門口望過去。
剛剛直起身子,突然反應過來,她現在是病人啊。
趕緊恢復到原本的模樣,病懨懨地靠在妙昕身上。
偷眼瞧了瞧墨淵,見他仍望著門口的方向,根本沒看自己一眼。
不由得暗道僥倖。
差點就露餡了。
氣虛虛地問道:「皇上,是什麼啊?」
墨淵收回視線,答道:「沒什麼,是朕看花眼了。」
心頭火大,好你個月溶溶,果然是在騙朕。
剛才,他其實是故意試探月溶溶的。
他的眼睛雖然盯著門外,眼角的餘光可沒離開過月溶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