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解釋清楚理論,司徒亮整整花費了兩個多小時,然後又要面對塞法和修的輪番提問轟炸。他們不放過任何一個能想到的細節,盡可能地壓搾司徒亮。現在,已經不是什麼講客氣的時候。
「……最後給你們一個忠告,『星雲風暴』是很危險地,稍有不慎,便會損及自身。切忌、切忌!」司徒亮不忘再三叮囑,並總結道:「魔力並不是星雲風暴的關鍵,最困難的恰恰是找到頻率,而這點就只能靠你們努力用心去體會了。言盡於此,祝你們早日成功!」
塞法可謂如獲至寶,反覆消化著司徒亮說過的話,並結合自己已有的魔法知識進行吸收和驗證。修則不忘來此的另一個目的,嬉笑道:「萊因哈特,你那能驅動所有魔法的秘密呢?」
司徒亮馬上恢復了奸商的本質:「那麼,你準備好交易的籌碼了嗎?」友情歸友情,生意歸生意;親兄弟、明算賬,他分得很清楚。
塞法本沉浸在冥想中,一聽他們此言,立即暫停所有思考。從「星雲風暴」的驚喜中,他體會到了萬能驅動的價值。便道:「所有風魔法,我們都可以用來交換!」
「是嗎,若我要『聖風瓦納吉塞梯』呢?」
話說得太滿,塞法幾乎被自己的口水嗆到,他不由苦笑道:「這個……怕不太可能。」眼見司徒亮有不滿的跡象,他趕緊解釋:「不是說我們不誠信和耍你,而是聖風的性質決定了它不可能輕易被動用?」
「哦。」司徒亮一時來了興趣:「願聞其詳。」
塞法歎一聲:「好吧,不如我給你講個故事。不過其中涉及到一些東西……希望你不要介意。」
司徒亮聳肩表示無所謂,然後塞法才娓娓道來。
「500年前的聖戰你知道吧?」
司徒亮點頭表示知道。
「500年前,為了對抗擁有暗之神力的雷加和整個蒙塔一族,我們的祖先、當時最優秀的風魔法師雷文·阿雷斯·艾瑪森在光的大祭司聖克魯斯的帶領下,於聖壇向光明神祈禱。結果,光明神聽到了他們的祈願,於是恩賜聖兵器以對抗黑暗。」塞法瞄瞄司徒亮,見他沒什麼介意的表情,才繼續道:「而『聖風瓦納吉塞梯』便是其中之一。在聖兵器的幫助下,聖戰士們才得以打倒雷加和即將復活的暗黑魔神羅特迪亞。」
「也正因為聖兵器的強大威力,它們戰後才會被封印,以免引起世間的紛爭。而我們祖先傳下來的訓誡也說:只有當黑暗出現,羅特迪亞再次企圖復活的時候。那些擁有聖戰士血脈的後裔們,才能拿起聖兵器,繼續和羅特迪亞戰鬥!」
靠,那不是沒的玩!司徒亮大失所望,但轉念一想:不對,也許很快,那些聖兵器和擁有聖戰士血脈的後裔們就將重新戰鬥了。
「那麼,交易只好取消了。」
一聽這話,塞法和修更失望,塞法不甘心道:「其他交易對象呢?比如說拉魯尼亞的土地、財富、爵位以及寶物?」
「考慮考慮。」司徒亮並不將話說死。
沒辦法,塞法只能期望司徒亮的考慮結果,他總不能學阿瑪尼婭一樣強取豪奪吧?先不說人格問題,單論實力,他也未必打得過能硬接「米迪爾之炎」的司徒亮。
這時,司徒亮想起了另外一件他感興趣的問題,遂問道:「當時你為我解圍時,提到了元素神殿,那是怎麼一回事?」
修當即笑罵:「你這傢伙,當真不忘每一個可以窺探魔法的機會。」
司徒亮呵呵一笑:「你們不一樣嗎?」
塞法也笑了,不錯,這是大家身為魔法師同樣的追求,沒什麼羞於啟齒的。
「元素神殿,也就是傳說中魔法起源的地方。相傳世上存在著風、雷、水、火、光與暗六個元素神殿,而世上所有的魔法,都是從那裡面傳出來的。很久很久以前,人類在得到那些關於魔法的信息後,便開始全力專研。現今我們使用的所有魔法,便是一代又一代魔法大師努力的結果。」
「聖戰之前,魔法研究並不系統,效率低下。於是,在聖戰之後,那些得到神承認的各系魔法師們便開創了屬於人類自己的元素神殿。換句話說,真正的元素神殿存在於傳說中,屬於神。而我們人類自己的元素神殿嘛:代表風的是阿雷斯神殿、代表火的是米迪爾神殿、代表水的是卡托莉神殿、代表雷的是托爾神殿、以及代表光的巴爾德神殿。當然,也有代表暗的,不過由於蒙塔人的所作所為,他們所建的暗之神殿早在500年前就已被摧毀。」
「……也正是因為劃分後更系統、專業研究,500年來人類魔法有了長足的進步……但要瞭解魔法真正的奧義,恐怕還是得找到傳說中的元素神殿。萊因哈特,你的魔法理論不少和我們的不一樣,可以告訴我,它們來自哪裡嗎?」
是我自己的研究,說真話,司徒亮保證修他們不信。於是又拿起他那一套裝神弄鬼的說辭:「不就是幾個高人嗎,說了你們也不認識。像加妙啊、穆、瞬、車田正美、富堅義博、飛影等等。」(以上純屬惡搞。)
塞法和修一臉茫然,說實話,他們只相信一點點。司徒亮不願說那是他的自由,他們不好勉強。
只見司徒亮一副我就知道的表情,他不想繼續在這個問題上糾纏,便準備爆出一點猛料。
「好吧,說點你們聽得懂,且和你們有莫大關係的秘聞。」
「什麼?」
「那就是……」司徒亮表情突然變得十分嚴肅:「黑暗勢力已經捲土重來了!」
「啊!」
…………………………………………………………………………………………
司徒亮真的要離開威爾特了,離開這個自他穿越後,生活了一年多,幾乎被他當成第二故鄉的地方。作為負責任的男人,司徒亮也不忘為阿魯姆提出忠告,來報答其意氣之舉。
「你真的無法再接受我的僱傭了嗎?」阿魯姆十分失望。
「不是我不願意,而是現實無法實現。」司徒亮盯著他雙眼道:「我根本無法和威爾特方面共存!」
阿魯姆長歎一聲,狠話歸狠話,但他還是無法放棄威爾特方面的援助。那麼,只好失去司徒亮的力量。
「大丈夫當機立斷,既然做出了選擇,又何必再患得患失?這樣對你沒有任何好處!我這次回來見你,可不是來看你婆婆媽媽的婦人之態!」
阿魯姆一凜,道:「我明白了。」
司徒亮一笑:「孺子可教也。」(作者:這傢伙當他是誰啊!哎喲,誰用磚頭扔我?)接著,他用十分凝重的口吻道:「我這次回來,是想給你一個忠告。」
阿魯姆立即屏氣凝神,做出專心傾聽的模樣。
司徒亮很有成就感,幾乎要翹尾巴,彷彿他成了歷史上的名軍師。
「瑪爾斯此人衝動、自以為是、目光短淺、偏聽偏信、不顧大局、剛愎自用……」司徒亮上來先數落瑪爾斯一番,更不屑道:「以他的能力,想應付目前的危局,不是我看不起他。哼,簡直癡人妄想!」
「威爾特的精英們,大概都隨著國王出征而損失殆盡了,剩下的全是一群白癡!」
阿魯姆只能一臉苦笑。
「……當然,這不是重點。重點是——誰來指揮戰鬥!」
「阿魯姆,你來威爾特求援,原本就要看人臉色。而且雙方實力對比嚴重失衡,恕我直言,你不會有太大話語權的。對抗雷巴爾,你恐怕要聽命於瑪爾斯!」
阿魯姆當即道:「我的目標是復國,不管誰來指揮,我都不會反對。」
「但關鍵這是一個極為艱難困苦的任務,若交由一個笨蛋來承擔,你不認為很可笑嗎?自己的命運卻不能自己去掌控,甚至還要因此耗盡最後的希望,你不覺得太可悲了嗎?」
阿魯姆正色道:「身為騎士,我早就做好犧牲的準備了!」
司徒亮卻搖搖頭:「這正是我要給你忠告的原因,在我家鄉有句話叫做: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不要輕易言死,即使失敗了,也要留住性命。或許有一天,事情會有所轉機。」
阿魯姆內心立即又燃起一絲希望:「你願意留下來幫我了?」
司徒亮仍然搖頭:「我沒這麼說過……言盡於此,你能領悟多少,就要看你的造化了。」(作者:又裝高人!)
阿魯姆極度失望:「是嗎?不過我還是要多謝你,專門跑回來找我。」
司徒亮微微一笑:「再見了,希望你留著一條命我們再見!」
阿魯姆一愣,似乎萊因哈特話中有話啊?待想再問時,司徒亮堅持離開了。
司徒亮的負起出走,也因此引發了多米諾骨牌效應。包括勇者傭兵團、阿力克、格裡菲斯在內統統要走,無論阿魯姆怎麼挽留,亦不能起到半分作用。使他本就已捉襟見肘的人馬更加雪上加霜!
格裡菲斯有些話說出了所有人的心聲:他們的加入,不過是因為相信萊因哈特。事實上,他們根本不看好阿魯姆近乎以卵擊石的行動。萊因哈特可以保障他們的生命安全,但阿魯姆不可以!錢和權固然重要,但沒命享的話那就一切都是空談。而最重要的,是他們都是萊因哈特的朋友,自然極為不忿威爾特方面忘恩負義、恩將仇報的行為。只要阿魯姆仍然和威爾特方面合作一天,那他們根本不可能留下!
阿魯姆頹然一歎,只能大罵瑪爾斯愚蠢壞事。
…………………………………………………………………………………………
但瑪爾斯總算還有一個優點,他至少不像他叔父畢爾菲特侯那樣殘忍暴虐,沒有將自己的怒火傾瀉在別人的身上。
司徒亮在離開威爾特之前,要完成最後一個委託——當年七個罪犯之一的梅裡耶,司徒亮已經查到他的下落。
威爾特王城,一個普通民宅,一個還算富裕的幸福家庭。梅裡耶是當年所有犯罪者中唯一一個退役的騎士,如今的他成了家,有美麗的妻子和兩個孩子。過著寧靜、殷實的平民生活,或許當年他要不退役,現在他的成就一定會是所有人中最高的!至於梅裡耶退役的原因,很少人知道,連他的妻子也不清楚。
今晚月色潔白明亮,天空中繁星點點,夾帶著幾許清涼的微風。嘿,是個容易讓人入睡的好天氣。可不知為什麼,梅裡耶總顯得有些焦躁。夜已深,他仍然久久無法入眠。
梅裡耶乾脆爬起身來,一個人悄悄走出房外,並不吵醒他的妻子和孩子。
呼,他大口呼吸著略顯寒涼的空氣,去刺激肺部和感覺神經,以期望能讓那莫名的躁動能平復下來。可惜,未必有多大作用,或許,在有些人潛意識能感到自己大限將至吧。
果然,勾魂使者出現了!梅裡耶只覺得眼前一花,他面前已多了一個全身上下都裹在黑袍中,戴著骷髏面具,猶如死神打扮的傢伙。
梅裡耶大驚,身子不由自主地後退兩步,眼中全身駭然,失聲道:「什、什麼人!?」驚魂未定之下,梅裡耶強行壓低自己的吼叫,生怕因此影響到了自己妻兒。
司徒亮詭異地冷笑:「我是殺手,受人之托來幹掉你!」
昨天有事,今天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