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刑警秘密日記 正文 第一章 玉殞香尤在
    2008年初的冬天,臨近春節的時候,作為北京H區公安局重案調查組的副組長,我的春節休假報告居然批下來了。這恐怕因為我們剛剛破獲了『歌星江雨謀殺案』,最近又沒有什麼重大案件跟進,而我的休假要求又是如此迫切,所以局裡才決定特批了我的休假。

    之所以這麼迫切,是因為我惦記著肖玉,那個始終令我魂牽夢縈的女孩。分別已經有將近一年了,還記得去年年初,為了加強08年即將在北京舉行的奧運會的安保工作,我被調往美國參加了三個月的反恐特訓。而肖玉,作為我重案組的同事,一位年輕的女刑警,在我受訓期間居然不告而別,主動要求從北京H區公安局調回自己的家鄉大理公安局。她的調動、離開始終都瞞著大洋彼岸的我,所以當我興沖沖地從美國歸來想把我準備了無數次的愛情宣言向她傾訴的時候,她已經從我的身邊徹底消失了?

    我多想立刻飛到大理去找她,抱著她纖弱無骨的腰枝,用我男人特有的強硬態度告訴她:「不要躲著我,我愛你!跟我回北京去,我要保護你一生一世!」然後我會毫不猶豫的牽起她的芊芊玉手,把她重新帶回來!…

    可是我從美國一回到北京就被任命為重案組的副組長,繁忙的工作一下子拖住了我的腳步,我始終沒有時間去履行我愛的告白。我和她在網上還會聊聊天,偶爾也打幾次電話,可她始終不願意打開視頻讓我看看她現在的樣子,我只能從她庸懶和無精打采的聲音背後判斷她的心情——她,過得不開心!每當和她通話的時候,我就彷彿看見了一雙大大的眼睛,裡面充滿了憂鬱、孤獨和彷徨,甚至有兩滴眼淚含在其中。這些眼淚難道是為了他?她還不能釋懷嗎?

    我的猜測應驗了,最近發生的『江雨謀殺案』把那段肖玉竭力要埋葬的感情又掀了出來,觸碰了她內心深處的傷口:

    著名歌星江雨於2008年1月13日凌晨被人發現死於一家五星級酒店的房間,我們重案組接手了這個案件。經檢驗,江雨的死因是氰化鉀中毒,因此她死得很安詳,沒有血腥,就是那樣乾乾淨淨地躺在那裡,是我見過的死者中最美麗的一個。1月11日她剛剛成功舉行了她從藝以來第一場個人演唱會,現在可以說也是最後一場演唱會了。

    娛樂圈炸開了鍋,各種謠言甚囂塵上,報紙媒體都以頭版的位置刊登了江雨死亡事件,大家紛紛猜測她是死於自殺。

    但是我通過對現場的勘查取證,否定了自殺的可能,江雨很可能死於他殺。因為我在現場多處都發現了一個人蹤跡:江雨的經紀人——柏林。

    我認為是柏林殺害了江雨,我的依據主要有以下三點:

    1、作案時間:

    我們在酒店的監控錄像中看見了柏林進出酒店的身影,時間與死者的死亡時間吻合;

    2、犯罪證據:

    在死者床前的玻璃杯上我們提取了兩枚指紋,一枚是死者的,另一枚是柏林的。玻璃杯裡是喝剩的葡萄酒,酒裡含有氰化鉀;

    3、殺人動機

    我懷疑死者和柏林之間糾結的感情是導致柏林殺害江雨的直接原因。都傳聞他們兩個一直同居,但始終沒有結婚。原因是他們的感情出現了問題,而這個第三者(我真不願意說出她的名字)就是我深愛著的肖玉。

    果然,江雨死亡事件一經媒體報道,肖玉就第一時間給我打來電話,電話裡她的情緒很激動:「郝鵬,告訴我,這不是真的,是媒體的惡意炒作,江雨怎麼會死呢?她剛剛成功舉辦了個人演唱會,她還要去歐洲旅遊,而且柏林在她身邊會保護她的,她沒死對嗎?是一個玩笑對嗎?」我聽見電話裡傳來的聲音帶著顫抖的哭腔,無助得令人心碎。

    我心痛地對她說:「肖玉,你別這樣,江雨真的死了,這個案子是我們重案組在查,我懷疑——是柏林殺害了她。」她突然情緒失控地大叫:「不!不,我不相信!」然後掛斷了電話。從那時候起,我就開始擔心她了。因為她畢竟和柏林有過一斷剪不斷,理還亂的愛恨糾葛。

    我希望盡快抓捕柏林,讓事實說話,這樣可以撫慰肖玉的情緒吧?但是柏林以前也是我們重案組的同事,他當過刑警,反偵查能力極強,他一下子消失得無影無蹤。

    14日凌晨,我們接到報案,北京火車站有人臥軌自殺,臥軌的人身上的證件是柏林的。我立刻趕到了現場,面對的是一具血肉模糊的屍體,尤其是他的臉,已經被火車碾壓成一團血肉,完全看不出樣貌。我們只好把屍體送到法政處去檢驗,檢驗報告的結論是死者系柏林無疑。

    至此『江雨謀殺案』的大致輪廓已經在我腦中清晰:「江雨演唱會成功舉行後,江雨可能向柏林逼婚,但柏林不同意,他心裡還裝著那個倔強的女刑警肖玉,被江雨逼急了,他一時憤怒,在失去理智的情況下毒死了江雨(因為還有感情,所以選擇了對江雨而言最不痛苦,死狀最美的投毒法),當柏林意識自己親手殺害了江雨時,他又因愧疚而臥軌自殺。我按照這個思路寫了結案報告,得到了大隊長郭亮及重案組的一致認可,以為符合邏輯,合理可信,於是該案結案。

    我一直等著肖玉的電話,想把案子的情況盡快告訴她,但她卻銷聲匿跡了,沒有了電話,網絡也不在線,長達半個月的時間我都沒法聯繫到她。我的擔憂不斷加劇,決定申請休假,當面告訴她此案的結果。我會把她拉出糾結的感情漩渦,告訴她在這段感情中她沒有錯,她應該徹底忘記他,開始自己嶄新的生活。所以我給她發了郵件,告訴她我春節將赴大理看望它。

    後來我瞭解到由於近來南方地區的雨雪冰凍災害非常嚴重,也波及到了雲南。作為人民警察,肖玉已經投身於救災行動中去了,因此聯繫不上她。我能想像出這小妮子拚命的樣子:她一認真努力,就喜歡去咬下嘴唇,那樣子真的很可愛。

    真想她呀,她那如水般清澈的雙眸、如雪般透明的肌膚、如玉般溫潤的雙唇、如墨般傾瀉的秀髮,幾乎每天都會出現在我的夢中,似乎還帶著她獨有的芬芳氣息,只是總戴著憂傷的氣息。我要去到她的身邊,給她帶去溫暖,讓她在這個南方異常寒冷的日子,感受春天即將來臨。然後,我最大的心願就是能把她重新帶回北京,做我的新娘。

    我訂了臘月29去雲南大理的飛機票,然後跑到商場,想選件新年禮物送給她。我想來想去還是決定送她一件首飾,我踱到首飾櫃檯前,小姐很熱情的招呼我:先生,買鑽戒嗎?是的,我很想買鑽戒送給她…

    我永遠忘不了去年春節陪她回大理的情景,忘不了我們之間曾經的那一個吻。雖然這個吻有點曖mei,有點懵懂,不能證明我們之間已經有了堅不可摧的愛情,但至少證明她是有點喜歡我的,正試著接受我。這一次,我要讓她徹底動心:我會將她緊緊地摟在懷中,聞著她身上的神秘香氣,輕輕問她有什麼事還在困擾她,然後告訴她不管有什麼事都由我來解決,因為我是那麼愛她,她離開的這段時間我是多麼的思念她。我會悄悄掏出戒指戴在她手上,對著夜空發誓我會永遠愛護她,請她接受我,把她帶回來……

    我最後還是沒有買鑽戒,我想還是等她回來吧,還是等我把柏林的死給她解釋清楚,讓她徹底擺脫柏林在她心中留下的陰影,從此快樂起來,就像我初見她時一樣。到那個時候,我會把一切都給他,甚至是我的心臟。

    我急切的盼望著去雲南的日子。臘月28,是我放假前最後一天值班,下午六點多的時候,一陣急促的電話鈴聲突然響起來。我拿起話筒,是雲南大理公安局的大隊長盧浩,我們曾經一起辦過案子:

    「喂,是郝鵬嗎?我是盧浩,我有件事兒要告訴你…」聽他欲言又止的口氣,我突然有種不詳的預感。

    「事實上,這是一個沉痛的消息,肖玉同志前天在搶救落水兒童的時候,不幸溺水犧牲了!……」

    我的腦子一下子像是炸開了,炸的四分五裂,不會思考,不會接受,電話那頭還在說著什麼,我卻聽不見,我的思維定格在「犧牲「兩個字上不能移動.

    「郝鵬同志?」電話那頭感覺到我的思維停頓。我強迫自己緩過神來,」啊?什麼?」

    「我們商量肖玉同志也沒有親人,我們公安局為她辦後事,初定在本月6日也就是大年三十為她召開追悼會。我想她在北京與你們同事了一年多,去年春節你和她還一起來過大理。你們是好同事,所以你就代表北京這邊來送送她吧。」

    「我來,我本來也是要來的。」

    掛斷電話,我已淚流滿面,這不是真的吧?!她不等我來了?不再等我演練了千百次的愛的表白了嗎?不再等我給他下半輩子的幸福了嗎?她毀滅了我愛的幻想,她殘忍到一點機會都不給我,這個狠心的,美麗的,憂傷的女孩。我無法控制自己發出哀號,癱坐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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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巨幅的照片懸掛於靈堂之上,照片上她身著一套警察制服,笑媚如花,一如我初見時的模樣,還是那麼年輕,如此美麗動人而又英姿颯爽,可卻永遠停留在24歲這個如花的年華了。靈堂的音樂是她最喜歡的「再見,警察!」

    被肖玉救下的是一個七、八歲的男孩兒,他因為看見湖面結冰而下河嬉戲,結果掉入了冰洞,被及時趕到的肖玉發現,把他救了上來。肖玉卻…她凍僵了,虛脫了,就那樣無助地、靜靜地沉入水面之下,沒有掙扎,沒有留戀,帶著孤單帶著憂傷離開了這個世界。水面下的暗流一定把她送到了天堂,誰也找不到她的屍體,因為她是屬於洱海的,洱海把她的女神接走了…

    孩子和他的父母在一旁哭得昏天黑地,斷斷續續地說著肖玉用她花季般的生命來交換她們卑賤的生命。可我們是刑警呀,刑警就是有保護人民群眾的義務。她這麼作是對的。

    都怪我沒有早一點去到她的身旁照顧她,保護她!我一直認為作為女警的她是很堅強的,我錯了,她實際上只是一個沒有親人在身邊的女孩,孑然一身,是那麼的無助,像一棵風中飄擺的蒲公英,現在這株蒲公英終於掙脫了人世間孤單的束縛,飛向她逝去父母的懷抱…我的錯誤令我肝腸寸斷,抱憾終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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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肖玉的遺物是一台筆記本電腦和一塊黃色的佩玉,在我的央求下,盧浩隊長把兩件東西交給了我。筆記本電腦裡除了有些日常的辦公文件外,還有一個特殊的文件夾,名為「日記」。我知道她有記日記的習慣,現在人不在了,看一下也不算侵犯她的隱私。日記是從她18歲一直記到了24歲,這個她生命休止的年齡。日記也不是每天記的,以日期為題目的一個個文本文件,有時候長篇累犢,有時候寥寥數語。我用鼠標點擊著一個個日期文件名,感受著歲月從這些日期中流走。我還沒有勇氣打開一篇來真正閱讀,因為我怕看到那個令我消魂的身影活生生的躍然紙上,曾經那麼年輕和美麗,但我卻再也碰觸不到她了。

    除夕的晚上,萬家歡騰,我卻獨自坐在黑暗中,靜靜地回憶著肖玉的一顰一笑,漸漸地癡迷……

    窗外突然飄起一片薄霧,肖玉從霧霾中款款走來,全身著一層白色的薄紗,黑黑的頭髮隨風飛舞,一雙大眼睛明亮而動人:「郝鵬,對不起,沒有等你來我就先走了。可我把日記留給你,你一定要好好看看,這就是我在跟你說話。」我伸手去抓她,她突然飄蕩在空中,圍著我翩翩飛舞,她的臉仍清晰可辨,是那麼的動人心魄。可我不管怎樣努力去夠她,都抓不住她。我喊:「不要放棄,抓住我的手…她突然笑著張開雙臂,迅速墜落下去,投入窗外洱海潔白的水面。我拚命地喊:不要離開我!…

    窗外鞭炮的轟鳴聲把我從夢中喚醒,現在已經是大年初一了嗎?我在悲傷的情緒中迎來了農曆春節。剛才一定是肖玉在向我告別。在這閤家歡樂,溫情滿溢的日子,我卻因為肖玉的離去而陷在悲傷和自責中難以解脫。

    我拿出肖玉的另一件遺物,那是塊黃色的玉珮,我摩挲著玉石,像撫mo著肖玉的肌膚。我聽說這塊玉珮是她一直貼身佩帶的,所以看到玉珮就想起肖玉,都說美人如玉呀。玉石很光滑,形狀是S型的,像一個玲瓏有致的人體,散發出柔和的光暈,使我立刻聯想到肖玉那婀娜多姿的身材。我舉到唇邊,輕輕的親吻著它,一股悠悠的甜香傳遞到我的每根神經,使我為之一震,怎麼如此熟悉?好像是肖玉的味道。難道我出現了幻覺?再舉到唇邊,一股說不出好聞的甜香再度襲來。沒錯,就是肖玉的味道。

    出於刑警的職業習慣,我開始對這塊玉產生了好奇。我打開了肖玉的筆記本電腦,在《日記》文件夾搜索欄中鍵入「香玉」二字,計算機飛快的運行著,一個文件跳了出來:2001年8月20日,這篇居然是整個日記的開頭,我點擊開了這個文件:

    2001年8月20日天氣晴

    今天,爸爸送給我一台筆記本電腦,他說,要去北京上大學了,現在流行用這個,你不是喜歡記日記嗎?記在電腦上,省得浪費這麼多本子。這是一款東芝筆記本,銀灰色的很小巧,屬於女生專用型的,我們這裡筆記本電腦可是稀罕貨,估計花了老爸半年的薪水。我撲上去摟住他:「我愛你老爸!」

    老爸是我今生的最愛,這個男人是個浪漫到骨頭裡的人,當初來雲南大理研究蝴蝶,愛上了我的媽媽,一個白族的女孩,他說找到了我的「金花」嘍,就說死說活不走了,留下來在昆蟲博物館當了一名管理員。可惜媽媽在生我的時候大出血去世了,從此就是我們父女相依為命。他說媽媽是紅顏薄命,不能讓我重蹈覆轍,於是在我兩歲的那年,他不知從哪裡搞來一塊玉珮掛在我身上,說這是塊寶玉,會保佑我遇事逢凶化吉。還給我改了名字,單名一個「玉」字。現在想來,老爸是不是受了大觀園賈寶玉銜玉而生的啟發而給我配上這麼塊護身符呢?可惜賈寶玉的命也不好呀。

    這塊玉的確不是普通之物,它會散發出淡淡的香味,叫做『金香玉』,不是有句俗話叫做「有眼不識金香玉嗎」。這塊香玉很小,肉色的,形狀像一個小葫蘆,我一直貼身戴著。它的香味很淡,淡到只有貼近我的胸前,才能聞到這若有若無的香。這香味很溫暖,有種巧克力奶茶的味道,甜甜的,膩膩的。漸漸的,我的身上就散發出一種芳香,我不知這是我的體香還是我的玉香,其實也許我們早就融為一體了。

    我默默的在心中許願,我要把香玉作為我的秘密,將來第一個看見它的男人就是我的愛人。於是我找了一根很長的繩子,把香玉掛在上面,長度正好垂到我的乳溝,這樣即便是夏天,穿低領背心,我的玉也不會露出來,大家一定會好奇那根紅繩子底下掛著個什麼護身符呢?可是對不起,這是一個粉紅色的秘密,只有我將來的他,才會見識到我這塊『金香玉』。

    其實我一點不擔心我的男生緣,從小到大,我身邊永遠圍繞著諸多男性追求者,我收到的情書已經攢了厚厚的一大箱子。我的性格不是老爸當初希望的溫潤如玉、端莊秀美,而是外放的,有點兒野性,有點兒倔強,我想這一定像我過世的母親,因為她是白族的女孩兒,是屬於大自然的,是天然純淨的;所以我也好動,我是學校長跑隊的種子選手,跆拳道黑帶1段,校籃球女隊的隊長,什麼體育項目我都會一點,這使我的身高長到了1米72;

    而我聰明的頭腦一定是繼承了老爸的衣缽,自從上中學後,我的學習成績從沒有出過年級前三名,說實話,我的追求者們在智商上沒有一個讓我服氣的。老爸總是搖頭,說我的好動和自負使我不可能向著他希望的大家閨秀的方向發展了,而是更像一個隨時準備拯救世界的美少女戰士。他擔心我這樣的性格將來恐怕找不到如意郎君了。我笑著安慰他:「老爸,現在的社會和你們那時不一樣,現在流行的是野蠻女友。

    其實我一直有個理想,考上清華大學,走出我們大理的青山綠水,到北京去!去看看現代化的大都市!

    2001年我終於如願以償,以全校高考理科第二名的成績考取了北京清華大學生物系,我對老爸說:「我要接著去研究蝴蝶了,不過是研究基因、配種的高端領域。到時候,我能配出任易一款你所收集的珍貴品種。老爸嘴上說你少狂了,心裡還是很開心的。唯一困擾我們父女的是,我們兩個從來就不曾分開過,我不知道能不能適應沒有老爸照顧的生活,而他能不能耐住沒有我的寂寞。明天就要走了,我現在就有些傷感,明天可千萬不能哭呀!

    ……………………………………………

    看完日記,我重新拿起玉珮,把它放到燈下細細打量,沒想到這塊佩玉如此神奇。怪不得我一認識她就聞到她身上有好聞的味道,我一直以為是她的體香,沒想到是這塊東西搗鬼。女孩家的心事呀,真是難懂,居然憑一塊玉用來作為擇偶的條件,真是天真的可愛,浪漫的可笑。真想看看那時的她,只有18歲的輕純少女,一定美麗的讓人感動。可是她的人生卻沒她18歲時想像的那麼美好,相反卻是充滿了寂寞和傷心。我吻著香玉,幻想吻著她用力咬緊的嘴唇,眼淚已經不知不覺模糊了眼眶。

    香玉猶在,仍然散發著迷人的氣息,而它的女主人已經消失了。我對著玉珮在心裡呼喊:為什麼不給我機會讓我來愛你?如果男主角是我,你的人生不應該是這樣的。你應該生活在陽光和歡笑中,你不會愛的那麼辛苦和悲傷。你到底選擇了怎樣的人生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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