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保魯夫遇上不二周助 正文 第九章
    月色朦朧,美麗的光華照射在大地上,鍍上一層溫暖的馨黃。在夜的天幕中,璀璨的銀河邊。星星在天空上眨巴著可愛的眼。

    這般的沉靜,連花園裡的花兒也安睡了去。

    此刻。

    有一個人卻沒有睡,悄悄的進了魔王陛下的房間。

    迷香味蔓延到有利的鼻間,那人抱起有利,從窗戶悄悄的躍下,走到馬棚。看來是一個非常熟悉血盟城地形的人。

    挑選出一匹白色的馬,將有利放上去。

    「駕駕……。」

    到了城堡口,守城人看到他便打開了城堡的大門。

    「咯噠咯噠……。」

    馬蹄聲越來越遠。

    街道上,這聲音在春日裡的夜晚,格外的寂寥清脆。

    等有利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中午的事情了。

    慢慢的睜大眼睛,眼前一片青翠,馬兒正低頭吃著青草,耳邊傳來水流的聲音。站了起來,放眼看去。

    河邊的樹下。陽光裡,靠坐在樹幹上,閉著沉睡的少年。

    保魯夫。

    「我們怎麼會在這裡。」有利的腦子裡閃過疑問。

    走向保魯夫。

    真的很美。

    金色的陽光,照耀在那張精緻的臉上,輕輕吹過的微風,伴著野花的香味。吹起他前額的留海,露出長長的眼睫毛像是蒲扇一樣美麗……

    一切是那麼的安寧而和諧。

    有利的指尖,忍不住的觸向保魯夫被陽光熏得微紅的臉頰。

    只是手剛碰上那嬌媚的肌膚,便如觸電般的縮回。

    「笨蛋,我可是男生。而且……。」腦海中一閃而過的是孔拉德的溫柔笑意,那雙深邃的眼眸,像是隨時能傳送給自己力量一樣。

    走向河床,他覺得自己需要清醒一下,自己還沒有跟女生談過戀愛呢?

    將清水捧在手心,拍打著自己的臉。

    看著波光凜冽的湖面。

    發起呆來。

    今天是怎麼了,難道是陽光太過於熏人,或者是花太香了……(哦,不,是我們保保太誘人了,呵呵。)

    湖中頑皮的躍起的魚兒,打斷了有利的沉思。

    走回樹下。

    保魯夫還沒有醒來。

    均勻的呼吸,上下起伏的前胸,他看起來睡的安穩極了。

    有利也迎著陽光靠坐在樹幹上,舒服極了。

    「有利……。」

    保魯夫從一陣噩夢中驚醒,看向馬邊上,有利真的不在了,腦子一片空白。

    「嗯,保魯夫。」

    有利睜大了眼看著保魯夫。

    保魯夫反應過來了,狠狠的抱住有利。「你這個笨蛋,還在,那真是太好了……。」

    「啊……。」

    有利黑線。「可是保魯夫,我們怎麼會在這裡呢?」

    「哦,我綁架你了。」

    保魯夫隨意的說道,立刻拽著有利走向馬兒。

    有利的腦子一片空白的混沌。「什麼……。」這個笨蛋終於反應過來了。「保魯夫,你怎麼會要綁架我?」

    掙脫開保魯夫,跑出幾丈遠,一臉不可置信的防備。

    保魯夫的臉上閃過受傷的神色。

    「因為你是我的婚約者,我要去那裡,難道你不是也應該跟到那裡嗎?我現在想離開真魔國了,難道有利不也是要跟著我一起離開真魔國嗎?」

    「保魯夫,不要胡鬧了。」有利大喊道。「我們現在立刻馬上要回血盟城。」說完,就往回走。只是還沒有走兩步,冰冷的劍停留在他的頸間。

    「有利,你必須跟我走。」

    保魯夫的聲音冰冷。

    「保魯夫……。」有利一臉震驚。「孔拉德會擔心的。」

    「有利,你跟著我走不就好了嗎?離開真魔國的話,就是離開孔拉德了吧。」保魯夫的聲音有些沉痛的顫抖。

    「保魯夫,難道你就要這樣離開屬於你自己的國家嗎?你不只自私而且還很任性,你知道嗎?」有利生氣道。

    保魯夫的手緊緊的握著劍。

    「那麼有利你的選擇是什麼?我還是威拉爵。」

    有利激動道。「孔拉德,他絕對不會像你這樣的,你別胡鬧了,我們必須立刻回到城堡,以免大家擔心。」

    「你是認真的嗎?你選擇回到孔拉德的身邊。」

    「我們必須回城堡。」

    保魯夫笑了,緩緩的將劍收回,臉色蒼白。

    有利不明所以的看著保魯夫。

    「你上馬吧。」

    保魯夫背對著有利道。

    「啊……。」

    有利傻傻的楞住了。

    殺氣。

    有利睜大眼了眼,只見保魯夫提劍朝他撲過來了。有利的眼裡佈滿了恐懼,難道他十五歲的人生就要因為這個美麗的像是維也納合唱團的少年而結束了嗎?

    等他回過神的時候,保魯夫已將他護在身後,原來剛才保魯夫是要救他。他還沒來得及想太多。已經有六、七名黑衣人將他和保魯夫包圍起來。

    一真廝殺之後,有利完全幫不上什麼忙。

    忽然遠遠的聽到馬蹄聲,是孔拉德他們。有利高興的跑過去,臉上是信賴的笑容。「孔拉德。」那個笑容在保魯夫心裡印染,心冷的如灰。

    不一小心,眼前一陣寒光閃過,躲逼不及。

    血液從臉上流下。

    劃破空氣的氣流從保魯夫身邊擦過,直向有利,保魯夫的眼猛然睜大,發奮的跑向有利,抱住有利。

    黑衣人眼見對方的救援人馬到了,立刻都退了去。

    「保魯夫,放開我。」

    有利大聲道,卻沒想輕易的就掙脫開了保魯夫的懷抱。跑向已經下馬的孔拉德,絲毫沒有注意到保魯夫的失常之處。

    後面的古音達魯和浚達也已經趕到,就連不二來趕來了。

    眾人都下了馬。

    「陛下……。你怎麼樣了,有沒有傷到那裡?」浚達跑向有利身邊,仔細的檢查著。

    古音達魯站在保魯夫眼前,臉色冷峻。

    「保魯夫,你要怎麼解釋。」

    隨後趕來的不二聽到了,一陣皺眉。

    保魯夫抬頭,兄長的目光嚴厲的冷酷。孔拉德默不出聲的看著他,但是能看得出來他的責怪和不解。浚達正在熱淚盈眶的抱著有利……

    有利。

    原來愛你的代價是讓我眾叛親離,一無所有。

    好累。

    恍惚中,看到一張笑容。

    那溫柔的眼神裡全是對自己的擔心……好溫暖啊!

    周助。

    我跟你一樣勇敢,所以不管怎麼樣,都不會哭……

    「你不做任何解釋嗎?來人,把保魯夫拉姆的劍收起來,帶回城堡的地牢,等候處置。」說完,便轉身上馬。

    對於古音達魯如此冷酷的決定,不二已經不只皺眉這麼簡單了。

    走向保魯夫。

    不二的眼瞳在放大,沒有了笑容。

    保魯夫的後背上,定定的插進了一跟約十五厘米的暗膘。他的身後上,暗紅色的血液將寶藍色的軍服全都浸透了。

    「保魯夫……。」

    不二大喊,只來得及接住保魯夫倒下的身軀。

    他看到了,保魯夫對著自己虛弱的微笑。「周助……我很勇敢,我接受了他的選擇……。」

    「哥哥大人,對不起。」

    這是保魯夫對著古音達魯說的最後一句話。

    「保保,真的有一顆很勇敢的心。」

    伴著不二溫柔的聲音和肯定,保魯夫陷入了沉睡。

    眾人這個時候才發現保魯夫的後背……有利更是泛大了眼,剛才保魯夫抱住自己是為了……自己今天已經兩次誤會他了。

    保魯夫,對不起……

    血盟城。

    不二輕柔的將保魯夫趴放在寬大的床上,伊札拉立刻上前去檢查保魯夫背部的傷口。她手心不斷的泛著綠色的光芒……

    伊札拉結束治療的時候,不二迎上去。

    「保魯夫怎麼樣?」

    「閣下他,傷的很重,而且鏢上有毒,我已經給閣下上了藥,就要閣下能不能熬過今晚了。」伊札拉臉色凝重,看來保魯夫的傷真的很嚴重。

    古音達魯睜大了眼一臉沉默。

    其他人也是,屋子裡靜悄悄的,沒有一點聲音。

    「怎麼會這樣呢?」

    有利開口了。

    沒有人回答他,立刻又陷進沉默中了。

    不二走到床前,看著保魯夫的臉,因為失血過多,蒼白的發青。

    轉身。

    冰蘭色的眼眸閃過憤怒,他忘不掉保魯夫最後一句話。『哥哥大人,對不起……。』

    「吶……古音達魯、孔拉德……你們是保魯夫的哥哥嗎……為什麼要生做哥哥,難道你們不知道嗎?如果不能保護年幼的弟弟,那麼就不要做哥哥了,也許對於你們來說,作為國家的臣子,關心魔王陛下很重要……可是難道母親生你們作為哥哥的使命就不需要履行了嗎?那麼保魯夫還需要喊著你們哥哥嗎?」

    停頓了一會兒,不二回頭看了看保魯夫。

    「兄長難道不是為了包容弟弟的倔強和任性而生的嗎?可是你們的關心都太冷酷了,他感受不到溫暖。」

    不二做到床邊。

    「弟弟是不需要對著兄長說『對不起』的。你們分享不到弟弟成長的快樂嗎?」

    屋子裡陷進了一種比剛才更可怕的沉寂,

    古音達魯的眉頭動了動,孔拉德只是保魯夫的臉。

    伊札拉出聲打破僵局。「保魯夫閣下需要休息,大家都出去吧。就麻煩不二大人在這裡照顧保魯夫閣下就行了。」

    古音達魯和孔拉德沉默不語,走了出去。只有有利依然不動。

    「陛下……。」

    伊札拉小聲叫道。

    她這一叫,不二的眼神轉向有利,有利以為不二會責怪自己,沒想到不二很快的又轉臉過去,溫柔的擦拭掉保魯夫額頭上的汗。

    「不二……你為什麼不責怪我。」

    有利不解的問道,畢竟保魯夫是為了救他才會這樣的。

    「你有權利選擇屬於你自己的幸福,誰也不能責怪你。」不二沒有看有利,「我和保保都會尊敬你認真的選擇。而且選擇救你,是保保的選擇,我更不能責怪你。」

    聲音輕柔。

    「啊……。」

    有利睜大眼了,被伊札拉拖了出去。

    當柔和的月光灑進屋子裡,打到保魯夫的臉上的時候,不二還沒有點燈。他坐在床邊的椅子上,面對著月光,沒有笑容,只有滿懷的關心。

    「吶……保保,我給你講講小王子的故事吧……。」

    屋子裡傳來不二溫柔的聲音。

    「……我看見一個不同尋常的小男孩……小王子,我由此漸漸瞭解了你……花兒是多麼自由矛盾!我當時還太年輕,不懂得如何愛他……不管是房子、星星還是沙漠,使他們變的美麗的東西是看不見的……眼睛是什麼也看不見的,要用心靈去尋找……我的花兒……我要對她盡責!她是那麼柔弱無力,又是那麼的天真純樸。她只有四枚不足道的刺來保護自己免受外部世界的侵害……。」

    當天邊泛起魚肚白的時候,不二還沒有睡著,溫柔的用毛巾擦拭著保魯夫額頭上的汗水,窗外的遠山黑黝黝的一片。

    保魯夫覺得自己做了好長的一個夢,夢裡他一直跑,一直追……好累……

    緩緩的睜開眼睛。

    在第一縷晨曦中,他看到了溫柔的微笑。

    「周助……。」

    「保保是因為聽了小王子的故事,所以醒了過來嗎?」彷彿昨天什麼也沒有發生過,不二的笑靨,就像清晨花朵上的露珠一樣的新鮮。

    保魯夫動了動,背上的傷撤的一陣痛。

    於是他立刻放棄了,依然趴睡在床上。柔和的看著窗外從遠山的下面升起的紅日。「我不該為了試探他,將他帶到那樣危險的境地……。」

    「呵呵……可是保保很勇敢的保護了有利哦。」

    不二臉上是鼓勵的笑容。

    保魯夫驚詫的看著不二。「周助……。」保魯夫伸出手,緊緊的握住不二的手。

    有利走進來的時候,看到的便是這翻光景。

    「保魯夫,你醒了嗎?」

    有利站在門口,輕輕的喚了一聲。

    不二覺得自己能感受到來自保魯夫身軀,輕微的顫抖。

    「早。」

    不二朝有利微笑。

    「是有利嗎?我已經醒了,不過我現在還不想看到你,可以嗎?」保魯夫緊緊的抓住不二的手,的聲音有些虛弱。

    窗外的太陽已經升起來了。他有些懷念青學,懷念和部長、不二、菊丸、龍馬以及大家一起打球的快樂時光。

    自戀的小景,溫柔的小虎,彆扭的裕太。

    大家……

    大家看到我這個樣子的話,一定會嘲笑我的……哦,不……也許大家會很擔心我,因為我很想念大家啊……

    還有部長,我把周助留在這裡,你想他了吧。也不是,不二回去只是消失一下下而已……

    有利站在原地,動不了。

    保魯夫說不想見他,問他可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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