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上,比賽又繼續了。
「吶……翔宇,我已經看清楚了你的動作呢?」
「哼,那就試試。」
完美無懈的反擊。
華麗的球技吸引著在場每一個人的眼球。
這就是是天才嗎?
所有的人都睜大了眼,隨著第四種回擊『蜉蝣籠罩』,球落地。角殞王者跡部翔宇5:7敗於青學天才不二周助。
青學的席位上,乾說了句話。「將天才逼到絕境,他的反擊會讓你痛苦不堪,這就是天才的驕傲。」
「小景不是你一個人的小景。」
對著跡部翔宇說完這句話,看向觀眾席上的跡部,那個笑靨裡有著只有跡部和小虎才看得出來的不二式頑皮。
在看向手塚的時候,那個人臉上還是那樣沒有任何表情呢?
Tezuka。
如果成為你通向全國大賽目標的障礙,是會被從你心裡剔除掉吧。不過,我要幫你實現你的目標,全國大賽的冠軍。
腿已經動不了,是骨折了嗎?不二臉上閃現一絲慌亂。一定要邁步……
保魯夫的眼,盯著不二的膝蓋。
不對,不二他……
立刻跑到不二身邊,將不二的手臂環放在自己的肩上,整個人承受起不二的重量。
「保魯夫,謝謝。」
不二低聲道。
「笨蛋……。」不二,他不想讓人擔心自己。
「不二,怎麼樣。現在還是去醫院檢查吧。」手塚嚴肅的問道。
「嗯,沒問題。我很想看Tezuka的比賽呢?」
「部長,我要帶周助現在去醫院檢查。」保魯夫趁機說道,說完,還對不二擺了一個神色,彷彿在說。「如果你敢說不,我現在就告訴大家你的傷勢。」
「啊。」
不二張著眼,迷惘的樣子,無比的可愛。
聰明如不二,也有這個時候。
扶著不二,消失在眾人的視野中。保魯夫並沒有去醫院,將不二扶到草叢中。
「保保。」
不二遲疑的叫著保魯夫。
「你的腿,就算現在去醫院也最起碼要休息一個多月才能繼續上場比賽,如果那樣的話,你大概會給比賽造成影響吧。」保魯夫綠色的眸子,如同這盛夏的涼風。
這個孩子,在不知不覺間,長大了。
拉起不二的褲管。「屬於空氣中的水元素啊,請聚集於我手,被賜予治療的力量。」膝蓋上的瘀痕漸漸的消失,保魯夫手心透明的力量也越來越弱。
「保魯夫。」
不二擔心的看著保魯夫有些蒼白的臉。
「好了。」
保魯夫倒在草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氣。「周助,真的很強。」
「嗯。」
不二也躺下。
天空好藍,流雲緩動。
「周助,做你的朋友真的很幸福呢?」保魯夫昂面朝著天空笑了。
周助,為了自己所想保護的人,為了自己的朋友,做了那麼多,從來沒有後悔過,一定很暢快吧,不會有遺憾。
「是嗎?那保保很幸福咯。」
「嗯,有點。」
「呵呵。」
「呵呵。」
兩個人笑的是那麼純真,一切都彷彿被淨化。
「看看我發現了什麼。」樹後走出一個人,是跡部翔宇。
保魯夫立刻站在不二面前,眼神銳利。
「你來這裡幹什麼。」
「沒什麼,只不過想看看不二周助,跟他說一些關於小景的事情而已。」跡部翔宇笑的玩味,舉步已走了過來。
保魯夫正準備動手,不二按住他的手。
「保魯夫。」
「如果你真的在意小景,那麼就應該尊重他的選擇,而不是將你自己的意志強加在他身上。小景,他很強,所以他是不會被你所束縛的。」
「可是你卻是他的羈絆。真是不公平啊,不二周助……。」跡部翔宇突然伸手出,掐住不二的脖子,神態猙獰。「如果不是你,小景就不會離開京都,跟我分別了。」
保魯夫上前,卻被推開,剛剛在人類界用了魔法,現在的他脆弱的不堪一擊。
「保魯夫。」
不二也不管自己腿上的上還未痊癒,一個漂亮的提膝,肘拳,將跡部翔宇打的跪抱住腹部,趕緊走到保魯夫身邊扶起他。
保魯夫睜開眼,便看到不二身後,跡部翔宇正拿著網球拍正欲朝不二的後腦拍下。推開不二,保魯夫用了最後一絲心力。
「司火的龍神啊,請聽我的召喚……。」
雖然只召喚出一個小的火球,但總算是沒有讓不二受傷,這樣保護了不二的感覺,真好!很不錯呢?意識慢慢渙散,身軀在下降。
「保魯夫。」
不二接住保魯夫的身軀,再也沒有笑意,只有憤怒,燃燒著眼……
正站起來的跡部翔宇,又再次走上前。
「跡部翔宇,我要殺了你。」
咆哮聲,是跡部景吾。
「啊,小景。」
「不二,雖然你總是勸我,試圖接受這個傢伙,但是事實證明一切都是不值得的。」跡部眼中憤怒夾雜著複雜的情緒。
跡部翔宇一陣驚訝,他從為想過不二為為他說話。
現在,大概已經晚了吧。
「樺地。你帶不二和保魯夫先上車子等我。」
「是。」
「小景。」
「不二,是該解決了。」景吾給了不二一個寬心的笑。
「嗯。」
兩個人狠狠的打架,跡部翔宇要打這個人對自己這些年的不公平。景吾要打這個人從小時候對自己糾纏的傷害以及對自己最重視朋友的傷害。
致命的一拳,將跡部翔宇,打趴在地上。
總算一土氣了。
「跡部翔宇,如果你再來傷害我的朋友,那麼就算跟家族決裂,我也不會放過你的。」說完這些話,景吾便走開了。
只留下跡部翔宇看著他的背影,唇角泛起一絲笑容。
「小景,是我的過於在乎,傷害你了嗎?」
車子上。
不二看到跡部臉上的瘀青和唇角的細血漬,從口袋中拿出手帕。柔聲。「小景痛嗎?」
「真是的,差點打壞了本少爺這張華麗的臉。」
「哦。」
不二戲謔。
「啊……不二……不二,你輕點擦……痛死拉……。」
跡部大少爺的慘叫聲。
鋼琴聲,如絲一樣精緻的感傷回憶。點滴的哀傷,緩緩的,就像現在此刻的泣血的夕陽一樣。思念如泉水般湧開。
輕悄悄的,空靈的穿越過時空。
不二推開門,空曠的鋼琴教室裡,保魯夫正坐在那裡專心的彈奏著。
安靜的站在那裡,聽著鋼琴聲。
琴音停止了,保魯夫的側臉,莫名的安詳。
「彈的很好呢,理查得·克萊德曼《秋日的私語》。」來這裡已經有兩個月了,保魯夫,很想念那個人吧。
「周助,你來了。」
不二走到鋼琴邊,修長的手指,在黑白鍵盤上跳躍,一串美妙的音符傳出……
「馬上學校慶典要到了,保魯夫大概要作為聲樂社新進人員要表演呢?」不二說的認真。
「啊,是嗎?那要彈奏鋼琴還是笛子獨奏呢?」
保魯夫綠色的眼眸裡一陣苦惱。
「嗯,保魯夫要不要和我雙人合奏呢?」
「好。」
單純的小孩,上當了。不二……強……。
放學的路上。
「手塚,明天抽點時間來去校慶典禮欣賞一下音樂,如何。」
「我會在最後一個節目之前到的。」
「嗯,那再見。」
「再見。」
不二和保魯夫的鋼琴雙人合奏,被排節目的最後一個,現在接到節目名單的都沸沸揚揚的了,不二和保魯夫的粉絲團,還有同人女人,誓死搶第一排的位子,誓死待到不二SAME和保魯夫王子出場。
那天下著雨,青學的大禮堂裡擠滿了人,其中不乏外校來的女生。
空調也無法熄滅觀眾高漲的熱情。
「下面將要出場的是本次慶典的最後一個節目,鋼琴合奏《秋日的私語》,表演者,不二周助、保魯夫拉姆。」主持人的聲音也瀉出興奮。
不二和保魯夫,身穿王子服,一出場就將無數人的眼球謀殺一次。
簡直太帥了,金光閃耀。
白色的王子服,將不二氣質襯映的無可擊懈。是高貴的站在雲端的人,更難得的是他的笑容就算現在面對這麼多的尖叫,還是淡定而寵辱不驚,如此閒庭信步般的優雅。
保魯夫耀眼的金色碧眼,就是天生的發光體,他站在那裡就是盛開在陽光下的玫瑰,永不凋零,嬌艷而美麗,讓人忘記玫瑰總是帶刺的。寶藍色的王子服,多了幾分硬挺的帥氣。
兩人齊齊走到前台致意。
昏倒一大片……
症狀為,眼帶金星。
口中喊著。「不二SAMA……保魯夫王子……王道……。」
不二的眼悄而無聲的掃過全場。
沒有來嗎?那個人是不會隨便爽約的人,那麼真的有那麼重要的事嗎?
四隻修長的手,遊走在黑白琴鍵上,默契的動作,美妙的音樂如清泉一般湧出來,整個大禮堂都安靜了。
只有音樂流暢。
帶著思念和對往昔懷念的氣息,穿插其中的憂傷更是觸動著每個人心靈最柔軟的地方。
靜靜的,有人開始閉上眼睛。
那最柔軟的心靈,讓淚水沖刷……
如同柔風吹過……
千百種心思,此刻都化作了沉靜。
音樂聲漸漸每落,全場沒有一片動靜,彷彿都還沉浸在音樂中。一陣掌聲,嘩啦啦的,有人哭了,有人笑了,有人被感動了……萬千心思……
不二和保魯夫再去謝幕的時候,沒有了那些尖叫,靜靜的,氣氛竟然有些溫馨起來。但,那個人終究還是沒有來,天在下雨,下到不二的心裡。
坐在雨中的天台上,不二的視線停留在空曠的網球場,鐵欄在雨中沉默……
髮絲蓋住了眼,雨打濕了心。
就算天哭,他也不會哭的,因為是不二周助,因為該做的都做了。
保魯夫手中拿著書包,推開天台的門,看到的便是不二纖細的背影,在雨中淡抹成風景。喃語。「周助……。」
走向不二。「周助。」
不二回過頭。
「保魯夫很想念有利吧。」
保魯夫怔怔的看著不二,他在微笑,哪怕這個時候,他還在微笑,周助。
「周助,如果不想笑,就不要笑。」
「嗯,怎麼和小景、小虎說一樣的話啊!沒有不想笑啊,吶……我正在做我要做的事情,也知道將要怎麼做。」
保魯夫的心狠狠的被撞擊了,面前的少年,他是如此的堅定。驀然似乎就明白了一些東西。
有利,我很想念你。
心,終於肯面對和承認了。
有利,現在很想念你。
走向不二的身影開始淡淡的消失在雨中,不二親眼看著保魯夫消失在雨中,抬起頭看著天空,保魯夫,回去了嗎?
雨越下越大,不二的眼模糊,天台出現一個影子,琥珀色的眸子。
「不二前輩。」
越前扶住不二不穩的身軀。
「是越前嗎?嗯,天黑了,要回家了。」
「我送不二前輩回家。」
「好。」
當不二緩緩睜開眼的時候,觸入眼簾的就是書桌上的仙人掌,那是保魯夫送他的,他回去了,回去他想保護的那個人身邊去了。
昨天是越前送自己回來的吧,頭還有些痛。
裕太進來了,看到他。「笨蛋大哥,終於醒了,我已經幫你請過假了。」
「裕太是在關心我嗎?」
彆扭的弟弟,扭過頭去。「保魯夫呢?」
「回英國了。」
「是嗎?」
「嗯。走的很急,他會想念裕太的。」
「切,才不稀罕呢?」金髮小子沒了,以後沒人陪著玩遊戲了。
「吶……以後大哥陪裕太玩遊戲好不好。」
「不要。」
「要。」
「不要。」
在發燒好了之後,一切又回到了當初,不二周助還是不二周助,永遠把握著閒庭信步的優雅,永遠微笑的如此美麗。
真魔國
月光沉靜,花園裡的花兒也催眠的睡了去,保魯夫斜坐在走廊上,抬頭仰望那輪清雅的明月,不由想起如明月一般的人。
不知道全國大賽怎麼樣了,也不知道他跟部長怎麼樣了。
腳步輕輕的走進房間,燈光下的床頭,放著他和不二的合照。那個時候自己手裡的包也隨著自己回到了真魔國。
柔和月光透過落地窗打在床上,躺下來。
不知道,有利現在在血盟城做什麼。
月色下,有利爬在城堡的燎望台上。「孔拉德……。」
「陛下,您是想念保魯夫了嗎?」
「耶,孔拉德是怎麼知道的。」
「陛下這兩天都是在看向保魯夫的領地。」
有利尷尬的笑了。然後露出很沮喪的神色。「保魯夫為什麼不回來看我們呢?」
「那陛下可以去看他啊!」
「對了,明天早上就動身,去保魯夫的領地。那現在還是早點睡覺吧。」走向自己的臥室,粉紅色的蕾絲睡裙整理的擺放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