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邪見旖薇和厲隱親暱如斯,全然把他當成了多餘的,心裡不禁惡氣橫生,「郡主,你到底選擇赫連阡宸,還是選擇厲隱?」她是不是以後不再需要他了?
「你既然叫我郡主,便沒有必要再質問我選擇誰!」
玉邪氣急來回踱了兩步,忍無可忍的怒罵,「你……你這個惡劣的女人,是打算對他們腳踏兩隻船?!」
「若包括你在內,我豈不是要腳踏三隻船?」旖薇邪笑揚起唇角,「你們不會太寂寞,改日我會再叫玖擎和康諾入府,再邀請南宮耀來,六隻船,七隻船也不用愁了!」
懇「你……」
旖薇不想再與他爭吵,厲聲命令,「若我沒有記錯的話,今兒下午該你教旖菡功夫了,別耽擱了時辰,快去吧。厲隱,去叫膳房準備幾樣糕點,送到書房,我餓了。」
玉邪惡狠狠地挖苦,「奏章還有必要寫?在赫連阡宸枕邊吹吹風什麼都有了!哼!」他負氣甩門走出大廳。
讓旖薇握住椅子把手,咬牙忍下心裡糾結的刺痛。
經今日這一鬧,在眾人眼裡,她無疑已變成水性楊花的女子,不日便會傳到阡宸的耳朵裡……
「郡主,玉邪一向嘴巴惡毒,你不要往心裡去。」厲隱擔心的瞅著她。
旖薇打斷他,「我去書房寫奏章,任何人不要來打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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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早上朝,阡宸滿腹怒火地登上大殿。
眾臣跪拜之後,他命令,「拂影元帥,你上前來,朕有話問你!」
旖薇走上台階,單膝跪在龍椅前。
他沒有話要問,只是捏住她的下巴,將她的頭轉到一邊,查看她的脖頸。
納安說的果然沒錯,那是玉邪留下的吻痕,艷紅的印記在細白如雪的肌膚上看上去格外刺目。
旖薇想起昨日的一幕,心裡也不禁有些擔憂,她低垂著眼眸,只覺得下巴即將被他捏碎,他金黃龍袍上迸射的冷煞之氣讓她半刻都呆不下去。
「退朝!」他已無心處理朝政,推搡著鬆開她,無視旖薇摔在龍椅旁,繃著臉走出大殿。
一連五日,阡宸都沒有去元帥府。
早朝,他也刻意避開旖薇的眼神,氣勢森冷威嚴,不容任何人多靠近一步。
旖薇也沒有做任何解釋。
她的話,根本掩飾不過納安的如實相告,反而會越描越黑。
而且,她更無法解釋自己對玉邪和厲隱的情愫,那是割捨不去的。
她也早已察覺,阡宸決意殺了他們,若這個時候去解釋,只會適得其反。
第七日早朝,阡宸破天荒的帶著慕容盼紋上朝,眾臣跪禮時,多了一句,「皇后千歲千千歲。」
慕容盼紋坐在阡宸身邊笑的見牙不見眼,鄙夷俯視著階下的旖薇,「拂影元帥,本宮怎麼聽不到你喊千歲吶?你好大的膽子!竟敢對本宮不敬?!」
旖薇站在臣列中靜默不語,只當慕容盼紋不存在。
阡宸無聲,更讓慕容盼紋有恃無恐,囂張跋扈,「哼哼,你竟然敢目無本宮?!來人,拖出去……」
她的話沒有說完,旖薇如風般閃身到台階之上,啪啪兩個耳光打在慕容盼紋臉上,慕容盼紋來不及反應,她已經站回階下。
:(
「陛下,您看吶,旖薇膽大妄為,殿上竟敢辱打本宮。」
旖薇厲聲打斷她,「陛下,臣有事啟奏!」她略帶沙啞空靈而鏗鏘有力的聲音,在大殿上激起一陣重重的回音。
「講!」
「越南王吳之轅已將京城內外的兵馬撤走。臣以為,若想保得疆土太平,百姓安樂,應分散他手中的軍權。」
阡宸並沒有直接准,而是問,「康將軍?你的意思呢?」
「元帥所言極是,老臣附議!」
「左丞相,你的意思呢?!」
李頌仁想了片刻才說,「雖然元帥設想周到,但分散兵權並非小事,東西兩邊也有幾位親王手握兵權,再加豈王在翰韃十八州也有兵權,此舉勢必會引起軒然大波。」
旖薇從懷中取出奏章,「陛下,臣已經想好對策,可保萬無一失,請陛下過目!」
太監忙下來接過奏章給阡宸奉上。
慕容盼紋不滿自己被忽視。「若分散兵權,別忘了還有個翰韃大汗呢!那也是咱們新易的北疆王爺,旖達廷掌握了翰韃近三十萬大軍,再加上岱勒和岱祈手中的,威脅也夠大的!」
她的話雖然沒有輕重,卻在殿上激起一陣竊竊私語。
旖薇靜默不動,只等著阡宸瀏覽奏章之後的反應。
片刻後,他闔上奏章,「好!朕也是這樣想的。」
「陛下?!」慕容盼紋不明所以,想搶過那奏章去看。
阡宸卻將奏章遞給一旁的太監,「去,拿給康將軍、崇親王和丞相看一下。」
等到階下的三人都看過,奏章又開始傳閱給其他人。
那奏章中只是極簡單的幾句話,既能顧全大局,又能讓眾位親王心服口服,過目之人無不佩服的五體投地。
「既然大家都無異議,朕便准拂影元帥的請奏。」
眾臣都恭謹俯首,高呼,「陛下聖明!」
李頌仁低著頭,卻忍不住看向旖薇,卻著實不明白,為何一個女子會有這種玲瓏詭秘的想法,出人意料又絕妙縝密,還能一舉搪塞悠悠眾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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