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鳴宮的美景,旖薇已經見識了幾分,後花園,她卻還沒來過。
其他妃嬪渴望不可及的蹙錦百花在此只是點綴,微風拂過,芬芳四溢,佔了大半個院子的湖裡荷葉田田,似一片鋪展的綠色織錦,荷花裊裊娉婷,曲折的棧橋用漢白玉雕琢而成,一直延伸到湖心的荷亭上,湖邊上還有兩隻鶴在愜意飲水,長頸柔媚,丹頂若胭脂點畫。
「這如詩如畫的景致竟都在鳳鳴宮了!」旖薇欣喜驚歎著,忍不住伸手去碰觸在棧道旁新綻開的荷,她竟還是第一次見如此南國勝景。
聽這口氣,鳳鳴宮的後花園她像是第一次來!
赫連阡宸故意抱著她放慢腳步,讓她賞個夠。「婉太后曾在此住過,朕還記得六歲那年,皇后為了撈湖裡的紅鯉,從這條棧道上墜了下去!」
旖薇在他懷中垂首乾笑,「呵呵……是嗎?臣妾不太記得了。」
她心裡卻開始犯嘀咕,如果先前婉太后也在此住過一陣子,慕容盼問晨昏定省入宮請安,這美景早就看膩了才對。
旖薇抬眸,正撞進他深邃的眼波裡,這雙本是冷冽如寒冰的眼神,為何會有淡淡的寵溺沒有收起?
如果他和慕容盼紋六歲時就在一起玩耍,也算青梅竹馬。想起成婚當日,他對慕容太君的杖責,還有他的威脅,卻又覺得矛盾。
她移開視線,不想再多看他一眼。這個男人狀似漫不經心,卻能輕易掌控一切,檀黎十八州就是個教訓。
「朕是騙你的。」他這才慢條斯理地解釋,「朕六歲時正被父皇逼著研習為政之道,怎麼會認識慕容盼紋?後來,丞相慕容基一直防著朕殺他,更不會讓朕知道他還有個正在修煉火毒功的寶貝女兒。」
旖薇越聽越是心驚,他這樣說是什麼意思?諷刺她剛才的遮掩,還是在下戰書?
他將她抱進亭子裡,懷祿放了軟墊在石凳上,他才放她坐下。
石桌上,已經擺好珍饈美饌,懷祿正想給赫連阡宸斟酒,他卻擺手讓他退下,「皇后,你來。」
「陛下,你是在欺負病人!」她生來就是郡主,可不喜歡被人差遣指使。
他不著痕跡看了眼那兩隻鶴,確定它們在下風處,越不想讓她逃避。「皇后,朕的話是聖旨,你想抗旨?看在朕給你那麼多賞賜的份上,給朕倒杯酒也算謝恩。」
旖薇不疑有他,給他斟滿酒杯,放下酒壺時,背後卻襲來一陣涼風。
她警覺旋身,卻發現本是在湖邊的兩隻鶴正在對著她展開翅膀,似是很喜歡她——更確切的說,它們喜歡她身上的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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