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飯予瀟點的是杭州風味的牛肉粉絲湯和油條。
王姨端上來牛肉粉絲湯之後,予瀟還沒有吃就皺起了眉頭。
「哎喲,我說王姨啊,你這是做的什麼呀?」
王姨一邊兩手捏著耳朵,一邊說:「大奶奶不是要的牛肉粉湯嗎?」
予瀟不耐煩地嚷嚷道:「你倒是好好看一下的啦,你這是牛肉粉絲湯嗎?哎,告訴你啦,在我們杭州啊,大清早路邊的早餐店裡,還沒有到門口,就聞到那個湯的味道香的啊,你不吃都饞得不行得唻!你看看,你這是什麼玩意嘛?」
王姨湊到跟前仔細看了一會,她有些奇怪地說:「我看這湯好好的嘛,這湯怎麼了?」
予瀟撇著嘴角,斜了王姨一眼:「告訴你唻,牛肉粉絲湯不是這個樣子的!那個牛肉是要用油煎的,不要那麼小氣,是不是怕浪費油呀?這是我的家,給我做飯不要省油啦!還有了,你看看碗裡,這是什麼嘛!我們那個湯裡啊,是要放一點點蔥花,還是嫩嫩的小蔥花,再放一點點香菜,香得很吶!你看看,你放的是什麼呀?」
「牛肉裡面嘛,我給你放了些蒜苗,比你說的那個香!」
「喔唷!蒜苗怎麼可以亂放的?臭烘烘的,臭死啦!我不要吃這個臭烘烘的東西!拿走了,拿走啦!」
王姨氣得直喘粗氣,她忍了好一會才說:「我不會做你的那個香死人的東西。就這了,你自己湊合著吃。你的那個我做不了!」
予瀟怒火又起,她轉臉對著王姨,嘴裡胡亂發作起來:「啊!你說什麼?你是不是不想幹了?啊?你這是幹什麼?你為什麼兩隻手抓著耳朵?你是不是罵我什麼呢?你是不是學豬的樣子罵我呢?」
王姨眼淚撲簌簌地掉了下來,她哭訴起來:「大奶奶啊!你跟爾康吵架不要拿我出氣啊!我什麼時候對你學豬了嘛!我給你端那麼燙的牛肉湯碗,我這是用耳朵冰我的手指呢!你也不想想,我學豬能幹什麼嗎?你這是欺負我們下人啊!你受氣了就拿我出氣啊,我比你大那麼多,我伺候老的伺候小的,沒有人欺負過我啊!我是個沒有見過世面的鄉下人,我沒有你見過的世面多啊!嗚嗚嗚……」
面對胡亂大哭的王姨,予瀟一下子還沒有了對付的辦法。她不耐煩地擺擺手:「好啦好啦,去去去,不要煩我啦!去嘛!去嘛!」
王姨一邊哭一邊說:「大奶奶,你不要這麼看不起人!我是伺候你的,但是我也是人!現在是社會主義了,講究人人平等,麻子廬老爺對我都客客氣氣,爾康都把我當長輩呢,你這樣看不起人,黨要批評你,國家要批評你!老爺和爾康也不會讓你這麼仗勢欺人呀!」
予瀟看她不依不饒地樣子,不由得站了起來,對著她喊道:「你還想怎樣啦?你要叫國家法辦我嗎?好啦,你去叫國家來法辦我吧!我就去接受國家的法辦啦!你去嘛,你去呀!」
莫隊長這個時候洗了一半,腦袋濕漉漉地跑了過來,他連哄帶推地把王姨推出了予瀟的房間,一直推到廚房門口,然後又把跟著出來予瀟哄勸回她的房間。
王姨在客廳裡一邊大哭一邊訴說著委屈,予瀟在房間裡聽不下去,總是想起身衝出去論理。莫隊長把門關上,不讓予瀟出去,勸她不要和那個老女人一般見識。過了好久,門外才漸漸沒有了聲息,又過了一會,他倆聽見大門響了一聲。
莫隊長出去看了一下,回來對予瀟說:「可能出去買菜了,屋裡沒有人。」
予瀟一個早上碰到這麼多不順氣的事,她覺得自己很孤立,在這個家她就像個融不進來的外人,沒有人把她當主人,甚至她連王姨的地位都不如!她緊緊地閉著嘴,眼睛直愣愣地看著地,深深地喘息了快一個小時。
洗乾淨以後,莫隊長又有了一點神采。他見予瀟心情極糟,就順著她的心思罵王姨。他不停地罵著這些下人的可惡,狗眼看人低,見人下菜碟。他說,他想要塊香皂,王姨這個勢利眼,就是不給。TMD現在就是這樣,最勢力眼的就是下人,放在以前跪在地上讓我操都不幹,現在竟然敢對我愛答不理的,純屬小人得志!
聽了他罵了好久,予瀟的心情慢慢地恢復了過來。她忽然想起來自己叫來莫隊長是有話要說的,但是讓王姨這麼一攪,她的心情全亂了。她可以忍受麻爾康打她的耳光,也可以嚥下點點對她的羞辱,因為她有她的韜略,但是如果下人都這麼不把她當回事,那麼她的韜略就成了自取其辱!
想到這裡,予瀟用眼角看著莫隊長,問道:「你有多久沒接近女人了?」
聽予瀟猛地這麼一問,莫隊長臉上驚愣住了。他呆了一會,張了張嘴巴,說不出話來。
予瀟又問道:「你怎麼不回答啊?你是個大男人,你不想女人嗎?你有沒有和女人親近過啊?」
莫隊長一臉的煩惱,他歎了口氣,說:「自從我藏在這裡,都快一年了!唉!你想想嘛,我是個要死的人了,活著就阿彌陀佛了,哪敢再想這事啊?」
予瀟冷笑了一聲,說:「憑什麼是我們要死啊?你怎麼說過去也是個國家幹部,公務員嘛,你就這麼慫嗎?你看看我病了這幾個月,誰管過我?人都說一日夫妻百日恩,我和麻爾康這關係處的,比仇人還惡毒。再看看你剛才的樣子,人不人,鬼不鬼的,誰能相信你以前還是個公務員呢!你知道我以前的樣子嗎?你見過吧……」
莫隊長急忙插話道:「我見過,你就跟叫花子裡的婆娘一樣,我給你打掃房間,你的房子臭得很!唉!沒法說了……」
予瀟咬著牙齒,一臉仇恨地說:「其實我什麼都知道,我就要看看他們會怎樣對待我,寒心啊!」
莫隊長忽然不敢再插嘴了,他小心地陪著話:「你們畢竟是夫妻,以後日子還長呢,慢慢就好了。」
予瀟斜了他一眼:「如果是塊冰,是可以捂化的;假如是石頭,永遠都不會消融!」
莫隊長小心地陪著話:「你們還年輕嘛,也許過幾年,都年齡大了,就會好的。」
予瀟看了莫隊長一眼,忽然問他:「我病的時候,你給我打掃過衛生嗎?」
莫隊長感慨地說:「打掃過啊!我不打掃誰打掃啊?那個王姨嫌你臭,不管你。全都是我一個人打掃的。」
予瀟一聽王姨嫌她臭,眼睛裡立刻冒出怒火,她脫口罵道:「她就是個找死的貨!」罵完,她又強忍了一會,然後才慢悠悠地問他,「那麼,你打掃衛生的時候,肯定是見過我的身體嘍?」
莫隊長低下頭,搖搖頭。
予瀟問:「告訴我嘛,你見沒見過我的身體?」
莫隊長不敢吭氣,他的頭深深地埋在兩腿之間。
予瀟說:「抬起頭來,你看著我。」
予瀟解開睡裙的領口,一對蓬蓬勃勃地Ru房就彈了出來。莫隊長眼睛直勾勾地看著,他不停地嚥口水。
予瀟問:「美不美?」
莫隊長聲音顫抖地說:「太,太美了!」
予瀟問:「想要嗎?」
莫隊長撲通一下跪在予瀟腳下,他渾身戰抖著說:「我,我,想,要!我,太想要啦……我……嗚嗚嗚嗚嗚……」
予瀟說:「不要哭。抬起手來,讓你摸一下。」予瀟拿起他的手在她胸前劃拉了一下,莫隊長哭得更加不能收聲了。
予瀟喝道:「不要哭了,一個大男人哭哭啼啼的,像什麼樣子嘛?你是真的想要我,還是只想沾我的一點便宜?」
莫隊長一聽,又哭得收不住聲。
予瀟冷冷地說:「我以為你是個男人,真是沒想到,你這麼懦弱的!」
莫隊長擦了一把眼淚,抽泣著說:「我想要你,永遠要你!可是我哪有這福氣啊?」
予瀟站了起來,她高傲地對他說:「我想給你,你就有這個福氣。」
莫隊長撲通一下又跪在她腳下,緊緊地抱著予瀟的腿,他渾身戰慄著發誓:「我是你的一條走狗,我跟著你,你說什麼我就聽什麼,我永遠都是你的人,決不背叛!」
予瀟說:「起來。」
莫隊長戰戰兢兢地站了起來,他雖然和予瀟面對面站著,但是他不敢直視予瀟美麗的眼睛。
予瀟說:「抱著我。」
莫隊長哆哆嗦嗦地抱著她。
予瀟接著說:「摸我的Ru房。手插下去。」
莫隊長的兩腿哆嗦得幾乎不能站立,他自從躲到這裡,就跟一個民工一樣,天天幹著最粗最累的活,他的手已經粗得像木掀板,撫到予瀟光滑如脂的胸脯上,他彷彿飄到了雲端。予瀟也忽然變得心潮起伏,她竟然在這個又粗又髒的人的懷裡感受到了一種奇怪的快感,她的呼吸變得也粗重起來。
「哼!我早就知道,你這樣的女人,就是婊子!」
聽到這個聲音,她大吃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