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了,她不接。算了,她的脾氣你不是不知道,等她自己氣消了自然就好了。」他轉身要走,又回過身來:「對了,明天我下午不出車的話,就抽個時間把媽那邊的點點的小床搬過來。」
水晶忙道:「那當然好。這樣,我把鑰匙給你一把,你搬上來給我安好了才行的。」到屋內拿了一把鑰匙遞給石興勇。
「那當然。那我走了啊。你也早點休息。」石興勇把鑰匙串在自己的鑰匙扣上,叮囑兩句便下樓走了。
水晶洗漱上床,在床邊托腮,看著兒子熟睡的可愛的小臉,她幸福地歎了一口氣。喃喃道:「兒子,媽媽終於和你在一起了。我們再也不分開了。」
「兒子,你知道嗎?媽媽也找到了愛人,他也會很愛你,他會跟我們在一起,永遠不分開。媽媽現在是天底下最幸福的女人呢!」
她微笑著,憧憬著,不知不覺進入了美妙的夢境。
(十三)
宏塵走在回禪房的路上,輕鬆而且愉快。花壇裡的花草樹木好像都在向他點頭微笑,。路過彌勒殿,那裂嘴大笑的彌勒佛也是喜氣洋洋的,他微笑著向佛像合十行了一禮。
幸福,但也倍受煎熬。他渴望盡快見到水晶,渴望她的身體,渴望她的柔情,渴望他們能永永遠遠纏綿下去。他不需要再壓抑他的慾望,他渴望釋放他體內洶湧澎湃的情慾。
他煎熬著,等待著,盼望著。師父會快開完了吧,師父該準備訂回程的火車票了吧。他數著日子,數著時刻。時間是那樣的漫長!
他回到自己的禪房。這是一個只有三間房的小側院,有一個小小的天井,天井正中有一口荷花缸,缸裡一朵睡蓮正含苞欲放。
外面一間是會客廳,緊接著是書房,再後面才是他的臥室。
這個地方非常清靜,沒有人來打擾,是禪修的好地方。他歎口氣,心裡有一絲愧意。他最終還是抵抗不了紅塵俗世的誘惑,辜負了這麼一個好地方。
愛情,是多麼奇妙,多麼讓人著迷啊。愛情,曾經讓他欣喜,讓他憧憬,讓他迷茫,讓他痛苦,讓他生不如死,而現在卻讓他如沐春風,如魚得水,身體裡每一個細胞都充滿快樂和幸福。
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許!
他只是肉身凡胎,一介平凡男子,能得水晶那樣風神玉骨、柔情似水的女人的愛情,那是他三生修來的福氣。
他走進臥室,從桌上拿起一本經書,看了一眼,歎口氣,便放下,坐在門邊椅上支著腦袋出神。
一隻溫軟的手搭上了他的肩頭。
他一驚,扭頭一看,卻見一個妖艷絕倫的美人站在門口。那不正是水晶麼?
宏塵眨眨眼睛,再仔細一看,才看清不是水晶,而是她的妹妹水心。她們姐妹倆面貌相似,氣質上卻是千差萬別。由於日思夜想,魂牽夢繞,乍一看,宏塵竟把她錯看成了水晶。
宏塵很奇怪:「水施主,你來這裡幹什麼?」
水心「咯咯咯」一笑:「我是施主,當然就是來向你施捨一點東西的呀。剛才你不是在大殿上講施捨嗎?我就跟著你到這裡來專給你施捨的呀。」
「施捨什麼?」
水心走到他面前,把裙擺一掀,張開兩腿坐上了宏塵的大腿:「你說呢?我把我自己施捨給你。這個施捨,你喜不喜歡?」
宏塵不防水心來了這一手,心裡一顫,顫抖抖地道:「水施主,請你放尊重點!我是出家人,你別找上我。我……我可要叫人了。」
「叫吧,叫吧。我就想看看,別人看到我們這個樣子,會說些什麼?」水心雙手搭在他的肩上,在他的腿上扭動著,把胸脯在他的胸前摩擦著。
「你……你別這樣。我是出家人,這裡是佛門淨地,你這樣,會被佛祖怪罪的,會遭天譴的。」宏塵覺得自己的心都快跳出來了。
水心輕笑一聲:「佛祖?你的佛祖在哪?就是那些泥雕木塑?來呀,他來怪罪呀。我就等著他來怪罪呢。」她雙手在他的全身遊走,一不小心,一把握住了他堅硬的部位。
他渾身一顫。
「嘻嘻,看來,你也是個假和尚啊。滿口的佛祖菩薩,滿口的清規戒律,哼,假道學,原來都是假的。你這個東西是騙不了人的。」
宏塵脹紅了臉:「你……你快下來,你快走。不然……」
「不然怎麼樣?把我吃了?」水心把臉貼近宏塵的臉,把舌頭伸進他的口中。他躲避著,弄了滿臉的口水。
水心又把手伸到下面,解開宏塵的腰帶。宏塵用最後的意志支撐著,雙手緊緊握住褲腰。但僧褲是老式的做工,用布帶束腰。腰帶一鬆,寬大的僧褲便鬆垮了下來,現出裡面撐得如帳蓬一樣的內衣。
水心妖媚地笑著,爬下去,伏著身子,把它從內衣裡解放出來,一口含住了它。
宏塵渾身顫抖著,像發寒熱病的病人一樣,手腳不聽使喚,頭腦一片混亂。他不知道該怎麼辦,他不知道如何對付水心這樣的人。她和水晶是不一樣的。水晶是天仙,是天使。而她,是妖魔。在水晶面前,他是歡愉而幸福的,水晶能讓他的靈魂安寧,能讓他身心通泰,讓他如飲醇醴。而水心對他做的,讓他既刺激又痛苦,讓他充滿了罪惡感,讓他無地自容,讓他欲罷不能。她是妖魔,充滿了誘惑,遍佈著美味的毒液。可是,明知如此,他卻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被妖魔吞噬,因為他定力太差,他沒有法力,無法驅走這些妖魔,她摧毀著他最後的意志。
他感覺他的心臟狂跳著,似乎要迸出他的身體;他的身體腫脹著,膨脹著,似乎馬上就要爆裂。他無法控制自己,心頭卻不由自主地湧上一股深深的悲哀。
水心吸吮了一陣,見宏塵閉著眼,紫脹著臉,全身僵硬,又嬌笑一聲,起身坐了上去,旋轉著,套弄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