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成了委托,梓桐也稍稍安心。有了私家偵探的追查就不用暴露自己了。雖然看起來是非常糟糕的偵探所,但是在周圍的評價還是不錯的。雖然吊兒郎當,半吊子的水平,但據說也是有著前任警察的身份。11區的警察可不比中國那種糟糕的形式,是有一定的水准的。
不過怎麼看都又是一個毛利小五郎類型的搞笑偵探。但正是因為是搞笑偵探才不會被人懷疑,完全是理想的人選。
完事之後已經將近日落,四處游蕩這麼幾個小時。
夜深人靜,已經是凌晨時分,正是最好的行動時候。工廠的倉庫沒有一個人,只余留下一個晚上值班的保安人員在呼呼大睡。
沒有被任何人阻擋,就算是黑也不可能全天候盯著田原耕造,只能利用一些高科技的儀器來監察這裡的情況。
小心的確認沒有故事中的【貓】和【黃】的監視,梓桐便順利的潛入了工廠的辦公室。
雜亂的辦公室,點點星光照耀,映出那朵藍色的花骨朵。消瘦,葉子枯黃,脆弱,好像要隨時枯萎。
“這已經是極限了,沒有任何適合的空氣成分,只有現世的泥土是無法開花的。”梓桐在上次來的時候就已經明白,這朵花是不能再開花了。
現世的環境不是這種【門】內變異生物能夠生存繁衍的,能夠養到面臨開花的境地,田原耕造可謂是花了十分多的心血。連女兒都來不及照顧,一心養花,兢兢業業數年才完成到這個地步。
其中有多苦是不足為外人道的,只是早就有了解決方法,拿到【門】裡面養的話,早就開花結下種子數次了吧。生存環境限制,在開花是不可能的,因為沒有的物質不可能憑空制造出來。
看著旁邊趴在紛亂的辦公桌上,帶著眼鏡的田原耕造。他已經是非常的蒼老,最終也只是悲劇收場。若只是拯救的話,現在面前就有人等著被拯救。
拯救別人這種大話是不該說的。之所以拯救,只是因為這種悲劇太多太多,梓桐只是欠他女兒的線索,必須還這麼一個債務而已。
拯救所有人是大話,人是自私的。能救的只有跟自己有關系的人,僅此而已。
梓桐袖口一下滑出一把匕首,匕首的利刃瞬間劃破了手掌,但是未等傷口流出血液就已經止血愈合。
梓桐皺了皺眉頭,反手直接將匕首連根刺入手掌,不讓傷口愈合。
藍色,泛著光華。汩汩的流出不同的血液,順延而下,滴在了那朵花兒的土壤裡。
接受到藍血的刺激,花朵在迅速開花、綻放。
藍色的花朵。
這花,不應成為詛咒之花,應是救贖之花更為貼切。
明明是拯救了一個生命10年得時間。
就這麼生長,出乎意料,又在情理之中的生長。
急速生長,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生長。伸長伸長,枝丫都開始變得粗大,完全不似剛才的羸弱……
見勢梓桐也是一愣,超出了梓桐的預想,這生長速度太快了……連忙拔出匕首,傷口迅速愈合之下,已經沒有血液可滴。
失去了血液支持,成長的花苗不在變化。
但是這樣就已經足夠了,開了花,就有種子。本來缺少的成分,由梓桐的身體成分補足,就可以開花了。
自然也可以用藍血拯救柏木舞,只是藍血烈性太強,有了花苗做中和過濾倒是剛剛好。
做完一切,梓桐才滿意的離開。
明天是田原家新的一個開始吧……只是事情並未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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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後放學——
本來是一切平靜的日子,但是卻有些不同尋常。只是因為學校門口多出了一個穿著黑色西服,面帶墨鏡的長發馬尾少年。看起來真有一種黑社會的樣子。
“這是誰啊?”
“好酷哦——”
“不錯啊,不知道是誰的男朋友呢。”校門口不斷走出的女生在指指點點的,梓桐都一一字不漏的聽進了耳朵裡。
確實穿著這麼別樣的服裝在校門口很容易的就引起了注意,尤其是那些愛好八卦的女生。
統統無視,心安理得的等待。
“喲——”眼見柏木舞跟著兩個女生走了出來,梓桐走上前去打了個招呼。
“你是……是你?”柏木舞驚疑不定道。
“是我,有點事情。可以到一邊說話嗎?”
“有什麼事情在這裡說就好了!”柏木舞有些不滿的說道。
“他是誰啊?小舞。”由香不由問著。
“難道是男朋友?”另一個女生滿是八卦的猜測。
“我是田原耕造的……,也就是小舞父親的朋友,關於她父親,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跟小舞說。”梓桐變幻了一下語氣緩緩說道。
“是嗎?是很重要的事情吧。”由香不由的擔心道。
“不,那是……”柏木舞還想辯解,但是梓桐一把把柏木舞拉走。
“那麼再見了。”雖然有些擔心,但是確實是柏木舞認識的人,兩人也就沒有多想什麼。
來到無人的小巷——
“你有什麼事情嗎?”柏木舞恢復了一貫的叛逆。
“沒什麼,見你這麼有生氣我也暫時放心了。”梓桐本來還想訓斥幾句什麼的,畢竟隨時都有可能變成延期償還者,造成無法控制能力的柏木舞,還跟朋友如此嬉戲,完全沒點危機感。
但是看到恢復正常,沒什麼異常症狀的柏木舞,不由的安下心來,沒了責罵。能夠安然的保持這種日常,柏木舞也是經過很多心裡斗爭的,那麼就無需責罵了。
因為她已經有了那些覺悟了。
“什麼嘛!一直不說話,我父親他怎麼了?”柏木舞見梓桐一直不說話,有些不耐煩了。
“跟你父親確實有些關系,不知道你父親怎麼處理就是了。我已經幫把你父親的研究完成,並且帶過來了。事先說好,這可是不保證效用的。”梓桐從西服的口袋中摸出幾顆藍色的種子。
在凌晨的時候就已經去了部分種子,放在田原耕造那裡始終不放心,所以就取了部分種子。反正送佛送到西,梓桐也不吝嗇這點時間。
“這是……父親的……附身符……”柏木舞喃喃自語的接過泛著藍光種子。
“這些種子的話,你父親以前是植入手臂的,具體的事情我是不知道的,你還記得嗎?”
“嗯。”柏木舞應聲道,那段記憶在最近已經記起來了。
只見柏木舞把種子點在手臂的那點藍光上,自然的種子就滲入了,讓那點藍光更加的閃耀璀璨。
事情似乎就這麼結束了,田原耕造那裡還有種子,應該也是能夠交差了吧。
“這些事情你就不要跟你父親說了。”梓桐吩咐道。
“我知道。”柏木舞應答道,經過了這些事情,也知道有些事情,心裡知道就好,說出去,跟不說出去是有著區別的。
只要知道父親確實的愛著自己不就是足夠的,柏木舞已經能夠理解田原耕造這名父親的心了。
柏木舞就這麼焦急的回到了家,她已經有些迫不及待希望能夠看見那恢復的時光。
但是回到那裡的確實依舊的黑暗,黑暗的家,沒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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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了柏木舞那邊,梓桐自覺已經是完事了。但是隱隱卻有著一種不安,只能在大街上游蕩。
滴滴滴——
突然電話響了,陌生的電話號碼。
按下接通鍵。
“喂,找誰?”
“是我。”柏木舞的聲音。
“怎麼了?”
“沒什麼,只是……”
“謝謝你。”得到了少女羞澀的答應。
“不用謝。”自然的回答道,但是總感覺到一種異常。應該是有什麼在發生著,在自己不知道的地方發生著。
“我爸爸還沒有回來,你說我要准備什麼晚餐好呢?”柏木舞聲音是那樣的正常,但是梓桐已經明白了問題所在。
“抱歉,我突然有急事。先掛了。”田原耕造還沒有回來,搞不好已經出事情了,黑那邊且不說,另外一個雇傭契約者的公司可不是什麼善茬。
搞不定,田原耕造就不用回家了。
已經開始夜深——
星辰在閃爍,梓桐焦急於無法找到田原耕造的場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