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李瞬生。最近才到這裡工作的。還請多多指教了。」黑陪笑著,絲毫看不出一點異常。若是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對方真的是一個老實人了。
「哦這樣啊,你是留學生麼?最近的中國留學生真是很多啊。」
「是啊,我是這裡的大學留學生,來這裡做下兼職。那麼,我還有工作,我先走了。田原先生的房間在那裡。」黑指了一個方向。
「那麼謝謝了。」道別之後,逕直走向那個房門。
正要打開門時卻感到一個視線在背後暗中注視著自己的行動。
咚咚咚——
梓桐敲了敲門。
「誰啊?都說別煩了我了!」得到了煩躁不滿的回答。
「卡。」梓桐直接把門打開了。
「不好意思,我是小舞的老師,這次是專門來家訪的……」梓桐一連賠笑。
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田原耕造還真不好在說什麼,況且還是一個女兒老師的身份怎麼也不是可以惡言相向的人。
在11區的禮儀裡可是很嚴格的……尤其是尊師重道比之中國有過之無不及。
「有什麼事嗎?小舞又在學校犯了什麼事情嗎?」收起了不滿的顏色,但是卻感覺不到什麼好意。
「嗯,其實我是來瞭解一下情況的,小舞的家庭環境似乎有些複雜。」
「你問這個幹什麼?話說回來,你們學校好像沒有這麼年輕的老師吧。」田原耕造的警惕性絲毫沒有下降,感覺就是敵視任何人一樣的野獸的目光。
梓桐這一聽頓時心裡「咯登「一下,暗道不好,靈機一動道:「我是新進的實習老師,所以很年輕,沒有什麼經驗又碰到小舞這樣的學生,啊……並不是說小舞不好,其實她在學校很乖巧的,是我太不成熟了……」慌亂的這樣辯解著,很容易的就打消了田原耕造的疑慮。
「是這樣嗎?小舞的母親在她很小的時候就去世了,我又沒時間照顧她,也只有放任她不管了,給您添麻煩了。」像是感歎著什麼,田原耕造表示著歉意。
完全往其他方向想去了……
「不怎麼會,說起來這個是什麼花,很奇特啊……」像是有意無意的轉移著話題。
「這個不准碰……」田原耕造突然急忙的大叫道。
「是我失禮了。」梓桐只好不甘心的收手,如果這裡暴露的話可是得不償失的。
田原耕造不是那麼好糊弄的人,跟柏木舞完全不同。田原耕造是容易受威脅的人,不是柏木舞那種能夠保守秘密的人。況且這裡梓桐也感覺到了監視,行事需要慎重。
「不,只是那是我很喜歡得花,不喜歡別人碰。」
「是這樣嗎?」事實上不是這樣的吧。梓桐暗自冷笑。
滴滴滴——還要說什麼的時候,田原耕造的電話響了。
「抱歉,離開一下。」田原耕造說著,神色不善地走到外面。
只聽見一陣爭吵之後有滿臉陰沉的回來。
「怎麼了?有什麼要事嗎?」
「呃……沒什麼,但是今天沒辦法跟您繼續談了。」帶著疲憊的話語,送客之意不言而喻。
「不,是我冒昧打擾了,那麼我走了。」
「不送。」
等待梓桐走後,田原耕造把頭痛苦的低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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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過去,要調查黑的住所非常容易,但也十分危險。中國留學生的居住地在東京有很多地方,叫李瞬生的中國留學生這麼去調查是怎麼也不行的。
留學生完全是個幌子,事實上哪有上什麼大學,都是一個假的合法身份。要去用青龍堂的力量去調查的話,必定會留下痕跡,到時候組織追查下來就是無窮無盡的追殺。
況且還有旭這條線在這裡受懷疑的幾率大大增加。
不過這之後卻終於被梓桐想到了一個方法——私家偵探。附近有名的私家偵探在這裡還真的沒有多少,經過篩選終於找到一個名氣不顯的私家偵探——久良澤凱。
門面的窗戶上寫著紅色的漢字久良澤探偵事務所(這裡的順序沒有打錯哦,日文的寫法與中文不同),百合窗簾閉合著看不到裡面的景色。
一個偵探事務所就這麼在大街的二樓上,也算的是顯眼之極。有點毛利偵探事務所的樣子,事實上像毛利真討厭事務所那種事務所真的是很小型的事務所了。
踏入樓道,梓桐按了按門鈴。
感覺裡面好像有什麼爭吵,但是在門鈴響的那一下全部靜止了下來。
「打擾了。」
「是什麼人,boss?」聽到了門內細微的女聲,在聽力上梓桐只是間隔一層木板的話是完全聽得見的。
「一個小哥,我已經失去興趣了。」很沒禮貌的男聲。
「讓我看看……」然後門一下被打開了。為什麼看到面前的女生的眼睛裡儘是小星星,滿是……什麼,形容不出來了。感覺就是花癡的女生。
被面前的粉紅頭髮的女生一下引進門來坐下。
「真的是工作的委託麼?」不過很快少女就進入了狀態。
「嗯,除此之外還可能有其他嗎?」梓桐皺了皺眉頭,房間裡的味道感覺不好。像是那種異常邋遢的房間,充滿著異味。
「這個嘛……追債之類的……」
「怎麼感覺好像是施加暴力追債的感覺……」梓桐不由嘴角抽搐,大汗滴滴的說道。
「怎麼會?」粉紅頭髮的少女驚道,連忙否認。
「這個啊……」梓桐有些汗顏的指了指旁邊的中年男子。
邋遢的形象,穿得像是舊時候的西部牛仔一樣,外加叼著一根煙頭,配合著房間裡的味道……
「這個傢伙不用管它……這次的委託就只是這樣嗎?那麼報酬……」一把把男子推開,賠笑和獻媚道。
「嗯,只是調查這個人平時的行蹤,可能要有幾個月的時間調查。整個過程的報酬是100萬日元。有什麼問題嗎?」
「一百萬?!」兩人同時一下驚訝得下巴都有些僵硬了。
「沒錯。有問題?」
「我們一定會好好調查的。」少女幹勁滿滿的說道。
「是麼?那麼期待你們的結果。這是一半的定金,得到滿意的結果的話,就會支付另外一半,因為是長期的,所以不必太過著急調查。」梓桐留下黑的照片。
一般情況下,這種調查更能夠反映一些事實呢。
留下兩個興奮的人,梓桐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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餐館——
「剛才那個小哥真的很帥哦,又有錢……」茅沼奇可為剛才的見面不斷感慨,臉上紅卜卜的的,一看就知道是在發花癡。
「穿著那一副樣子,一看就知道是黑社會。而且……」久良澤凱沒好氣的說道。
「就會詆毀人家,我跟他的話……」口水不是這麼流的吧,還好是在餐館,在外面的話就丟臉了。
「而且也看不上你的吧,拿著這麼多的錢調查這些,果然很可以啊,搞不好就是從事什麼危險的事。要找到照片的人難度漢高啊。」久良澤凱不留餘力的打擊。
「不過這個照片的小哥也好帥。咦,你看——」茅沼奇可突然驚歎道。
「怎麼?」
「這個人跟照片裡的人長得好像。」
「哈,怎麼可能?不,還真的是一樣。」
「好棒,果然真人好帥,鎖骨漏出來好性感哦……」茅沼奇可一邊擦著口水一邊驚歎著。
「你在想什麼啊,說不定也是什麼危險的人,還是別接觸太多了……」
但是久良澤凱的阻止顯然沒有用,茅沼奇可依舊在犯著花癡,不對後面的顏色變了。
「難道是那兩個人……啊……哈哈……」陷入無盡的幻想,粉紅的意境,是最糟糕的幻想。
「啊,真是頭痛……」久良澤凱付了錢,然後一下把茅沼奇可拉了出店面。
「給我好好想想對策!」偵探做到要助手想對策是做到頭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