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爭進行的第一天,諾曼帝國出動了上百門火炮,以及六個團的新式陸軍,三百捨伍德神射手和一千重裝弩手。最終的結果是損失了一千餘名士兵。新式陸軍第一團損失近半,第一團第一到三連全軍覆沒。最慘的第一連連長在混戰中被擠下了多瑙河中,屍骨無存。
相比諾曼帝國,巴伐利亞軍隊更是損失慘重。在一上午幾小時的炮擊之中,整個營盤北側的圍欄,僚望塔,營帳全都成了廢墟。被轟殺的士兵也有數百。更多地,則是自相踐踏而死的。再加上在與諾曼軍隊對戰的時候,被方陣步兵超長槍,被飛斧,弩矢,弓箭擊殺的也有兩千以上。
這樣算起來,巴伐利亞軍隊陣亡兵士達到了四千以上,受傷,暫時恢復不了戰鬥力的也有兩千多人。這還只是有形的損失。而無形的,對於軍隊士氣的打擊,更是巨大。
這可是讓亨利公爵愁壞了。不過一天廖戰,就沒了六千人。公爵麾下兵力不過三萬人。六千傷亡。那就是五分之一。也就是說這樣的戰鬥再打五天吧伐利亞軍隊就全軍覆沒了一當然,這已經是最好的情況了。更有可能的情況是明天後天的,諾曼軍隊再一努力,突破了巴伐利亞陣列。到時候巴伐利亞就要全軍潰散了。
「真是頭痛啊。」當時,在營帳之內,亨利公爵再一次的失眠了。他一邊這麼哀歎著,一邊對同樣雙眼佈滿血絲,精神不振,卻是完全睡不著覺的華倫斯坦問道:「你看看,現在這個情況,對方在冬季就打了過來。而意大利的援軍還沒到。施瓦本的那小子也死了。我們單獨對上了諾曼人。實在是有些不妥當。你說,我們現在應該怎麼做?」華倫斯坦一聽他這麼說,便知道這位公爵起了怯意。不過這也難怪。在如此孤立無援的情況下對上天下第一等的強兵。任憑誰都不會無動於衷。當然,這種話亨利公爵作為全軍統帥不能說。因而只能引導著華倫斯坦,藉著華倫斯坦的嘴說出來。
「倘若……實在不行的話,我們便投降吧。」華倫斯坦又考慮了一會兒,緊接著便對亨利公爵這麼說道∼
此亨利非彼亨利。大了幾十歲的年齡,人生閱歷讓他並不像是施瓦本的亨利那樣剛而易折。
反而更像是株身子柔弱的牆頭草一般。那邊風猛就往那邊倒。
然而面子還是要的。
「你怎麼能說出這等話來?!」亨利佯怒,大聲喊道:「騎士之道有死無生。我身為巴伐利亞公爵,自然要堅持我的騎士精神。拚搏到最後一刻才行!!」
聽到自家主君吹的這麼鼓,華倫斯坦差點沒有翻白眼你丫要是真這麼想的。當年和腓特烈對陣的時候就死了屁的。哪裡還能混到現在?但是人家是自己的主君「哼利或許對嘴上說的騎士精神嗤之以鼻。但是華倫斯坦卻是頗有幾分忠義。既然跟了這位主子,那就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賣主求榮什麼的他還真沒想過。
「那麼,主君您看過那份公告麼?就是那份諾曼帝國所發佈的公告?」華倫斯坦決定側翼出擊這樣向亨利公爵發問。
「看過倒是看過但是那些全都是一竅不通的混賬話。如何能夠相信?!」亨利公爵這樣說道。
「或許有些話的確偏頗了。但是有一句,卻是真真的實話。」華倫斯坦說道:「勃艮第,奧地利,黑森,勃蘭登堡。再加上諾曼皇帝自己擁有的北薩克森選帝侯頭銜。他已經獲得子五家選帝侯的支持。登基稱帝,名正言順。」
「…」聽華倫斯坦這麼說,亨利公爵的語氣頓時緩和了許多。
心想:這倒算是個理由,然而心裡面這麼想是這麼想,這位公爵嘴上說的卻仍舊抗辯了一句,說的卻不像是剛才那麼嚴重了。華倫斯坦聽到之後鬆了口氣緊接著繼續勸慰。君臣二人說了一會兒。到最後口才很是一般的華倫斯坦總歸是將亨利公爵勸過來了。
既然有了理由,有了台階下。那麼接下來玩弄所謂的正是手段,就用不上華倫斯坦那個軍事人才了。老jiān巨猾的亨利公爵頗會做戲。
為表誠意,連使者都沒派。
連夜的換上麻衣罪服高舉著白旗,只帶了幾個隨從和華倫斯坦。
一行不足十人徑直過了多瑙河。到了諾曼軍營門口跳下馬背納頭便拜。口中高呼著「罪臣亨利向皇帝陛下投降來啦!!」倒是把執勤站崗的諾曼士兵嚇了一跳。
而埃吉爾皇帝更是個善了作秀的混蛋。聽到亨利公爵如此作為。一邊小聲嘟囔著』…混賬王八蛋。」一邊戀戀不捨的鬆開了自己懷裡的瑪麗婭和索尼婭兩個人。
然後衣服都不換,直接穿著睡袍穿著拖鞋就往外面跑。打開了營門之後哈哈大笑著將亨利公爵扶了起來。同時興高采烈地問了一句:「公爵啊,何來遲也?」讓旁邊看著的華倫斯坦服了氣了。
「術業有專攻。這玩意我個當兵的大老粗,還真就玩不起來啊,………」華倫斯坦這樣子在心裡面感慨著。
緊接著也沒別的說法了。埃吉爾在軍營之中大擺筵席,宴請亨到公爵。席間二人推杯換盞。好的跟多年至交好友一般。而巴伐利亞也就這樣子,算是平定了下來「哼利公爵承認諾曼皇帝繼任神聖羅馬帝國皇帝,而皇帝也繼續承認巴伐利亞公爵的領地,選帝侯位置以及特權不會被削減。
只是,埃吉爾這樣的行為,讓與巴伐利亞相鄰,準備從巴伐利亞身上割肉的奧地利,和勃蘭登堡兩國大失所望。一位公爵,一位攝政皇太后。兩個人看得出,巴伐利亞和諾曼帝國本土距離太遠。中間還間隔著兩個公國。將巴伐利亞打下來之後,他們就算不能完全吞併這個富庶的公爵領,也多少能夠拓展一定的版圖。誰想到,巴伐利亞公爵也是個慣於見風使舵的傢伙。眼看著情況不妙,便投降了埃吉爾。而埃吉爾為了安撫這位公爵。也對他做出了承諾,有關他的領土最終分毫未動。
就這樣,隨著巴伐利亞公爵的降服。整個南德意志最終評定了下來。諾曼十幾萬大軍推進到了多瑙河南岸,阿爾卑斯山北麓。只待來年春暖huā開,便繼續南下,dang平意大利。
從八月份開始,到十二月份。總共經歷了四個月的時間。諾曼帝國高歌猛進,除了在多瑙河遇到了一點小麻煩之外,其餘的完全都是勝利。如今羅馬教廷網羅的六個國家。奧地利未等作戰便換了隊伍,法蘭西國王腓力滯留北意大利境內,有家難回,度日如年。施瓦本公爵亨利身死國滅吧伐利亞的亨利稍作抵抗,也轉了陣營。再加上米蘭,威尼斯兩個國家全都被收買,隨時準備反水。教廷這一次對付諾曼帝國的聯盟,實際上已經玩完了。
十二月大雪封山,消息傳遞困難。諾曼帝國有職業信鴿自然不怕。而教廷一方卻是沒那個資本。因此上至教皇格裡高利七世,下到端茶遞水的見習神父。羅馬教廷上上下下都是提心吊膽。為巴伐利亞捏了一把汗。知道兵事的都清楚吧伐利亞多半要步施瓦本的後塵。
南德意志兩個據點一完蛋。那麼再要出兵,主動進攻諾曼人可就難辦了。教廷高層商討了幾次,已經決定轉守為攻。組織軍隊守備意大利了。
「主動進攻的話,我軍或許還差一點。但是守備的話神聖羅馬帝國歷代皇帝,有幾個在意大利討到好處了的?!」當時,格裡高利七世拍板將這件事情定下來的時候,就是這麼說的。而一眾紅衣主教也很是同意教皇聖座這樣的說法。教廷居羅馬堅城,又有米蘭,威尼斯兩國一左一右作為臂膀。坐擁十萬大軍,端的是固若金湯。而對方勞師遠征,在北意大利並無外援據點,糧草稻重全要遠道輸送。那阿爾卑斯山山路哪裡是這麼好走的。拖也能拖死他們。
當然,考慮到埃吉爾這個人比較逆天。教皇也沒有將事情想得太好,而他的主戰場只是意大利,諾曼在意大利之外的大片領地他管不著。所以想要推翻所謂的諾曼暴政,基本也是不可能的了。
「吾佔地利,彼占天時。勝負五五開……爭一爭,得個和局,能保得住身家富貴,就把神聖多馬帝國的皇位給了他吧……好歹要給教廷留下幾分元氣。等到今後時辰到了,再和他算賬。」當時格裡高利七世這樣想著。不由得lu出了患得患失的神se來。自我安慰道:「算了,能從那人手裡佔個和局,就已經算是贏了。」
教廷這一番動作之後,教皇國八萬大軍再沒出阿爾卑斯山。而是又原路返了回來。開始加固羅馬城防。再說數日之後聖誕節,教廷正準備慶祝一番,那格裡高利七世總算接到了消息巴伐利亞開城投降,亨利麾下兩萬大軍加盟諾曼,南德意志平定!
教廷上下再次陷入了惶恐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