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6瑩想作,被姬小天伸手擋住。「羽森小姐說的未嘗不對,武道之途,何止萬條,可是你的定力不足,恐怕難成大氣,一葉障目,不見泰山,可笑。」
以殺止殺未嘗不是武道之途,可是這種方法太近魔道。魔者並不等於邪惡,魔是一種變幻不定的概念。由魔入道,你永遠不知道將遇到什麼困難,只要一不小心,就可能導致自我滅亡。姬小天的話若羽森能聽進去,倒未嘗不是好事。可惜羽森秀葉和所有少年得志者一樣,自命不凡,根本聽不進去姬小天的話。
「定力不足?我可還不至於在光天之下,乘風歡好。」羽森秀葉諷刺地道。「你!」素羽涵一呆,不知道這件事怎麼會被羽森秀葉知道。
說來那也是偶然,羽森秀葉自從打敗羽森家主後,武道就進境緩慢,在對手難求的情況下,她只好法師於天地,那天她正用望遠鏡觀察雲變之機,正好看到姬小天和素羽涵的那一幕,但是對她心靈造成不小的震撼,沒想到居然有人可以乘風行雲。當時她就有了和姬小天一較高下的意思,今天不過是借題揮罷了。
「怎麼,你也有興趣,不過我對你可是一點興趣都沒有,扶桑女子都像你這般麼,毫無自知之名。」素羽涵不好意思,姬小天才不吃那一套,因情生愛,又不是為欲而求歡,有什麼好隱瞞的。何況玉蟾和他又沒什麼缺陷怕人知道。
「找死!」羽森秀葉厲斥道。姬小天可沒想到羽森秀葉居然說火就火。其實也難怪,羽森秀葉是個武癡,但終究是個潔身自好的女兒家,這麼大了,連手都沒被男人碰過,那次偷窺姬小天和素羽涵的好事也是她第一次接觸男女之事。現在姬小天竟然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說出在她看來猥&褻十足的話來,自然受不了。
她反手就拔下頭上的簪,一道凜冽的刀氣從簪上化出,朝著姬小天掃來。她倒真是錯怪姬小天了,他對陌生人的態度一貫如此。純粹是沒把她放在心上。倒不是有意褻瀆。
「凌厲之氣倒是有了七分,可惜變化不足。」姬小天躲都懶得躲,憑一般的武道是傷不了他的。到了他這種級數,力量就是一切。
所謂的一力降十會是有界限的,達到那個界限後,你的技巧再高明也不管用。這邊羽森秀葉和姬小天動上手,周圍很自然地就讓出一塊地方來。看到自己的刀氣居然在姬小天的身前被一堵無形的牆壁擋住,羽森秀葉不禁呆住了。
「哼,明日午時,我在羽森武館恭候。」說完這話羽森秀葉就揚長而去,弄得姬小天莫名其妙。「她這算什麼?自說自話啊?」搞什麼,今天先是綰貞莫名其妙決定提前結婚,接著語姐用心電傳音拿自己開涮,現在又弄來個神經有問題的女人,真倒霉!
「小天,你要知道,這是在瀛洲,如果你明天不去,就會被整個瀛洲武術界唾棄的。」6瑩好心地解釋道。「那又怎麼樣?他還能咬我?」姬小天才不把那些只是懂起哄的武者看在眼裡,真正懂得武道之人,絕不會因為他人拒絕挑戰而小看別人。
「難道你一點都不在乎嗎?」6瑩以為男人都是視名聲如性命的人,特別是在漂亮的女人面前,這會兒四周的美女可不少,姬小天居然會拒絕挑戰?實在出忽意料之外。果然姬小天的話剛說完,周圍就投來不少鄙夷的目光,看得素羽涵很是不忿,反是當事人姬小天自己無所謂。
「無聊,難道讓我跑到螞蟻窩裡邊,找一個比較強壯的螞蟻打架麼,對了晚上還要開夜工。羽涵,陪我去睡會兒。」說著姬小天就這麼親熱地拉著素羽涵的手揚長而去。
「小天,你為什麼不答應她?」素羽涵的房裡,姬小天正舒服地將頭枕在素羽涵胸前柔軟的雙峰上。「無聊,那小妞不過是仗著弱小的域外天魔,本身的修為有限得很,和她打交道其實是和那域外天魔為敵。那種低級的東西,和它計較豈不壞了我的名聲。」
如果那羽森秀葉真是自己由術入道,姬小天倒可以考慮和她玩玩,順便點撥一下,不過是借助契約者的力量,那就沒什麼趣味了,修真者之間的勝負一向沒什麼懸念,不行就是不行,何況現在的級別差那麼多。姬小天才沒興趣和妖刀那種低級的傢伙糾纏,而且那什麼羽森,長的是不錯,可是沒一點女人該的有氣息。
當然,姬小天的話也不是全對,至少羽森秀葉本身的修為並不像他說的那麼差。畢竟在現在這種熱兵器橫行的時代裡,可以接觸到武道的人實在太少了。
「你真不害臊。」素羽涵刮姬小天的臉。「我哪……誰!」姬小天掉頭想和素羽涵調笑幾句,順便佔點便宜,滿足一下手足之慾,卻忽然現有一股異常的力量在外窺視,姬小天一躍而起,衝著那方向如電般射了過去。
「怎麼回事?」素羽涵見姬小天很快又轉了回來,奇怪地問道。「奇怪,剛才明明有東西在外面的。」姬小天自語道:「羽涵,待會我可能要演一場戲,你一見我暈倒立刻就將我抬回來,不要慌張。
「好,可是,你究竟要幹什麼啊?」素羽涵點頭答應,卻又忍不住心中的疑惑。「別問,現在我還不好說,不過我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姬小天眉頭鎖的更緊了。本來因為羽森秀葉那一鬧,多少衝淡了今天早上姬小天心中的疑惑,沒想到今天還真是多事呢,難道真有什麼事要生不成。
「想什麼呢,對著我不許想別的事情。」素羽涵故作任性地將姬小天眉頭拉直,惹得姬小天輕笑起來。濃情蜜意中的兩人絲毫不覺時光的流逝,直到外面鼓樂聲響起,姬小天才驚覺外面天色已暗,聽那樂聲該是正式行禮了,
素羽涵忙推起天閒,兩人匆匆趕到扶桑神社為綰貞婚禮騰出來的大禮堂。禮堂之上,除了綰貞的母親外,還有一些看來就該進棺材的老傢伙,另外的一個位子上卻空著,許是留給那什麼殿下的席位吧。
此刻的綰貞明顯經過一番修飾,天藍緞子繡著金絲菊的和服,腰間繫一條粉紅緞帶,背後則是一個蝴蝶狀的背墊,臉上塗著厚厚的粉底,鵝黃襯著兩條碳筆畫眉,顯出幾分古典的嬌艷,但左顧之下卻沒見到新郎。
「新人行禮!」姬小天還在奇怪,男儐相已經叫起來。這婚禮也叫奇了,敢情就綰貞一個人在這唱獨角戲啊?那邊唐野早就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眼睛不停地在人群中搜索,等看到姬小天後明顯的眼睛一亮,拚命衝著姬小天擠眼。
姬小天默默點頭,但心中卻另有打算,「羽涵,別忘了我對你說的話。」姬小天小聲和素羽涵耳語道。素羽涵頷示意,姬小天這才狀似不經意地朝新人行禮處晃了過去。
其實他是在尋找一些禁制,既然新郎連婚禮都不來參加,如果沒準備一些招待鬧事者的傢伙,姬小天才不信呢,而且他可以保證,既然自己都無法察覺暗中的人,那暗中人就一定也看不到他。
找了一陣,姬小天總算找到禁制的主線了,怎麼說唱戲也得像點樣子,以他的能力,如果被一些糊弄小孩的把戲給擺弄過去,那也未免太叫人懷疑了。瞅準扶桑神社所有禁制的中心,姬小天就這麼硬碰硬地撞了上去,結果自然忽然大叫一聲,暈了過去,引得禮堂一陣混亂。
幸好素羽涵早得到姬小天的通知,連忙過來扶起姬小天,分開眾人道:「對不起,對不起。讓讓,讓讓,我丈夫有先天性心臟病,休息一下就好了。啊!」最後一聲是姬小天氣素羽涵亂給他扣帽子,偷偷刺了她一下。禮堂的人聽素羽涵這麼說,當然也就平靜下來,讓開一條路,讓素羽涵扶著姬小天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