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禰怎麼會這麼想?」蕭寶山呆住了。「我聽舅舅說,你們這些世外高人很多都可以青春常駐,從外表是看不出年齡來的。」朱琪近乎天真地道。「是吧。」朱絲的話觸動了蕭寶山的隱痛,其實以前他就比朱惠珍要大的多,只是那時候他功力尚在,所以看不出老態來。
可是自從上次被凶狼所傷後,就不一樣了,蕭寶山的功力不但無法再有精進,而且原本的修為也僅剩五成,難免就顯出老態。「真是這樣?那姬小天有多老?有八十嗎?幸好我沒有真和他拍拖。」朱琪拍著胸脯心有餘悸地道。
「胡說什麼?我是說姬先生即使老了禰也看不出來,現在的師傅看起來絕對不滿二十,當初第一眼見他,他還是個乳臭未乾的小子。」蕭寶山被朱琪的天真引得暫時忘記自己的事。
「這樣啊?」朱琪眼睛一亮,轉而又像瀉&了氣的皮球,「還是不行,他是大姐喜歡的人,鬧著玩可以,真要弄出什麼來,大姐會生氣的。」「生什麼氣啊?」素羽涵這時也趕到插進來。「哦,我是說我如果把大姐夫騙走,禰會生氣的。」朱琪很是認真的說道。
「死丫頭片子,禰就是要和我過不去對吧?」素羽涵氣的又要打朱琪,朱琪嬌笑著躲到了蕭寶山身後,還壞壞地做著鬼臉。「死丫頭,禰有種不要回去。」素羽涵跺腳道。
「對,對,三姐最壞了。」柴紋也趕上來了。「好啊,枉我對禰那麼好,現在我有難禰居然幸災樂禍。」朱琪衝著柴紋佯怒道。柴紋吐了吐舌頭,經她們這一鬧,現場原本壓抑的氣氛自然就蕩然無存,蕭寶山也開心地笑了。
「對了寶山,聽說你從我那挖走的東西是送給那小丫頭的?」趁著朱琪、素羽涵幾個女孩子鬧的正歡,姬小天突然問道。「師傅你知道了?」蕭寶山嚇聲道。「有什麼不知道的,不過你也亂來了一點,若不是朱琪本身定力還算好,你險些害了她。」姬小天看著那一堆打鬧的正熱乎的女孩子。
幾個女孩子邊鬧邊朝前跑著,彷彿是一群花間蝴蝶,帶給人間無窮的春意。「不會吧,我不知道,當時我現時,這孩子已經……我不得以,都是我太疏忽她了。」當年蕭寶山偶然現朱琪和一個男生在床上鬼混,一問才知道,這已經不是第一次,後來雖然蕭寶山一再教訓朱琪,可是朱琪依然故我。
少女貪歡的結果是日漸消瘦,本來蕭寶山想將自己一身修為傾囊相授,卻不想他那一身橫練外功哪是朱琪練得來的,最後不得以,只能退而求其次,希望朱琪在亂來的時候可以保住自己的元氣,因此蕭寶山就以自己的名義從姬小天那弄來了《yunv經》,贈給了朱琪。
可是說也奇怪,得到《玉女經》後,朱琪反而不再那麼胡鬧了,不知道是因為朱琪忽然長大了,還是別的什麼原因。
「你太亂來了!《玉女經》和《劫火紅蓮》要同時練的,你只說是你要練,所以我只給了你前者,給女人練就是另一回事。朱琪是純陰之體,天性貪歡,現在被你搞的陰氣鬱結,物極必反,所以才慢慢對男女之事失了興趣。」姬小天怒斥道。
「不會吧,那樣不是害了她?」蕭寶山被嚇的不輕,真要把朱琪弄成那樣,朱惠珍醒了自己還有什麼臉見她,不如一頭碰死算了。「活該,誰叫你自作聰明,不跟我說。」姬小天擺明了生蕭寶山的氣,若不是聽素羽涵說起,他還不知道。
「師傅,拜託了,幫幫忙。」蕭寶山求道,他知道,姬小天只是急急自己,不可能真的不管。「很簡單,不過要等你和朱惠珍成了親,當了朱琪的繼父才行。」姬小天繞個大圈子還是怕蕭寶山鑽牛角尖。
「這,可是我這樣,惠珍她……」蕭寶山怕自己已經老的配不上朱惠珍了。「那你別管,那是我的事。」姬小天無所謂的道。「好。」蕭寶山對朱惠珍,那是至死不渝的,既然有可能,他當然希望能和自己所愛的人共結連理。
那邊打鬧的幾個人,最終還是以朱琪的投降告終,素羽涵帶著笑容走過來,臉上紅撲撲的,額頭儘是汗水。幾個人裡,她的體力其實是最差的,加上工作性質特殊,自己又不注意身體,所以體質很差。姬小天不顧當著眾人的面,抬起衣袖為她擦去頭上的汗:「禰身體太差了,回去跟著語姐練練內家氣吧。」
姬小天曖昧的舉動弄得素羽涵害羞不已,偏生又捨不得躲避姬小天難得一見的體貼,只是閉眼站著,等姬小天擦完,素羽涵才道:「看你,很髒的。」素羽涵說的是姬小天用衣袖為她拭汗,姬小天的衣服都是純白的,只要沾上一點灰塵都會很難看,何況是那麼多汗水。
「怎麼會,羽涵的那自然是香汗粉垢。」姬小天笑道。「你。」素羽涵沒想到姬小天說的這麼大聲,引的眾人都笑出聲來,弄的她現在站也不是,跑也不是,尷尬萬分。
朱慧珍所在的醫院是華商公會的產業,也是世界上數一數二的私家醫院,醫院的主樓是一棟高聳入雲的摩天大廈。為了給病人一個較好的環境,住院部設在很高的頂樓。那裡還特地建造了花園和廣場,不但空氣清新,環境幽雅,也絕不會有普通較高處的那種缺氧反應。
電梯的度很快,一轉眼就到了住院部,到這時候,朱琪等人反失去了說笑的心情,算是種近鄉情怯吧,成敗就在眼前了。走進病房,一片純潔的白色,房裡只有一張大床,床上靜靜躺著一個女人,恬靜的面容彷彿是童話裡的睡美人,正在等待命裡的王子。
在她的臉上絲毫找不到歲月的痕跡,即使在昏迷中,也帶著公主般的高貴,難怪以蕭寶山那樣的鐵石心腸也會為之心動。說起來這些年,朱惠珍在醫院的醫護下,不但沒有老去,似乎反年輕了不少,皮膚則更白皙了。
「惠珍,我又來看禰了,還有禰女兒和禰女兒的那些好朋友。」蕭寶山旁若無人地走到朱惠珍床前,靜靜地坐在塌沿上,輕輕地梳弄著蕭寶山的長。朱惠珍自從昏迷後就一直沒剪過頭,蕭寶山好像對這個動作很熟悉,顯得那麼細心、周到,動作好比行雲流水,順暢極了。
這是一個鐵漢的柔情,都凝聚在這不經意的動作裡,即使是朱琪,也是第一次感受到蕭寶山對自己母親的那份真情。「蕭叔叔。」在朱琪眼裡,蕭寶山不再蒼老,淚水濕透雙眸。
「情為何物?愛之欲生,惡之欲死,這才是情到濃時。我們先出去吧。」輕輕拉了拉身邊的人,幾個女孩子早就被眼前動人的一幕感動的熱淚盈眶,戀戀不捨地離開了病房。等所有人都離開後,蕭寶山笑了,輕輕在朱惠珍的臉頰上吻了一下,握住朱惠珍的一隻手,用誰也聽不到的聲音,喃喃地訴說著什麼。
「就這麼扔下他們兩人好嗎?」素羽涵不放心,朱琪更是不時通過模糊的毛玻璃朝裡張望。「沒事的,今天是個很特殊的日子,是喜是悲很難說,我瞭解寶山,沒事的。」姬小天安慰素羽涵眾女。
「我不管那姓蕭的幹什麼?不要耽誤我的事就成。」這時候能說出這麼殺風景話的只有瘋教授。這是現在還有幾個人沒來,不然他才不會這麼傻站在外面等。
「你別橫,到時蕭寶山火了,許你的東西就沒了。」姬小天難得嚇唬這瘋老頭。「那怎麼行?」瘋教授急了,那可是他夢寐以求的東西,不然他也不用這麼趕著替朱惠珍治療了。
「所以你老老實實呆著。」姬小天叮囑道。「行,行。」瘋教授連連點頭。不知等了多久,瘋教授又開始不耐煩起來:「那老傢伙怎麼還沒來?」
「誰啊?」姬小天好奇的問道,也不看看自己的德行,還管人叫老傢伙,「就是唐老頭那傢伙。」蛇教授道。「他說什麼時候來的?」姬小天這時也有點擔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