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姬小天也遲疑一下,再看看素羽涵,終於道:「也罷,其實也沒什麼,如果你們都曾經注意一些宗教的著作,就會現,這些著作裡都有關於世界末日的描述。」「是啊,這個我知道,比如基督教的審判日,北歐神話裡的神之劫難,諸如此類的傳說有很多。」折瑜經常接觸網絡,這些東西是有所瞭解的。
「不錯,我可以很明確地告訴你們,世界末日已經到了,可能我也是審判者的一員。」姬小天很嚴肅地道。「開,開什麼玩笑。」柴紋不信,折瑜卻若有所思,至於素羽涵,早就知道姬小天不是普通人。
「不是開玩笑,是真的。綰貞是初靈師,屬於人間使徒的行列,她的責任是盡力挽救這個世界,度過危機,以前我或許不是,但是只從我得到了一件東西以後,我也憑藉著規則成為了其中的一員。」姬小天滿臉嚴肅,一點講笑話的樣子也沒有。
「師妹,可能是真的。」海鵬道:「可能禰不知道,咱們蒼巖門裡已經開始進入緊急狀態,就是為一個什麼即將來臨的人類大劫。」「什麼?」柴紋目瞪口呆,「為什麼我不知道?」
「禰不是老不回去嘛。」海鵬道,柴紋很少參與門裡的事,而且蒼巖的武學多是適合男子,適合女人的並不多。「世界末日?真的有世界末日?那為什麼沒有一點異常的事生?」柴紋想說服自己。
「怎麼可能沒有?禰不知道而已,古文明大6紛紛出土,重見天日,隨著禰們人類口中屬於不同文明的毀滅者紛紛醒來,現在這個次序很快就會被取代,變成一個以牙還牙,以血還血,毫無寬恕、忍讓可言的世界。」姬小天解釋道。
「不會吧!」這話就是素羽涵聽了也覺毛骨悚然。「為什麼不會?是真的,不過你們放心,我在你們幾個身上還沒感覺到那麼多怨氣鬱結,暫時輪不到你們。」姬小天不在意地道。「可是你說的那個世界和野獸的世界有什麼區別?」這次說話的是折瑜,幾個人裡她的遭遇是最悲慘的。
「當然有區別,野獸的世界最高定理是弱肉強食,適者生存,而到時候建立新世界的定理是公平,不管是誰,做錯了事都要接受冥冥中的審判。」姬小天親口道。
「可是有誰沒做錯過事?」真要沒做錯過任何事的人,恐怕是沒有的,姬小天自己也做錯過不少事,但是做錯事的定義並不是這樣的,不是說你殺了多少人,你就做錯事了,也不會因為你救了多少人,你就做對了,對錯的評判規則是,你做的事情對整個人類世界,是進步了還是倒退了。
「那不管,這就是規則,新的規則,不過以後置身其中的時候,你們會現沒那麼可怕。真正可怕的是人們不知醒悟,。」這才是姬小天擔心的。可以疏導,但是調節作用越強,那麼崩塌的危害就越近。這次幾乎是各種族的審判者都同時復活,那麼就只會有兩個結果,要嘛人們覺悟,從而審判者從新進入安眠,等待下次的覺醒,要嘛人類不知悔改,不懂得團結一心,世界滅亡。
「好可怕?」柴紋打個冷戰。「小天,你說的那麼可怕,那什麼時候會變成那樣呢?」素羽涵問道。「快了。」姬小天朝門外看了看,好像有人過來了。「我媽有救了,我媽有救了。」衝進來的是朱琪,看到姬小天也在,朱琪呆了下。
「知道了,前幾天就聽禰說了。」素羽涵笑道,讓朱琪先坐下。「不一樣,以前瘋教授說還缺少一個重要的環節,不過今天他說一切都解決了,他有九成的把握可以使我媽醒過來。」朱琪像小女孩雀躍。
「難道是需要人以真氣為她護住心脈?」姬小天很快就把握到重點,如果說有什麼是真理社那幫瘋子沒法解決的,那就是內家功夫這類接近於特異功能的東西了。「對啊,好像是的,你也知道?那蕭大叔今天來了,他說他可以替媽媽護住心脈。」朱琪近乎幼稚地道。
「蕭大叔?」姬小天想笑,不知道他聽到這個稱呼有什麼感想,這樣一來他和朱慧珍那可就差輩兒了。「他是不讓我這麼叫的,可是我習慣了。」朱琪蘧然地道,好像還沒有現事情的根源在哪裡。
「沒什麼,不過,不對……」姬小天忽然眼神一凝,若是幾年前的蕭寶山,那或者還有能力替朱惠珍護住心脈,可是這幾年蕭寶山的功夫早就拉下了,加上寶山本就是精於外功的人,「禰媽現在在醫院還是在學校?」
「怎麼了?當然在醫院。我是來叫你們,要不要一起去醫院看看,我媽媽知道我有這麼多好姐妹一定會開心的。」朱琪詫異地問道。「快去阻止蕭寶山,他現在的功力是用來支持自己的生命的,失去了那些,他必死無疑。」姬小天急道。
「什麼?」朱琪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雖然說她很想母親能恢復,可是也不願意一直以來像父親一樣照顧自己的蕭寶山有事。「這個混蛋。」姬小天咒罵道。
「寶山,我是小天,我命令你立刻到我這裡來。」姬小天通過通訊器對蕭寶山出命令。「姬先生,你就讓我去吧。」寶山的聲音很平靜。「不行,你的身體支持不了的。快回來,門裡那麼多弟子。找別人去。」姬小天道。
「不了,我自己的事自己解決。」蕭寶山的聲音裡帶著決絕。他老了,受傷後的他功力退化,或許是愧疚的原因,使的他越蒼老,照著鏡子時,他自己都不敢相信。每次看到昏迷著的朱惠珍,他都自慚形穢,能有這個機會,又有什麼不好?蕭寶山關上了通訊器。
「朱琪,快帶我們去,希望現在還來得及阻止。」姬小天對朱琪道。「哦,好。」朱琪二話不說就朝外跑去。正好在蕭寶山將要達到伊頓學院時,姬小天趕上了蕭寶山。「你瘋了。」擋住蕭寶山的去路,姬小天很生氣地問,這還是他第一次不聽從吩咐。
「師傅,我。」姬小天一火,蕭寶山還真不敢面對。「不要叫我師兄,你當我是師兄就不會不聽我的命令。」姬小天道。「師傅,你不知道,這些年我的日子是怎麼過的,惠珍一天不醒,我一天都不能安寧啊,是我把惠珍害成這樣的?」蕭寶山撲通跪在姬小天身後。
聽到蕭寶山跪倒的聲音,姬小天長歎一聲:「寶山,我知道你為什麼一心求死。」說完姬小天轉過身,把蕭寶山扶了起來,看著寶山的白,就在三年前,他還望之如三十許人,短短的三年,卻老的如同五十多歲的樣子,朱慧珍一直在昏迷中,所以到現在還是如同三十許人,所以蕭寶山有些自慚形穢,「你這麼做,她醒了也不會安心。而且你也會讓朱琪傷心的。」
「寶山叔叔。」朱琪跟上來,哭著道,這次沒有叫爺爺。「我……」蕭寶山低下頭。「你沒必要這樣的,有我,有語姐在,你何必那麼做,何況你以為她會在乎嗎?」姬小天問道。「對不起,是我糊塗。」蕭寶山被姬小天問的無言以對。
「這就對了,好了,我和你一起去,你還信不過我嗎?」姬小天笑著道。「師傅!」蕭寶山很感動地道。「既然還認我這個師傅,就聽我的。」姬小天制止蕭寶山要說出的那些感激的話。「嗯。」蕭寶山重重點點頭。
「你真是他徒弟?」看到蕭寶山終於不再堅持,朱琪好奇地問道。「是啊,怎麼了?」蕭寶山是那種直爽的人,傷心來得快也去的快。「看不出來,他是不是比你還大啊。」朱琪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