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態度?最多我把孔紫娟打回去,反正她的身手不怎麼樣。」姬小天才不會對孔磨客氣。反正孔磨就這樣,你要衝他客氣,他會更來勁的。
「你,你,你怎麼可以這麼對我說話。」孔磨氣得吹鬍子瞪眼。遇人不淑啊,怎麼自己會認識這個小弟呢。「你有意見可以不聽,不然到時我把草廬一關,讓你喝西北風去。」姬小天毫不客氣的道。
「你,你怎麼知道?」孔磨瞪大眼睛。「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你那點事哪瞞的了我,居然還衝我狠。」姬小天撇撇嘴。「嘿嘿,好小天,我不是那個意思,我也是急的,你想啊,怎麼說你和冬兒也……你總不能讓你丈母娘太難堪吧。」孔磨陪著笑臉。
姬小天的草廬裡有不少奇花異草,都是釀治美酒的原料,而且姬小天的草廬是玻璃結構的。如果他真把草廬給關了,天天面對著那些好東西卻拿不到手,那還不把孔磨急死。
「孔伯。」雖然和姬小天的關係確實是有點曖昧,不過孔磨這麼說,孔冬兒還是忍不住紅了臉。姬小天雖然對孔冬兒沒有什麼好感,但是方語這種性格,不管和自己的關係再怎麼密切,還是那麼容易臉紅,那種羞澀的容顏,倒也別有一番風情。
「那可沒準。」姬小天打斷孔冬兒的沉思道。「小天,你不能,那是我娘啊。」孔冬兒那邊還沒從孔磨造成的羞澀中恢復過來,就聽到姬小天的話,忙驚慌地道。
「說著玩的。」姬小天忽然展顏一笑。「好了,幹嘛提那些掃興的話,真想知道什麼樣的女人能成為小天的妻子。」方語笑著道。不過這種話姬小天是不能插嘴的,不然說什麼都會出錯。
「對了,清韻,你不會真地陪孔伯來看我的吧?」李青韻是那種公私分明的人,絕不會為了一點相思之苦丟下所有事來這裡找自己。
「嗯,是有事來找你,我們華商公會內部的一個客卿是蜀山的外門弟子,和法越的關係也不錯,但是前不久法越生意外,我們接到法越的緊急求救信號。一連派出四撥人,可惜都如石沉大海。直到前天,見到法越暈倒在總部門前,當時他已經奄奄一息,只是告訴我們要立刻想辦法去蜀山一趟,同時說只有你或者能挽救這次危機,所以我才來找你。」李青韻徐徐的道來。
「什麼?法越出事了?那他現在怎麼樣?」還沒等姬小天說話,方語已經搶著道。畢竟和法越的關係,她比姬小天要密切的多。
「方語,你不用擔心,既然他能逃到我們華商公會沒斷氣,我們怎麼可能讓他死,他現在已經沒事了,不過傷得很重,一時還不能動彈。想不通什麼東西能有這麼大的威力,法越渾身的骨骼基本沒有一處完好的,體無完膚是小,而且好像忽然老了二十歲。」李青韻用一種心有餘悸的口吻道。
想到初見法越的情形,她簡直不敢相信法越還活著。當時的法越也就比死人多口氣而已,法越也就是帶著那一身的傷,不知道從哪裡來到了華商公會的總部。
「要我去?可是我走不開啊,凶狼還沒找到。」這次不比上次去孔府,這一去少說得一個星期,要是凶狼乘機來搗亂,被6松抓到把柄那可不是好事。
「所以我和師父才一起來啊,有我們兩人先代你在這裡坐鎮,你還不放心嗎?而且有我和師父在這,碰到紫娟姨來找人,還可以慢慢拖延的。」李青韻這時才慢慢的說出了來的緣由。
「這樣是沒什麼問題,可是清韻,那華商的事呢?」姬小天問道。「你可真不識相,擺明了青韻那是想來見見你,現在資訊這麼達,華商公會的事在哪不能處理。」孔磨打擊姬小天道。
「孔老伯。」李青韻拖長了聲音。這種語調已經很久沒在她身上出現了,樂得孔磨哈哈大笑起來。姬小天和李青韻,自從李青韻接掌日宗後,就一直聚少散多,這次匆匆一別,姬小天計劃過兩天再去蜀山,準備的充分些,免得到時候真遇到危機,姬小天還抽出一天的時間,陪著李青韻度過一個難忘的**。
早上,送別姬小天時,李青韻的臉上還帶著未散的春意,被滋潤過的身軀顯得更加豐碩。「小心!」上機前,李青韻低聲道。「我知道,你也是。」姬小天輕輕在李青韻的櫻唇上啄了一下,轉身關上機艙。
目送姬小天和方語一起消失在雲端,李青韻久久不語。
一輪浩月懸掛夜空,晚風雖然有些寒冷,卻也無限輕柔,銀紗披掛著的森林和山脊都瀰漫著亙古與永恆的味道,活躍的生命這一刻都在沉思,它們浸泡在歲月的長河中。
晴朗的夜空忽然黑雲密佈,天空像是巨大的魔爪抓向大地,那群山猶如龐大的魔鬼站成一片,一樣黑漆漆地與天空相接,萬物均籠罩在黑暗之中,伸手不見五指。
辟啪!一道電光裂破長空,在黑雲中走出長長的軌跡。隆隆聲傳出的時候大雨已經像是潑水一樣從天空傾瀉下來,沒有一點先兆。
不時的電光閃耀,卻見那山坳中急奔跑著幾隻動物,幾隻不同的動物像是被追趕著,它們相互間連看都沒有看一眼,只是注意自己的前方,拚命地奪路狂奔。這裡正是那埋葬了十餘名無辜礦工之地,也是法越受傷的地方。
又是一道閃電!這一下的光芒分明地看清楚了那幾隻動物的後面,竟有個巨大的黑影追撲著!黑影的度極快,眼看就趕上了那幾隻動物,巨大的黑影瞬間就將它們吞沒。
斷斷續續的電光中,那黑影越來越大,捲過山脊,捲過深谷,捲走樹木,捲走草皮,最後竟將這一帶的所有地面全部覆蓋。過了很長一段時間,天空的黑雲漸漸退去,而地面的黑影也在收縮,最後全都縮在那事故礦井所在的山頭上,只見一隻巨手從礦井中伸了出來!
繼而是人形的身軀,大得驚人,幾乎有四、五米高大!那個人形的黑影慢慢活動著龐大的身軀,像是在熱身運動,然後張開雙臂伸了個大懶腰。
抬頭望天,那人影似乎在尋找什麼,最後他的目光停留在北方的天空。沒有任何先兆,巨大的人形黑影竟沖天而起,朝北方飛去!
這時礦井旁邊的一塊大石頭忽然斷裂,露出一隻毛茸茸的白色動物,竟是只白色的小狐狸。它那皮毛上沾了不少泥漿,十分狼狽,小小的身軀微微顫抖,一雙小眼睛圓圓地瞪著,看的方向是那巨大人影飛走的方向,似乎有些猶豫,有些迷惘,但更多的是恐懼。
終於,小狐狸還是做出了決定,它晃悠悠地走出巨石壓著的洞穴,卻不想身體抖得太厲害,一不小心就直接骨碌碌滾下了山……
……
蜀山的西部。
凌晨的寒風吹過冰凍的湖面,本應該是漆黑的夜景,四處覆蓋的白雪卻將微弱的光線反射出來,勾勒出山野的輪廓,這個時候,萬物都在沉睡之中,只怕這是它們一天中最朦朧的時刻。
蜀山傳承千年的劍池中,清冷的試劍湖上空卻漂浮著一個黑影。黑影從形象上看是個巨人,他兩腳叉開就這麼站在空中!
雪地印射上來的光線只看清了他的輪廓,他的身體幾乎有湖中心的石山那麼大!看不出有什麼表情,他大手一伸,竟然越來越長,手掌貼上湖中心石山的時候竟然變大到可以一手抓牢!之後便是非常輕鬆,刻著「試劍湖」三字的石山被這大手一拔而起,只聽轟隆一聲湖面的冰層盡碎,大手一甩,那刻著「試劍湖」三字的巨石竟甩到岸邊,就直釘在湖邊的灘涂上。
黑影沒有再進一步的動作,然而湖面卻開始翻騰。原來巨石佇立的地方形成一個漩渦,無數的碎冰和湖水一起瘋狂地旋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