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收拾一下吧!」姬小天等人都走光了,這才對方語道。方語應聲放下手中的長盒,開始以最快的度打開行李包,將別墅中原本擺設的一些傢俱隨便丟進地下室,同時換上自己帶來的那些物事。
這就難怪姬小天的行李會這麼多了,不過以他們的身手,自然很快就將一切搞定,房中變成一種復古的陳設,再沒有了現代氣息。姬小天正滿意地看著這一切,「噶,噶。」一陣刺耳的聲音傳來,卻是玄鳥正辛苦地拖著剛才方語放下的箱子,他在姬小天的袖中躲了一天,早就憋得受不了了。
「小東西,這可是寒鐵琴,哪是你們搬得動的。」方語笑著將箱子提起,在後面推著箱子的玄鳥推個空,撲通跌倒在地,還打個滾。
眼見倒地的玄鳥唧唧咋咋的叫個不聽,意思好像在說,「拿開前你說一聲啊?」,然後用翅膀撓著頭,玄鳥抗議地道。
「早就叫你別動這些東西,要是哪次被壓著了看誰還管你。」方語打開長盒,盒中放著一張古色古香的七弦古琴,黝黑的琴身上刻滿複雜的花紋,整個琴散出一股刺骨的寒氣。
方語順手將琴放到桌上,無意間抬頭一看,窗戶正對著所謂的七號樓。這會兒有兩個女孩院裡池塘中打鬧,想是八號樓久無人住,所以這兩女孩子很隨便,身上只穿著比基尼的泳衣。
「小天,看來這裡比較適合你哦。」方語透過半掩的窗戶,看著兩個女孩充滿朝氣的完美身段取笑道。姬小天把頭探過來,打開窗戶,池塘中戲水的兩個女孩中看上去更稚氣的一個,也看到了姬小天。看著兩個迸著青春氣息的女孩,姬小天站在窗前衝著她展顏一笑。
姬小天俊逸溫柔的笑容使她呆得一呆,其中一個在水面一拍,順勢衝出水面向著這邊而來。想是這女子常偷偷鑽進這八號樓,熟悉得很,在空中打個筋頭,就從姬小天剛打開的窗戶中竄了進來。
可惜她沒想到方語已經把陳設,重新整理過一遍,該挪的挪,該丟的丟,原本橫在窗戶對面的沙已經不見了,迎接她的卻是一張寒鐵琴。「小心!」眼看著這女子已經要撞上去,方語忙探手將她接住。
「好險,謝謝姐姐!」那女孩被方語放下後,拍著胸口道。這女孩的頭很短,泳衣下露出結實的腹肌,看的出是個運動型的女孩,嘴角微微翹起,顯得有些調皮。這會兒另一個女孩也從窗口躍了進來,她顯然不像先前這個如此冒失,倒是沒有出什麼危險,長相也溫順了許多,只是給人一種怯懦的感覺。
「你們好,我是柴文。這是我的好姐妹折瑜!」先前被花語接住的女孩道。這女孩的頭不是短的問題,根本就是男孩的型。「你們好,我是方語。這是小天。」方語也溫和地道。
「兩位姐姐是什麼時候住進來的。」因為剛才方語幫了柴文一把,柴文對方語格外親熱。
「姐姐?」姬小天聽到這裡,一臉錯愕,就算自己沒長鬍子。那也不會像女人吧。其實這倒不是沒有原因,方語和姬小天相處日久,兩人的關係也不一般。他多少沾染了方語文雅的氣息,兩人不但衣著,連氣質都是那麼相像,難怪柴文會誤會,把她們當成了姐妹。
「我不是女人。」姬小天權衡了一下,開口辨道。「呀!」柴紋出尖叫,拉住折瑜的手,以比剛才快幾倍的度又從窗口竄了出去。
「怎麼回事?」姬小天看著落荒而逃的兩女問方語。「不確定,不過我大致可以猜的出來,人家穿那樣進來,那是以為你是女孩,誰知道……」方語話只說一半,意思卻很明朗。
「莫名其妙。這兩個該是那所謂的絕色五毒吧,沒猜錯的話那個柴文是五毒裡的蛇,折瑜應該該是蜈蚣才是。」姬小天感興趣的是這樣兩個蠻可愛的女孩,怎麼會有如此可怕的名聲。
同樣的在七號樓,剛剛逃走的柴紋、折瑜正在商議。「那個穿白衣服的居然是男人,真丟臉,氣死我了!」柴文是五姐妹中最小的,這會兒沖折瑜著牢騷。
「活該,誰讓你冒冒失失闖進人家房間。」折瑜打擊柴文道。「什麼啊,四姐,你怎麼可以幫著外人欺負我。是不是你看上那個男的?如果這樣我就給你面子,不找他麻煩了。」柴文人小鬼大,竟然開始擠兌起折瑜來了。
「什麼,我只是覺得那個男子的名字好像很熟悉,誰管你幹什麼。」折瑜才不吃柴文那一套,相處兩年多,還能不知道這個小妹的心思。
「好,你說的哦。」柴紋拍手大笑,在抽屜裡翻了半天,終於摸出一隻寸高的黑瓶子,叫道:「找到了,四姐,晚上一起去哦。」
「你小心點!大姐不在,二姐說過,我們盡量不要用這種黑色瓶裝的役鬼。」折瑜好心地道。「不管他,人家還沒有男朋友,就被他看了去,好吃虧!」柴紋帶著孩子氣地道。「小妮子春心動了,想男人了。不如就讓那個小天客串一下,你就不吃虧了。」折瑜笑著取笑。
「四姐,你……我打你。」柴紋掄起沙上的靠墊就朝折瑜打去,一時兩人鬧成一團。
天暗了,兩個黑影躲在七號樓後。「小文,我總覺得有點不對。我們還是小心點!」遠遠的能夠聽出是折瑜的聲音。「放心了,以前你一向膽子比我大的。」柴文不在乎地道,輕輕撥開後窗,看來是經常弄這種手腳。柴文先前取出的黑瓶中冒出一股黑氣,衝進七號樓,在其中遊蕩,出幽怨的嘯聲。
「什麼東西?」離開基地,姬小天和方語都少了顧及,這會兒兩人正享受著激情後的餘韻,忽然響起這殺風景的嘯聲,黑煙似乎找到屋中唯一有人住的房屋,徐徐飄進姬小天房中,慢慢凝結成人的形態,張牙舞爪。「煩!」姬小天厭惡地說。「我來吧。」方語忙拉住姬小天的手。
自從姬小天從崑崙遊玩回來的這些日子,她只看小天動過一次手,那是一具沉在森林沼澤中的百年毒屍。那次她和姬小天去林中採藥,不知那毒屍怎麼找上門,方語一時輕敵,被毒屍所傷,結果被姬小天一袖掃得灰飛湮滅。
「星象伴隨,去。」對付這種低級役使鬼靈,雖然方語不是降靈師,那也是很輕鬆愉快的。黑色的役鬼倒也識貨,被方語祥光一照,不等方語出手,「啾」一聲,就縮回瓶子裡,無論柴文怎麼搖晃,就是不肯出來。
「嗯,這傢伙身上肯定帶著驅鬼的東西。」柴文自作聰明地道。役鬼畢竟是低級靈體,對於一些佛像、辟邪、玉如意啊等等,都很害怕。「四姐,你在這兒等我,我進去。」柴文說完也不等吳佩說話,從剛才役鬼進入的窗戶中鑽了進去。
「真無聊,以前的人大概都是被這東西嚇跑的。」姬小天和方語竊竊私語。「不像,有錢的人身上如果帶著一些辟邪玉什麼的,那樣這東西根本就嚇不到人,不過是低級役鬼而已,背後該還有主使者才對。」方語道。「哼,役鬼傷人。可惡!」姬小天低聲罵道。
這些類似於役鬼的東西,都是由古代驅趕靈異體的術士,求道不成,轉而修邪術流傳下來的,古代更早的時候的,這樣的邪術有茅山之術,還有役葬屈魂之術,都是些見不的光的東西,上不了大檯面,算不得正途,姬小天是看不上的。
此刻柴紋也已經進來了,穿著一身寬大的黑衣,臉上畫得亂七八糟,恐怖程度和剛才的役鬼有的拼,總算可以大體領教一下五大校花和五毒的聯繫了。「不知進退,怎麼又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