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小天凝望著那傷口,開始遲疑起來。
彈孔很小,傷的又是胸乳重要部位,就算是姬小天再粗心再大膽,也不敢貿然的進行取子彈,否則會撕裂傷口,方語胸乳以後就算是痊愈,也肯定會留下好大的傷痕,這對女人來說都是一種不幸。
可是現在危急時刻,姬小天屋子裡邊也沒有什麼其他的鑷子之類的醫用道具,古達的刀劍倒是不少,但是都好幾百年的老古董了,肯定會造成傷口感染。
“反正沒人知道,就這樣做一次吧!”姬小天思索了片刻打定了一個注意,輕輕的俯下身,強迫自己不碰到方語的傷口,用嘴對著那血淋漓的彈孔用力地吮吸著,昏厥中的方語,此刻已經是滿面緋紅,能感覺到像是有無數只螞蟻同時在她的皮膚裡面叮咬。
在幾次嘗試之後,暈厥的方語出一陣痛苦的抽搐,呻吟聲也是軟語沖耳,最後子彈頭讓姬小天吸了出來,連同一大口鮮血吐在地上。
姬小天臉色漲紅異常,一直吸著那彈孔,自己一口氣上不來,急急的喘著,將子彈吸出之後,緊繃的心弦一松,一抬頭,臉碰到了那方語兩個白白的玉兔,細膩清香無比,彈力驚人。
此刻的他胸口宛如被一個無形的鐵錘重重擊了一記,霎時之間唇燥舌干,目瞪口呆,心道:“我死了,我死了!哪裡來的這樣異樣的感覺?倘若以後能夠常常趴在她胸膛上,古代皇帝跟我換位也不干。”
這時候看著方語依舊血流不止的傷口,子彈的問題剛剛得到解決,新的問題又來了。
如何替方語止血現在變得越來越重要,事實上,在醫院很不成功的手術的原因,往往就是術後不能夠完全的止住失血,導致最後髒器功能跟不上失敗,現在這方語就是這種狀態。
姬小天剛剛已經仔細的她的傷勢,外傷先暫且不說,她被擊傷了肺葉,內出血很難止住,要是止不住血,失血過多也是會死人!
他皺著眉頭想了想,他想起自己之前在飛機上被c2分身炸彈炸傷,很快就愈合了,現在想來應該跟人魚紋身有關,不知道那人魚紋身對方語有沒有作用呢?
現在姬小天也不知道怎麼能夠開啟人魚紋身,上次是自身進入了一種朦朧的狀態,才意外的開啟了那道紫光,同時在最後姬小天進入了深度睡眠中。
想到這裡,姬小天低頭看著那人魚,心中想著那道光的出現,在這一剎那,他的意識中出現了另外一個人的影子,這次比上次直接昏迷比很是清晰,那模模糊糊的人影卻是怎麼看也看不見,在腦海中模模糊糊的。
同時胸前的人魚紋身再度變得火熱起來,這次姬小天能夠更清楚的感覺到,一種由心底起來的水乳相互交融的感覺升騰而起。
一道紫光筆直的照著方語胸膛前的傷口處,同時姬小天能夠感覺到,他靈魂深處產生了一種極度的疲憊感,他難以保持站立的姿勢,整個人胸口相對著,趴到了方語柔軟的身子上。
方語意識自暈迷中漸漸恢復了意識,她感到胸口一陣陣疼痛,又有一種奇怪的清涼,減輕著自己的痛楚。有時還會有一種吸力,用力的吮吸,讓自己感到微痛。等再清醒一些,她覺得似乎有一道火熱的光線照射下,自己的胸口有種被揉壓感,讓她一驚……怎麼回事?
她奮力睜開沉重的眼皮,朦朧中,現自己胸前裸袒,傲人的胸部坦誠的暴露在外,而姬小天俯在上面,如果不是他臉色顯得蒼白,方語肯定以為他在調戲自己。
又羞又怒,方語想舉起手,推開這個非禮輕薄自己的好色之徒。
但她很快現,自己一點氣力也沒有,一句簡單的怒吼也絲毫無力。
“你,你在干什麼?”方語想大聲怒叱姬小天,可是言語一出,才現自己的聲音虛弱嘶啞,沒有絲毫的力氣,有如瀕臨死亡的重病人,特別是右胸,本來呼吸都有點困難,現在一開口,更帶有強烈的刺痛感,讓方語痛得再也說不出聲了。
“老天爺,你終於醒了!”姬小天這時候精力馬上就要到極限了,紫光持續了四秒鍾,就已經將自己全身給吸光了,不過還好比上次強點,一看方語醒了,便在意識中阻止紫光的射,還不至於立馬失去意識暈倒。
姬小天強打起精神對這方語道:“你不行就不要逞能嘛,自己都顧不了,幸好子彈沒有打中心髒,幸好我的……救治方法有效,否則,你十條命也掛了!”
他一看方語醒了,心裡挺歡喜的,費了好大的氣力,總算把她救回來了,可他更多是氣憤,如果她小心點,她就不會被人打中胸口,自己也不用傾盡精力去救治她,累得死豬似的,所以,也不管她聽了感受如何,先說她一頓再說。
此刻姬小天雙手全是鮮血,嘴唇下巴甚至脖子都沾染大片的殷紅,因為盡力救治,他累得面色蒼白,已經無力再挪動了,只能夠趴在她的身上,不能運動分毫。
方語這個時候已經明白,這小子剛才不是趁傷非禮自己,而是在救治自己!她看姬小天累得這般,又滿身都是自己的鮮血,心中頗有些感動,若不是有他在,也許自己真的已經死了……
其實方語在中彈受傷的時候,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要給姬小天打電話,可能只是最後想跟他說句話,但是姬小天不顧自身的安危獨自跑來,並且救她,不負自己對他的信賴,況且,方語也不知道後來姬小天碰到了殺手的那場生死打斗,知道了肯定更為的內疚。
到現在,方語還以為姬小天面色蒼白是因為與那殺手打斗的時候受傷了,並沒有想到那人魚紋身在搞怪,方語將前因後果想明白後,內心也有了定奪,緩緩的睜看眼睛,看了姬小天一會,旋即閉眼休息恢復體力了。
“喂喂語姐,你好好休息下吧,天哪,好不容易才救活過來!,真快抽死了”姬小天強迫著自己身體側移了一下,仰身躺倒在她的身旁。
在閉眼休息之中,方語雖然僅剩下一絲絲意識,聽著他的呼喊,感受著他在胸口的按壓救治,方語覺得挺欣慰的,有他在,有他看護著自己,那麼自己可以放心地睡一覺了,仿若自己很久沒有享受到這般安逸的睡眠了,內心真的是很疲憊,很疲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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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過了多久,當方語再次醒來的時候,輕輕的坐正身子,她身邊躺著一個上身**的俊逸男子,正在沉沉的睡著,臉上透著安逸的神情,不時的臉上露出一絲壞笑,很明顯在做什麼好夢,不是姬小天是誰。
方語醒來後感覺自身的胸部微冷,低頭一看,頓時有點生氣,覺得自己剛剛在心中對姬小天認可太早了,姬小天好像沒有責任感,甚至衣服都沒有替自己掩上,讓自己就這樣雙峰裸袒在外,真太讓人生氣了!
這個時候,姬小天在睡夢中又猥褻的笑出了聲音,方語氣鼓鼓地看著他,很是無奈,方語輕輕掩上胸衣,剛剛的救治可能是他救人心急,扣子早已經扯掉,勉強只能蓋上,不過隱隱約約的還能看到雪白的輪廓。
她驚訝地現自己似乎真的好了許多,說話時胸口的疼痛恢復的很快,而且呼吸也漸漸變的順暢,除了還感到非常虛弱,之前那種瀕死的感覺不復存在了。
方語在昏迷的時候,也隱隱約約的感覺到姬小天的手不老實,雙手在上面又揉又按的,明知是在救自己也心中感覺頗為的尷尬。
方語閉著眼睛躺著床上歇著,等身體感覺好些了,起身來大概的洗漱了一番,姬小天的家裡想來也是很久沒有女人來做客了,廳堂跟廚房都是混亂不堪,只有書房那邊的門是鎖著的,他平時對自己的收藏都看的很寶貴,很少有人進去。
她轉來轉去,找到姬小天臥室的櫃子裡邊,拿出了一套男裝,去洗手間把門關上,因為害怕傷口感染,並沒有去淋浴,只是用軟毛巾輕輕的擦拭著傷口,女人愛干淨這也是情有可原。
這般細致的擦洗後,方語將被血弄髒的衣服,扔在一角,穿上了那套男裝,因為衣服的碼數比較的大,方語套在身上,寬大的衣服覆蓋著她玲瓏的身姿,別是一種狂野的風味,與那粉色睡衣的她更是兩種面貌,姬小天倘若還是清醒的話,肯定會把她穿過的這件男裝,好好的保存。
姬小天臨走的時候,他用文火燉的甲魚湯正到火候,經過這一夜的時間,文火的溫度已下降來,只是做基本的保溫,湯的品味保持的還好,味道在姬小天狹小的空氣中無比的濃郁。
方語換好衣服出來,聞到那甲魚湯的香味,緩緩的走到廚房,看到搪瓷鍋裡燉盅的甲魚湯,不禁小臉一紅,輕啐一口:“這小子還真懂得享受,不過吃甲魚湯,補什麼了,看他身體虛的,不會……”
想到這裡,臉色神色更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