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我自己走出了她的家。
其實我早就應該走了,是吧?
可是我為什麼不離開這裡呢?我不知道。
說真的,對於她到底是喜歡還是愛,我自己也不知道。
「如果沒有把握,那麼,就別對自己喜歡的人做出承諾。」我的一個朋友這樣說過,對於他的這句話,別人是怎麼看的我不知道,但是,我總是這樣去做。很可憐,說這句話的朋友沒有女朋友,我呢?周雲大概算是我的女朋友吧,可是,我卻自己放棄了……
很喜歡一個人坐在街邊的感覺,那段日子裡我最喜歡的是一首老歌,動力火車的《忠孝東路走九遍》。我就這樣,一個人坐在馬路邊上,唱著這首歌。
真不知道,這樣的習慣是不是可以被稱作變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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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夜,我哼著歌,在公司裡過了一個很無聊的晚上。我沒上網,就是坐在工位上想一些事情。想著想著,慢慢地我就睡著了。到了凌晨時被凍醒,於是接著想東西。當時我肯定想了好多,可是現在我卻把自己當時想的全都忘了。夜很黑很長,我很冷很餓,不過這是我自找的,怪不得別人。後來,我又把公司的所有燈都打開了,讓這裡的每一個角落都燈火通明。因為,那時候我突然有點怕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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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長夜過了。
再後來,天亮了。
再再後來,我睡了一覺,把所有的事情都忘了。
然後,我被幾個同學拉到從前就讀大學裡去打籃球。出了一身臭汗之後,我打車回到了亞運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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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蕩蕩的屋子裡,所有的一切都收拾得很乾淨,除了我以外,沒有一個人。她走了,別問我她到什麼地方去了,我頭疼,我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
在廚房裡,昨天煮的飯還擺在那,半點也沒動過。
我洗了個澡,到商場買了一件襯衣,換掉自己那身滿是臭汗的衣服,從她的衣架裡拿了一件深藍色的衣服——今天是星期六,已經和朋友們約好了週末聚會的。
我是微笑著去聚會的,我不斷提醒自己這一點,不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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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鍋、打車、泡酒吧、唱歌……
這一次的聚會很簡單,和從前的聚會也沒什麼兩樣。
如果非要讓我說出這個聚會有什麼不同的話,想來想去,大概也就只有我喝酒了。喝了一點點,雖然我的臉很紅,背很癢,但是我沒事,我真的沒事。
我真的一點事都沒有……
你說什麼?我哭了,哈哈,騙人。我這種人怎麼可能會哭呢?就算愚人節快要到了,你也用不著這樣騙我吧。好久好久以前我就喜歡說:「別人的同情,我不要。」像流眼淚這種丟臉的事情我怎麼可能會做?
我怎麼可能會哭呢?
我怎麼可能會哭呢……
我怎麼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