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我們一起成長 正文 第三十七章 難喝的感冒藥
    忘恩負義的人兒啊!虧了我剛才因為她還在那犯鬱悶。這年頭,好人難當啊!

    我瞪著文瑤,心想你敢點頭試試。

    迫於輿論的壓力,親愛的瑤瑤的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也是,憑我三百度的近視,就算是文大小姐有什麼表情,除了臉上一公頃的雨水,我什麼也看不見。

    沒事,我就當做自己收到了唄。

    當作是一種本領。而以後,我逐漸學會把一些事情輕車駕熟地「當做」。

    當做自己很開心;當做自己不孤單;當做自己不曾受傷,把眼淚藏在眼皮裡面狠命的笑;當做面對這個「公平」的社會被沒有緣由的「公平」對待,然後學會在逼問下說:「不知道。」我不知道,不就什麼事都沒有了。真是歡喜別人,又解放自己的三個字。有事勸解自己的良藥。每個人都有一面旗,事不關己高高掛起,鮮艷又奪目。

    每個人都是不知道先生。

    不知道,不知道,不知道。

    「好了,劉大美人,俺錯了。咱還是趕快回家吧。」

    這還差不多。

    回到家,全身都濕透了。

    老遠就看老爸在門口等著我。

    「去接你,沒找到。」老爸握起我早已冰冷的手。

    「我們抄得近路。」

    「哦,怪不得,你看你濕的,趕快洗澡去,感冒了就了不得了。」

    「沒事,沒大濕呢?」看老爸緊張的樣子,突然感到就不冷了。

    老爸的手很大很溫暖。第一次這麼有良心的想跟老爸說感謝,但是還是沒說。不習慣,估計老爸也不會習慣吧。

    一到家,飯香撲鼻。

    「你爸去接你,怎麼沒接到啊。」老媽打開門就問。

    「我們抄的近路。」把跟老爸說的話又跟老媽說了一遍。

    「趕快去洗澡去。」

    老媽拖下那件濕濕的校服,看見下面還有一件一摸一樣的:「這是誰的?」

    「同學的。」我脫下濕濾濾的鞋子。

    老媽沒有再問。

    「你的頭髮這樣可不行,趕快去洗洗去。」

    「哦。」強不過老爸,我向洗手間走去。

    「這個天,說下雨就下雨了,我說今天早晨天有點不好,讓你帶傘了吧。讓你強,這下淋雨了吧。」

    完了,老媽又開嘮了。

    「我知道了。你先出去吧,我要洗澡了。」

    「又閒我嘮叨,是吧。」

    「沒有,你趕快出去吧,我要洗頭了呢。」我往外推老媽。

    「哎,這孩子,沒說兩句就煩。乾毛巾在壁櫥裡……」

    「知道了。」

    吃過晚飯,趁著自己還願意動,把葉諾的衣服洗出來,掛在曬衣架上。看他校服上大大的「will」。

    明天能幹了嗎?

    今天於默默好像看到了。如果看到了,她會怎麼想。會誤會嗎?沒事,她知道我和葉諾很熟,應該不會介意吧。但是,如果她介意呢?我該怎麼辦?

    手裡的筆掉到了地上,把我的思想打回原形。

    想什麼呢?歷史還沒有背過呢,數學還有兩張卷子。

    「1911年,中國爆發的了辛亥革命,是中國比較完整的資產階級民主革命……」

    文瑤把孫晨的校服掛在衣服掛上,打開檯燈。

    小草把盆子裡倒了很多洗衣粉,整個臉盆裡全部是白白的泡泡。她把那件衣服

    鏡子裡,自己的頭髮還在滴水。

    想起這幾天和楚河的事。突然覺得有太多的感觸。

    「Goodnight。」她對自己說。

    早晨起來,發現自己的嗓子有點難受,還想有什麼東西堵著。看來是感冒了。

    吃早飯的時候,咳嗽了幾聲。

    「看,感冒了吧。」我媽這就是「趁火打劫」。

    「趕快喝藥去。」老爸說

    「沒事。」

    「你這孩子,就是強。」老爸說著,給我去沖感冒沖劑去了。

    「不要衝那麼多包。我不喝板藍根,苦。」我看著老爸從藥箱裡拿出兩包感冒沖劑,兩包板藍根。

    「不苦,我剛買的,可甜了。不喝板藍根怎麼行,板藍根是消炎的。」

    「那給我沖一包板藍根就行。」

    滿滿的一杯黃色液體,有點燙,我嘗了一口,還是有點苦。

    「你別一小口,一小口的喝。這又不是酒。大口大口喝。」

    「哎呀,知道了。」喝個藥這麼麻煩。

    「真苦。」喝完了藥,我朝老爸撇了撇嘴,老爸笑著接過杯子:「良藥苦口嘛。」

    「我上學去了。」

    「帶著傘。」

    推著自行車,朝文瑤家走去。

    天氣有點冷,我縮了縮脖子。

    葉諾的衣服已經幹得差不多了。

    還是等干了之後再拿給他吧。

    「你咋穿這麼多?」文瑤像看到怪物一樣。我不就是多穿了件馬夾嗎?怎麼了,不認識了?

    「感冒了,難受。」我抽了抽鼻子,示意我真的沒有撒謊。

    「小草呢?」

    「不知道,估計等等一會吧。這孩子,昨天晚上估計興奮得睡不著了吧。」

    五分鐘以後,小草推著自行車過來了。

    「今天天真冷。」

    「你也感冒了?」

    「有點。我媽今天比我喝藥呢,喝了一肚子的水。」

    「得,同病相憐。」

    「我怎麼沒事?」

    「你體壯如牛的,能有事?」

    「strong!」

    我和小草豎起大拇指。

    「滾,去你們的。」

    「昨天晚上某人失眠了吧。」騎上自行車,我問小草。

    「沒有啊,為什麼要失眠。」

    「咱不知道為什麼,文瑤,你知道?」

    「不要戳破人家嘛,人家臉皮多薄啊。」

    「對對對,人家可是很內向的。」

    「劉思嘉,你就是皮癢癢了是吧。」

    「我可不敢,還有,我是病人。」

    「屁,我還沒審你呢。和葉諾怎麼回事?」

    「什麼事也沒有啊,朋友。」

    「就你朋友,是吧。」

    「是啊,是啊。這都被彥大小姐看出來了。」

    「滾。」

    我指了指文瑤:「你應該問她跟孫晨是怎麼回事。她昨天可是穿著孫晨的校服。」

    「別審我。單純得很。」

    「屁。」我和小草同時說。

    「你們倆別怪我欺負病號啊。」文瑤裝出很凶的樣子。

    「不敢了。好不好?」咱也裝的文弱一點。

    「校服給人家洗了沒?」我問文瑤。

    「沒有啊,幹嘛要洗。他也沒說要洗啊。」

    我和小草狂暈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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