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給你找小丫鬟?我自己還沒有丫鬟呢,將來如果我結婚,你就做我的通房大丫頭吧,好不好?」
「豐哥,啥叫通房大丫頭?」
「啊?這個,我也不太知道,我看電視裡都這麼叫,你沒看過電視劇裡這麼叫嗎?」
「哪部電視劇?」
「我也記不起來了,好像是一部古裝電視劇」
豐曉心說,不是我不知道,是我不想告訴你,我要是告訴你,你還不吃了我?連名分都沒有,你能幹嗎?啥叫通房大丫頭?你看看平兒就知道了啊。
進了屋,豐曉發現廚房裡放著水果、米面和一塊豬肉,便問程燕燕:
「小燕子,你出去購物了?」
「沒有,我爸爸回來了,又急匆匆的走了,東西是他買的」
「急匆匆的走了?啥時候回來的?」
「早上剛到家,大概一個多小時前接了一個電話,說是有急事,又走了。」
一個多小時前?那應該是自己剛從洛陽出發的時間。
「你爸爸是做什麼工作的?怎麼稱呼?」
「我爸爸叫程吉,是做工程監理的,常年不在家,他回來我很高興,我準備做中午飯,和爸爸一起吃飯,可是他那麼快就走了,我見他一面也不容易,唉」
「哦」,豐曉看看時間,十一點鐘,對程燕燕說:「小燕子,快中午了,咱們出去吃飯吧?」
「出去吃?在家裡做吧,出去還要花錢,我爸爸剛買的肉,中午不吃就不新鮮了,我家又沒有冰箱」
「嗯,好,那我來當大廚」
「豐哥你會做飯?」程燕燕圍著豐曉轉了兩圈,拍拍豐曉的後背,又捅了捅豐曉的肚子:「你這麼一個公子哥,哪會做飯?啊?」
「小燕子你可別小看了你豐哥,你不知道的多著呢,中午你想吃什麼,儘管說」
「豬肉燉豆角,就這一個菜,做好了有獎勵,你會做嗎?」
「什麼獎勵?能不能先透露一下?」
「你做好了自然知道,現在不告訴你」
「那好,你燒火,我做飯,如何?」
程燕燕去房子後面自家菜園摘了半盆豆角,那豆角又寬又長,綠油油的泛著亮黑色的光澤,非常新鮮。
豐曉把豆角洗乾淨,掐去兩頭的尖,把長的豆角掰成兩段,大鍋刷乾淨,豆角入鍋干炒,待豆角上偶爾出現黑點、表面沒有水分的時候,出鍋。這樣能夠使豆角斷生,不會有怪味。
然後豐曉把豬肉的肉皮剃掉,切下一塊肥肉,切碎,下到鍋中,熬那豬油,豬油熬得差不多的時候,倒入色拉油,之後又向鍋裡下了一大勺黃豆醬,放入切好的蔥姜蒜花椒大料,點了一點醬油,隨著鍋內劈啪爆響,瞬時香味飄散開來,豐曉放入切好的瘦肉塊,放進去豆角,一起翻炒,最後填水、放鹽,「小燕子,您就瞧好吧!」
程燕燕用驚奇的眼神看著豐曉:「豐哥,你這是跟誰學得?你怎麼也會這麼做飯?」
「哈哈,去年我去我朋友李大虎家,他家在鄉下,就是這麼一個做法,我偷學的」
「豐哥你玩賴,偷學的不算」
「我說小燕子,你可不能耍賴呀,剛才你可沒說偷學的不算。」
「一會看做出來好不好吃吧,再說」
半個小時後,豐曉掀開鍋蓋,豆角已經熟得差不多了,湯也靠得只剩下一點,豐曉把事先切好的蔥葉倒進鍋裡,放了一點味精,稍事翻炒,一大盤豆角燉肉出鍋了!
程燕燕拿起筷子夾了一根豆角,嘗了一口,點了點頭,突然湊到豐曉面前朝他臉上親了一口,豐曉用手摸了一下,發現臉上被程燕燕親的都是油。
「小燕子!你弄的我臉上都是油!」
「你做的太好吃了,我太激動了,忘了擦嘴,哈哈……」
「我也挺激動的」,說著,豐曉作勢也要去親程燕燕。
「不許耍流氓」,說著,程燕燕把筷子橫在兩人之間。
「不公平,這不公平!」豐曉大叫。
「只許我親你,不許你親我,聽見沒有,這就是公平!我說的話就是公平」
這都是什麼理論啊,唉,認栽了吧。豐曉低頭吃菜。這豆角燉得熟爛,香氣撲鼻,醬香濃郁。
豐曉抬頭的時候,發現程燕燕拿著手機,臉漲得通紅,發覺豐曉在看她,斜了一眼豐曉:「豐哥,你是壞人,欺負我」,說著,竟眼圈發紅,掉下眼淚來。
「怎麼了小燕子?我哪欺負你了?」豐曉不解。
「你自己看」,說著,程燕燕把手機遞過來。
原來程燕燕手機上網,百度了一下通房大丫頭,網上是這麼解釋的:
通房大丫頭,是古時隨著女主人嫁到男方家裡的丫鬟,在性事上和正妻差不多,有和男主人同房的權利,但是受女主人管制,對於男主人的性要求,不能拒絕。通房大丫頭地位低微,僅比普通丫鬟好一點,不如妾。若無子,待男主人死後,沒有分家產的權利,通常直接掃地出門。《紅樓夢》裡賈璉之妻王熙鳳的丫鬟平兒即是通房大丫頭。
豐曉沒想到,程燕燕居然上網去查。
「小燕子,豐哥跟你開玩笑呢,現代社會裡,哪有什麼通房大丫頭啊,你可真傻,還哭鼻子」
「哼,豐哥你真討厭!就會欺負人家小姑娘」
豐曉好生勸慰,程燕燕才破涕為笑,吃過中飯,收拾好碗筷,豐曉有些睏,問程燕燕:「小燕子,你睡午覺嗎?」
「有時候睡,豐哥,你困了嗎?」
「嗯,昨晚熬夜,有點困」
「那豐哥你睡午覺吧」,說著,在炕上給豐曉鋪開被褥,拉上窗簾。
「大白天的拉窗簾,讓別人看見不好吧?」豐曉有些不好意思。
「管得著嗎?我自己家我願意」,真有性格。
豐曉躺下,這火炕熱乎乎,人躺上去,四體通泰,說不出的舒服,想必是剛才做飯,那灶台連著土炕,一起燒熱了。
而程燕燕在廚房刷鍋、刷碗筷,收拾東西。豐曉躺在被窩裡,心裡暗自尋思:雖然這家簡陋至極,吃的也是尋常飯菜,可是此刻我竟有一種幸福的感覺,若能如此老死鄉里,伴著這如花似玉的小美人,晚上做做功課,交交家庭作業,生一大堆孩子,倒也不枉此生。
想到這裡,豐曉竟衝動起來,腦海裡又浮現那晚月光下,程燕燕那白白的大腿,幾欲讓豐曉噴鼻血。此時恰巧程燕燕進屋,她一眼就看見豐曉在被子上支起來的「帳篷」,臉色刷地紅了,扭頭又出去了。豐曉尷尬萬分。
後來啊,後來啊,後來豐曉開車回洛陽啦,嘿嘿,饞死你。
豐曉回到賓館,並沒有急於上樓,而是直接去了保安部的監控室,這是上午去找程燕燕之前就計劃好的。
豐曉閃身進了保安室,只有一個保安在值班,豐曉走過去,掏出兩張「大白邊」,塞給那保安:「我調看一下今天上午八點到十點的錄像」
那保安什麼也沒說,開始調錄像,當時間顯示九點半的時候,錄像中豐曉出了房間,到賓館停車場取車,趕往程燕燕家。
十分鐘後,李大虎一個人從房間裡出來,後面沒有王賓,只見李大虎出了賓館門,在花壇邊上,拿起手機打電話,還不時觀察賓館大門口,一分鐘後,李大虎又回到賓館,進入房間,再後來,李大虎和王賓一起走出房間,二人打車離開賓館。
豐曉離開保安室,回到房間,敲了敲李大虎和王賓的房門,二人不在,估計出去玩了還沒回來,豐曉回了自己的房間,躺在床上,心中不免犯嘀咕:李大虎在我出發後,打了一個電話,他給誰打的?說些什麼內容?突然,豐曉想起來,程燕燕說他爸爸大概也在那時接了一個電話,急匆匆地走了,那麼李大虎的這個電話和程燕燕父親程吉的電話,是一個電話嗎?
不可能!哪有這麼湊巧的事?也許李大虎只是給家裡打個電話,抱個平安,自己想多了。不過轉念又一想,那也不對,給家裡打電話幹嘛跑到賓館外面,還不時觀察賓館門口?難道還要避開王賓?
如此看來,李大虎有重大嫌疑。如果是李大虎給程吉打電話,那程吉是什麼人?如果真如程燕燕所說,程吉是做工程監理的,那李大虎怎麼會給他打電話?難道是程燕燕撒謊?或者,程燕燕也有問題?想到這裡,豐曉嚇出一身冷汗,自己竟然還在程燕燕家裡住過兩天,還對程燕燕存有非分之想,如此看來,程燕燕也不可靠。
不過,程燕燕給自己治傷那是處於真心,對自己也真心實意,這是裝不出來的,那麼,程吉一直在騙自己的女兒?
但是不管怎樣,李大虎、王賓、程燕燕和程吉,不能讓他們看出來自己對他們的懷疑,行動還要繼續下去,豐曉禁不住內心一陣酸楚:為了這個狗屁行動,連自己的兄弟都開始懷疑了,唉,一股孤獨無助感籠罩在豐曉身上,讓他倍感淒涼,想起那句老話: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這個世界上,究竟誰是真正可以信賴的人?也許正是:「男人無所謂正派,正派只因為受到的誘惑不夠;女人也無所謂忠誠,忠誠是因為開出的籌碼太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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