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說呢,應該是類似探險,探秘,有一定風險,但是國家在背後、暗處給咱們保駕護航,但是也不能保證絕對安全。」
「我沒問題,豐哥,我跟你幹,王賓,你要是害怕就不要去了」,李大虎恢復了英雄本色。
「誰說我害怕了?你們別想撇下我!」王賓也來了豪氣。
「好,我向上級請示一下」
回到家,豐曉撥通了張所長的電話。
「喂?張所長你好」
「你好,有什麼事麼?」
「河南開封有一處線索,我準備去調查,我想叫上我的朋友李大虎和王賓,我自己勢單力薄,如果可以,你們也幫他們辦停薪留職,並且享受和我同樣的待遇。」
「你等我消息」,對方收線了。
第二天下午,張所長的電話到了,同意李大虎和王賓加入。想必研究所也對李大虎和王賓的家庭、社會關係進行了詳細的調查。
李大虎和王賓都很高興,李大虎家庭困難,爸爸下崗,媽媽臥病在床,僅靠姐姐的幫助才艱難度過這麼多年,在李大虎上班後,經濟狀況剛剛有好轉,他媽媽的病情卻加重了,豐曉知道,李大虎很需要錢。王賓的家庭情況也一般,父母都是普通工薪階層,給他買房子也很吃力。
豐曉讓李大虎和王賓準備了三天,他二人怎麼安排不提。
豐曉等三人準備好了應用之物,三天後,驅車趕往開封。
十月的開封,秋高氣爽,遍地的菊花,奼紫嫣紅,豐曉等三人還是第一次來開封,游龍亭的時候,人頭攢動,好不熱鬧,以前總聽說河南人如何如何不好,如今看來難免有偏頗之處,正如豐曉的某個老師說的,人上一百,形形色(shai)色。不過河南的風景大出豐曉以外,中原地方有如此景致很難得,的確值得一遊。
兄弟三人繼續興高采烈地遊玩,中午吃完飯,豐曉卻要回賓館,李大虎和王賓都沒玩夠,不過在豐曉的強力堅持下,三人回到賓館。
「老大,才玩一上午,這麼著急就要去工作?」李大虎明顯不滿。
豐曉沒理他:「兩位兄弟,剛才有人塞給我一個紙條,你們看」,豐曉把紙條給李大虎和王賓看。
「什麼意思啊?」王賓不解。
「你早晚得笨死,你沒聽豐哥說有人給他打電話說開封東南二十公里處有東西嗎?你就不會把這兩件事聯繫起來啊?」
「豐哥,當時情況是什麼樣的?」
「當時你倆忙著照相,我突然感覺有人向我手裡塞什麼東西,低頭看,原來是一張紙,回頭找,那人已經消失在人群中。我打開紙條,原來是一幅地圖,在開封東南,標注一個黑點。
「那他們是一夥的嗎?」,王賓。
「憑我的感覺,這人和給我打電話的那人,應該是一夥的,可是,他們是張所長的人嗎?如果是,那張所長為什麼不說呢?如果不是,那他們又是誰呢?」
「老大,你什麼意見?」
「下午咱們直接開車過去,看看什麼情況。」
「我也是這個意見,既然攬下這個活,就別瞻前顧後的,是騾子是馬拉出來遛遛」,李大虎豪氣干雲。
三人略作準備,驅車前往神秘地點。
三人在開封東南二十里附近,開車轉了兩個小時,除了大片的麥田,和一些村莊外,什麼也沒發現,倒是路過的一個村莊,幾排房屋整齊異常,一看就是統一規劃、統一建造的,按此說,近些年,隨著改革開放,村莊建設整齊劃一倒也不新鮮,而這個村莊奇怪的是,那明顯是舊房子,起碼二十年前的樣子,那個時候,會有這個財力?還有,這個村莊的地基明顯高出附近的村莊,所以顯得房屋特別高大,而村莊內卻不見人跡,好多房子的窗戶上都釘著木條,沒有人住,那種衰敗感覺,陰森恐怖。
路遇一個年輕小伙,問他這附近有沒有寺廟一類的建築,他說這附近沒有,而問另一個上了年紀的老頭,這附近地方有沒有發生過什麼大事,那老頭卻盯住豐曉看了半天,那眼神頗為複雜,豐曉也沒看出他究竟是什麼意思,老頭最後留下一句不知道,頭也不回地走了,讓豐曉心裡疑竇叢生。而其它村莊的農民也都是一個鼻子兩個眼睛,沒什麼特別,三人只得垂頭喪氣回到賓館。
「搞什麼啊?這不是折騰人嗎?開封東南二十公里範圍那麼寬,又沒說什麼標誌性地標,誰能找得見?豐哥,我覺得這事裡面有問題,會不會有人把我們當槍使?」,李大虎在車裡抱怨。
「大虎,我覺得,這事只是一個開始,有人在幕後掌控一切,我猜想,是他們不便出面,讓咱們出頭」,豐曉想了半天說。
「咱們幾個業餘選手能幹什麼?」
「回去再說」。
李大虎一腳踏進賓館房間,卻發現腳下有一張紙,「豐哥,紙條!」
「開封東南二十公里古家村古老六房子地下」,李大虎念了出來。
豐曉拿過來紙條,發現是在一張打印紙上打印出來的字跡。想從筆記尋找線索的想法破滅了。
「是誰給的紙條?」王賓問。
「你問誰呢?」李大虎白了一眼王賓。
「豐哥,要不要報警?」王賓不死心。
「報警?你腦子長蟲子了吧?你是怎麼來的你都忘了?不是因為一個電話嗎?豐哥要是想報警,何必等到現在?」,王賓又被李大虎鄙視一次。
「豐哥,你認為這紙條和底圖是一個人所為嗎?」李大虎問。
「應該是,他們在指引咱們前進」
「究竟是一股什麼勢力呢?是吉還是凶呢?」
豐曉想了想,沒說話。
「咱們得先去把古老六家的情況查看清楚才能動手吧」,湊在一旁看紙條的王賓說。
「哎呀,不錯,王賓你有進步啊」,李大虎拍了拍王賓腦袋。
「別拍了,本來就笨」,王賓甩開李大虎的胳膊。
「咱們如果就這樣開車過去,太招搖了,最好不要引起村民的注意」
「對,豐哥說的對」
晚上兄弟三人在賓館旁邊找了一家小飯店,吃飯過程中,李大虎和老闆搭訕:「老闆,這附近有個叫古家村的村子嗎?」
老闆眼睛定定地看著李大虎:「你怎麼知道古家村的?」
「我們朋友說的啊」
「你們朋友?男的女的?多大?你們要去幹嘛?」
「男的啊,我們這麼大,我們去找他」
「恐怕那個時候還沒有你們這麼大的孩子吧,更何況,根本沒有你們這麼大的男人,如果是旅遊的,我建議你們離古家村遠點」
「為什麼?古家村怎麼了?」
「沒什麼,總之我勸你們不要去」
後來無論李大虎怎麼跟老闆套話,老闆都不說了。
兄弟三人滿腹狐疑地吃完飯,從飯店返回賓館,發現一個在街邊修鞋的白髮老者,豐曉走上前去:「老人家,能保養一下皮鞋嗎?」
「孩子,我能給你保養一下皮子」
「好的,麻煩您給保養一下」,說著,豐曉坐在旁邊的馬扎上。
「老人家,您聽說過古家村嗎?」
「咚」,豐曉的鞋從老頭的手中掉到地上,豐曉注意到,老頭的手有些微微發抖。
「孩子,你們聽誰說古家村的?」
「聽我們的一個朋友」
「我不管你怎麼知道古家村的,我勸你們千萬不要去古家村」
「古家村怎麼了?」
「古家村挺好的,天晚了,我該回家了」,說著,老頭開始收拾東西準備走。
「老人家,您別走,我們問了好幾個人,都不和我們說古家村的事,您就行行好,給我們講講古家村吧,我們是真有事要去古家村」,說著,李大虎掏出一張百元大鈔塞給老頭。
「這不必,你們要是真想知道,我就給你們講一講」
「謝謝老人家,這裡不是講話的地方,老人家您還沒吃飯吧?咱們找個飯店慢慢說,怎麼樣?」豐曉
「那不是要你們破費了?」
「老人家哪裡話,應該的,大虎王賓,幫老人家收拾東西」。
四人來到一家小店,要了一個單間,坐下,聽老頭講故事。
「孩子,古家村這個名字,已經消失三十年了,我已經好多年聽不到古家村這三個字了,關於古家村的記憶,都快消失了,如果不是你們提起,關於古家村的一切,恐怕我要帶進棺材裡面去了」
「我原來一直在古家村住著,但我不是古家村人,你們一定奇怪,我在古家村住,怎麼不是古家村人呢?」
「因為我不姓古,也就是說,我們家是後遷過去的,不是祖祖輩輩的古家村人,而古家村裡除了我,全都是姓古的人,並且,古家村有個奇怪的傳統,媳婦姓什麼都可以,第一,不能姓古,第二,不能姓昔。聽老一輩的人講,古家村的人是唐代從西方遷過來的。」
「西方遷過來的?」
「嗯,說是唐朝的軍隊在新疆打仗,打敗了,一夥殘兵敗將退回中原,就在這裡安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