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昨天我們在一起」
「你現在在哪裡?」
「我在他的出租房裡」
「在什麼地方?」
「歐風家園,X棟,…」
「好,你等我,我和王賓馬上過去」
「還有,這事你別和別人說」
「知道」。
半個小時後,李大虎帶著王賓趕到。
望著高高大大的李大虎,和瘦小纖弱的王賓,晨晨大方地伸出手:「你們好,我叫晨晨」。
「我叫李大虎,他是王賓」
「進來吧」
「啊,是豐哥的血麼?」
「不知道」
「怎麼辦呢?」晨晨急得快哭了。
「報警啊」,李大虎理所當然地說。
「哪能報警?警方正在找他,他自己卻跑到這裡來,你現在報警,不是暴露豐哥嗎?」,王賓分析道。
「你說的有道理,我也覺得不能報警」,晨晨附和道。
「那怎麼辦?」李大虎也沒主意。
「咱們也只能等著了,如果一個星期還沒有豐哥的消息,只能報警了,因為房間內有血跡,我怕豐哥出事。」王賓說。
「好,那就等幾天再說吧」,晨晨只能接受眼前這個現實。
「那,那我們走了啊,豐哥有什麼消息馬上通知我們」,李大虎說。
「好的」
「那再見,我們走了」
「慢走」。晨晨默默地擦乾血跡,把房間收拾乾淨,回學校上學去了。
放下晨晨、李大虎和王賓在一邊,咱們把目光轉向豐曉。
那一晚,神秘人把豐曉綁了個結實,扔在後座位上,啟動車輛迅速趕往附近的醫院,直接找到值班院長,亮出身份證件,妥善安排好同伴的搶救,然後帶著豐曉,趕往機場。
趕到機場時,飛機還有一個小時才起飛,神秘人把車停好,來到後座位處,給豐曉鬆了綁,戴上手銬。
此時豐曉已經恢復了一些意識,勉強坐起來。
「你不要緊張,我是國家某研究所的工作人員,我們找你是要對你進行一些研究,希望你配合」
豐曉點點頭。
「你身體怎麼樣?能堅持住嗎?」
「還可以,就是有些頭暈,我要堅持多長時間?什麼時候我能看醫生?」,土匪說話有氣無力。
「你再堅持兩個小時,兩個小時以後會有醫生檢查你的身體。」
「嗯,好的,如果我不舒服馬上告訴你。」
「一會咱們就要上飛機了,我要解開你的手銬,但是你不要有別的想法,不要企圖逃跑,看看你自己的身體素質,希望你不要自不量力,你聽見了嗎?」
「聽見了,我不跑」
這人扶著豐曉過了安檢,到了候機廳,豐曉喝了點熱水,感覺好多了,登上飛機起飛後,豐曉覺得難受異常,幾次差點吐出來。
飛機順利降落在SD國家機場,幾個不太起眼的人散在人群中,密切注意走出出口的人群,當神秘人帶著豐曉出現的時候,這幾個人走上前去,與神秘人一起,乘車離開。
豐曉迷迷糊糊地被帶到一個不知名的地方,先是進入一個類似診所的地方,幾個醫生對他進行了簡單的檢查,聽醫生與那些人的交談,自己的身體似乎無大礙。
之後,豐曉被帶去一個食堂,吃了一頓飯,只是,食堂裡只有他一個人吃飯,因為天都快亮了,而旁邊,有五六個人在周圍站著,這頓飯別提吃得有多難受了。
吃完飯,豐曉被安排到一個房間休息,豐曉注意到,房間裡有好幾個攝像頭。
2008年9月12日清晨,豐曉被叫醒,沒吃早飯。
他被帶到一個類似審訊室的地方,整個房間只有一張大桌子,上面是功率很大的大燈,他雙手被拷,固定在椅子上,對面是一張椅子,再對面,是一面大玻璃窗,玻璃外面什麼也看不見,但是豐曉知道,外面能看見他。
房間的門開了,進來一個中年男子。
「你好,我們是國家某研究所的工作人員,對你進行一些調查,希望你配合」
豐曉點點頭。
「你游泳的時候,發生了什麼事情?」
「當時我在游泳,突然腦海裡出現一道白光,後來就沒有知覺了」
「白光是在腦海裡出現的,還是眼前?」
「腦海」
「你確定嗎?」
「確定」
「白光出現之後,你就昏迷了?」
「是」
「你撒謊,昏迷之後怎麼能找到你的同伴?」
「我真的不知道」
「你什麼時候恢復意識的?」
「在醫院裡」
「講一下你恢復意識的經過」
「那天晚上我在醫院病床上躺著,突然覺得頭有些疼,睜開眼睛,發現自己在醫院裡」
「你為什麼逃跑?」
「我不想成為被研究的對象」
「什麼研究?」
「植物人甦醒研究」
「你怎麼知道自己是植物人?」
豐曉一時語塞。
「我看了病房的日曆,知道自己昏迷了一個月,昏迷一個月就是植物人」
「誰告訴你昏迷一個月就是植物人?」
「我自己以為」
「你在撒謊」
「我沒有」
「你的病房裡根本沒有日曆」
豐曉一愣:「有的」
對面男子按了一下耳朵,豐曉猜測他耳朵裡應該有接收器。他應該是在核實病房裡有沒有日曆。
「你的神態告訴我你撒謊了」
「我沒有」
對面男子向外面看了一眼,這時門開了,進來一個護士模樣的人,手裡拎著一個醫藥箱。
「小伙子,我們希望你能實話實說,我們也不願意對你採取非常手段」
「我說的都是實話」
男子對護士點點頭,那護士把箱子放在桌子上,拿出一小瓶液體,又拿出一個注射器,吸了一瓶液體,看了看男子,似在等待指令。
「小伙子,再給你一次機會,我告訴你,這些液體進入你身體後,那種痛苦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而你,從這裡走出去以後,就永遠也不會找到我們,你何必吃這個啞巴虧呢?你還是說實話吧」
「我知道的都告訴你們了」
那男子沖護士點點頭,護士用棉棒在豐曉左上臂擦了擦,隨即針頭刺入皮膚,藥液開始注入身體,而豐曉的五官,開始扭曲。
豐曉感覺自己的皮膚、肌肉、骨骼和身體深處,似有千萬個螞蟻在啃噬一般,其痛、癢難以名狀。
「啊…」,豐曉忍不住叫出聲來,雙目圓睜,額頭上青筋暴起,豆大的汗珠開始滾落,雙手握拳,手銬處開始有鮮血滲出。約兩分鐘後,豐曉暈倒。
此時進來一個醫生模樣的人,對豐曉檢查了一下,沖那男子說:「他是身體虛弱昏倒的,我建議暫時不要採取這種刺激性的手段,待他身體恢復之後再說」。
之後豐曉被帶入休息室休息,簡單地吃了點午飯,下午,豐曉被帶入另一間病房模樣的房間。
豐曉被要求在床上躺好,根據以前看的小說,豐曉猜測,自己可能要被催眠測謊。
測謊的結果,豐曉並不清楚,貌似他們也沒掌握什麼有價值的信息。
測謊結束後,豐曉被安排到一間大玻璃房內,接受測試,就是本文第二段提到的那一幕。
豐曉不知道床邊那人對自己運了什麼功,會使自己的大腦活動和回憶呈現在顯示屏上,這個手段可比測謊毒辣多了。在這個測試裡,他們掌握了前面提到的那首五言詩,讓他們百思不得其解的一首詩。
他們調集了各種資源,開始解讀那首詩。
豐曉接受完測試,又被帶到審訊室。
還是那個中年男子。
「小伙子,說說那本《道德經》是怎麼回事」
「道德經?什麼道德經?」
「你是故意裝傻麼?」
「我真不知道」
「我們的人去找你的時候,你在做什麼?」
「那晚?我在練功」
「練什麼功?」
「我想通靈」
「通成沒有?」
「讓你們給破壞了」
「你打坐的時候怎麼會身體離地?」
「有一根牛皮筋吊在天花板上,我坐在牛筋繩上」
「你在哪學的這套法術?」
「天涯鬼話裡自己捉摸出來的」
「啊…,我們那位同志怎麼會重傷?」
「他自己把脖子送到牛筋繩裡,誰也沒辦法」
「他怎麼會吊起來?」
「你們開著門,溫度降低,牛筋繩自動收縮了」
「你給你女朋友講過地縛靈的事?」
「那是我從天涯鬼話裡看的,我哪懂那些,可是在晨晨面前又不能說不知道,只好瞎說了。」
「那首古詩是怎麼回事?」
「什麼詩?」
「你不知道嗎?」
「我真不知道」
「好吧,那就這樣吧」,說罷,中年男子走出房間,豐曉也被帶到休息室。
豐曉在休息室呆了兩天,除了逗逗送飯的MM,實在無聊得很,再沒有人來找他,豐曉猜測,他們一定是在密謀什麼,估計過不了幾天自己很可能被幹掉。
第三天上午,又是那個男子,來到豐曉的休息室。
「小伙子,經過我們集體研究,作出了一個決定」
「管殺不管埋是吧?」
「別油嘴滑舌的,我們在跟你談很嚴肅的事」
「你們給我注射的時候也很嚴肅,對吧?」
「小伙子,你要知道,這是集體做出的決定,你無權抗拒,另外,成大事者,哪能不受點皮肉之苦呢,後來你不和我們談道德經的事我們也不逼你了,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