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
每個人都是一個國王,在自己的世界裡縱橫跋扈,你不要聽我的,但你也不要讓我聽你的。
如果說我二十多年的生命裡最應該感激的大概就是最應該感激的是我的父母,是他們把我帶臨了人世,生我、養我、育我。
那麼我第二感激的應該是我的三個語文老師:國小、國中然後是高中。
2005年11月18日是我的自信還是我的自負?陰
國小的語文老師姓梅,人家多說我們雖然沒有半點血緣,可毫不誇張地說我是她半個兒子也沒有錯。
我是國小五年級換班才結識了我她,後來我的語文老師,之前一直把數學認作自己世界核心的我也正是在她的啟蒙下開始了對華夏五千年濃厚歷史和文化底蘊的深究。
那會兒學校也有奧數、語數聯賽,說來奇怪,單拿數學或者語文我的成績總是第二,也再那時候有了「千年老二」的戲稱。不過後來學校多數舉辦的語數聯賽因為其他兩人實在偏科嚴重,讓我一下子出了頭,這才有了一時無兩的風光。
梅老師像一個領路人把我從數學這個門引領到了語文的殿堂門口。
更為幸運地是我國中遇到了第二個很好的語文老師——她也是我這輩子最為尊敬的老師。身材不高,一米五左右,瘦小但一副大大的邊框鏡襯托下的端莊和慎重,打從第一眼,我似乎就認定了這個生命中最最重要的老師在心目中的形象:不算高大,但絕對偉岸。
「嬤嬤,你說如果我以後工作了,最想讓我幹什麼呀?」
「找到一個跟你興趣有關的職業那是幸福,但如果不是喜歡的,也不要沮喪,你要想到的是至少你比別人幸運,還有維持溫飽的職業作為你堅強的後盾。」
「那嬤嬤你希望我做什麼呀?」
「你不是一直想當作家麼?」
「是呀。」
「那我們做個約定,等你三十歲的時候能夠送給我一本完整的作品,怎麼樣?」
「呵呵,我會努力的。」
「你的性子太跳,對於文學工作者來說有利有弊,利處是你的思維夠活躍、夠大膽創新,但是弊處也多,靜不下心來對於寫作和閱讀始終是一個很大的障礙。」
「我改就是了。」嬤嬤的話,我一直記在心裡,也不敢忘。
「算約定麼?」
「嗯。」
有什麼比找到生命中的知音一樣地老師來得更幸福的事情呢?應該沒有了吧。
「莊天樂,有沒有興趣成立文學社呀?」我知道第一天的上課就已經打動了我學習生涯的第三位語文老師。
「有想過,怕做不來。」
「不做怎麼知道做不來呢?」
「那我試試。」
「不是試試,是努力去完成。不單是我佈置的一個任務,你可以當做是你興趣的一次展示。」
「可以麼?」
「為什麼不可以?」
從那天開始,無論是前期的籌備、中期的宣傳還有後來的招新,從我一個人開始到文學社成立下屬的五十來個同事。我知道我的努力就像水滴,凝聚成了一種力量。
第一次被認同的感覺。
一直都知道文學的路很難走,很難走,可從未想過放棄:成績差的時候沒有,工作忙得時候沒有,小說寫得累得時候更沒有。
我總是不斷地提醒自己,這樣的路前人走過,有放棄的也有堅持下來功成名就的。我為什麼不可以是其中一個。
碌碌匆匆,從高一一直到了高二的中斷,終於開始有了把文學社做大的想法。借由自己是文學社社長加廣播台播音的良好契機,我努力讓全校師生知道我們的社團存在。
一篇篇的文學作品,無論詩稿、散文、小說張貼在學校宣傳欄醒目的位置。勞動的過程中有為哪怕一點點的黑板位置和其他的組織衝突過,和老師談判過,和同學求助過。
唯獨沒有放棄過。
可現在呢?
所謂的徵文大賽,一個三等獎,就像蓋棺定論——莊天樂,你就是個廢柴!
「老師,為什麼我每一次的作文都這樣?」出離的憤怒,是因為每一次的傑作都沒有認同的老師,哪怕是孫老師。
「天樂,我很抱歉。但是你要明白的是擺在你眼前的是一個很現實的問題,你必須參加高考,面對所謂的應試作文。」
「那些都是垃圾,老師你明白的。」
「但這就是現實。」
「為什麼不是我們改變現實,而是屈服於現實做它的奴隸呢?我們不是螻蟻,為什麼在所謂的教育體製麵前如此卑微和不堪一擊!」
「那是生活!」
正是你的「生活」一語提醒了我,我在夢想的路上走的太遠,竟然忘了我要衣食住行,我還有高考,生活,好赤裸裸的答案。
啊————————————————————————————
「舒服了麼?」
「不夠!」我憤憤地回頭看著虞小茜,雖然知道她是善意地來看我的,但是我不接受,我不能夠接受!生活?狗屁!
「你一直在做夢。」
「現在夢醒了。」我淒然一笑算是對這可悲的命運的無奈。
「那你的打算呢?」
「繼續。」
「為什麼這麼固執?」
「如果我不固執我就不是莊天樂了,我固執地選擇守候而非侵襲所以我會沉默地站在一邊看著丸子幸福,現在我也一樣,我固執地要把這個夢繼續下去,它不是曇花一現!」
「很多高三、高二的都退社了。」
「那是他們的事,哪怕我一個人,我還是會繼續。」
「你就是個執拗的驢。」
「我是莊天樂。」
我為了自己的文學而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