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的一生「無非是在等待」,等待命運的突變與降臨,而這個等待也是一個證明的過程——證明她的愛,而還有什麼比愛情能比一個在心裡藏了一輩子而不為人知的愛情呢,還有什麼愛情比得上「我愛你,與你無關」。
2004年4月11日難得的約會晴
牽著的手會換,身邊的人會換,不換的是依舊低落的心情和尚不能真正擺脫的思念。
對不起,用你做我的靠背——會很累,不是麼?
「你想去哪裡呀?」
「什麼叫你想去,沒誠意!!!」
「那我們去哪裡呀?」一直都在對不起,明知道會給你帶來傷害卻還義無反顧的把你拖進了我的愛情陷阱。
初中那會雖然是住校,不過還是買了輛單車,因為喜歡在夏天穿著白色的襯衫、藍色的牛仔褲,故意低開胸前的紐扣,讓襯衫在風裡飛揚的感覺。
那時候的流行詞,應該叫耍帥。
我自然也不敢怠慢。
當然,現在還是4月,離夏天還早。在寧波這個城市裡,這個季節你還要套上一件風衣才能抵住微寒。
習慣身後的那個人抱著,卻會錯覺她還在。
「知道你喜歡吃早上的清粥,現在時間剛好。「
「喂!誰說我喜歡喝粥了!」
「呵,我搞錯了。」明知道身後的人不再是你,可心裡的那點奢求還在。
「我要看電影!」
「大白天麼?」
「有誰說晚上看電影才叫浪漫麼?我就喜歡早上看!」
「好吧。」對於電影我尚算喜歡,但也沒有小說來的熱衷,畢竟電影的節奏太快,來不及回味,有時候就結束了。
小說則不同,只要你喜歡,可以拿著書顛來倒去,反反覆覆去讀那一章、那一段甚至是那一句。
我的生活原就是在平靜中稍微多點所謂的精彩,和邵謙、毛毛一起還能瘋瘋癲癲耍玩幾回,但真的自己一個人獨處,就必須依靠小說來排解內心的寂寞了。
下車的方小梅,要比孟依瑤來的乾脆,就拿短髮和長髮,一個乾淨利落,另一個就是輕舞飛揚了。
和我估計差不多,因為是早上的緣故,電影院的排隊買票的人少的可憐。
「想看什麼呢?」
「國產的還是好萊塢的呢?」
「你知道天秤座的弱點,我不喜歡做A和B的選擇。」
「這部吧,一個陌生女人的來信。」
「你也看這類電影?」剛說完我就後悔了。
「哼!你死定了,敢笑我!」
胳膊呀胳膊,我對不起你呀!
進了電影院,剛坐下沒多久,燈光也正好暗了下來——這是不是來得早不如來得巧呢?
電影的名字我有聽說過,奧地利作家茨威格的同名小說,據說是老徐的作品,因為當時對國產電影並不算熱衷也是事後才知道的。
當然,小說原本我也是過了幾年在大學圖書館,某一天的衝動,一整天的時間給真的讀完了。
大致講的1948年深冬,一名男子在41歲生日那天收到一封厚厚的信,這封信出自一個臨死的女人,講述了一個纏mian的愛情故事,而這個故事的男主人公對此卻一無所知。故事始自18年前:一個女孩13歲時愛上了住在隔壁的作家。後小女孩因家中變故搬到了別處,但她卻始終無法忘記曾經住在隔壁的作家。幾年後,小女孩以學生身份回到原來的住處,與作家重逢,將自己的初ye獻給了他,但作家對這個曾經住在隔壁的小女孩沒有任何印象。兩人幾次交歡後,作家因事離開,並表示回來後馬上與她聯繫,卻從此遙無音訊。女孩在絕望的等待中發現自己懷孕了,因對作家的愛,她決定生下這個孩子。孩子出世後,生活越發艱難,女孩為讓孩子過上優越的生活,不得不依附有錢男人,過著妓女一樣的生活。幾年後,她終於再次遇到了深愛多年的作家,兩人又有一夜的歡愉,但作家仍舊沒有認出她來。又過了幾年,孩子患病死去,女孩將往事寫進信中寄給了作家。
無論如何,這都是一個悲傷的故事,一部悲劇的電影。
我能回憶起的零星對白估計也就是「你叫我怎麼告訴你呢?你是永遠也不會相信一個少女,她曾今也將一直對你這麼一個並不忠實的人堅貞不渝的。你也永遠不會坦然無疑的承認,承認這孩子是你的親生之子。你也許會覺得我另有企圖,你還會對我疑心,在你我之間會存在一片陰影。一片淡淡的懷疑的陰影。而我是有自尊心的,我要你一輩子想到我的時候心裡沒有憂愁,我寧可肚子承擔一切後果,也不願變成你的一個累贅。我希望你想起我來總是懷著愛情懷著感念,在這點上我願意在你結交的所有的女人當中成為獨一無二的。可是當然了,你從來也沒有想過我。你已經把我忘得一乾二淨。」
之所以把那麼長的對白給記住了,是因為電影中的女主角說這話的時候,方小梅竟也跟著說了一遍,然後又再重複了一遍。
我不理解的是,一個看上去永遠大大咧咧和男孩子一樣性格的方小梅為何在這一刻如此感性地做著這一切。
我也無法去揣測當時的她的心到底做著怎樣的思考以及之後發生的一系列的變故。
我單純地以為雙子座一面天使、一面魔鬼的性格才會讓我看見反差如此之大的方小梅。
「散場了,我們走吧。」
其實這個時候我應該做點什麼,或給她一個懷抱,讓她能在我的懷裡哭泣;又或靜靜的坐在一旁,讓她的腦袋能夠靠在我的肩膀。可是當時的我只做了如今看來最失敗的一件事:我帶著她出了電影院。
世間上再也沒有比置身人群之中卻又孤獨生活更可怕的了。
你那時需要的我沒給,之後便一再錯過了。
如果世上有宿命論一說,你一頭栽進我的命運,就像跌進一個深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