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對錯錯,愛情不是舞台劇,沒有誰規定男主角和女主角不可以換人。
回家的這趟車來來回回乘過數十次,可惜每一次坐在身邊的人都沒有固定過——來來去去,走走停停。
也許……
如果非要給謊言的一個開始的時間,那就選擇在謊言成為真理的日子。我用我的背叛換你的愛情,你只要一直往前看,不要回頭留戀那個佇立許久的我的身影,就足夠了。
2004年4月1日照理說這個日子還是謹慎為妙陰
「吃餅乾。」剛到教室就看見方小梅那張充滿陽光的臉——如果她對岑雯這樣笑那是正常不過,可是對我……
「謝謝。」我愣是在這塊餅乾面前「僵持」了很久,擠出半句話,「是牙膏麼?」
「俗!」方小梅一臉生氣的樣子,把本來要給我的餅乾塞進了嘴裡,證明餅乾裡確實不參雜著任何可怕物質。
不應該呀?這難得的日子,不整我?我心裡納悶,可是也不好表現出來,傻傻地撓了撓頭,「對不起啦!是我誤會了。」
「哼!」方小梅嘴上雖然不接受不過臉上的表情卻出賣了她,「好吧,給你水。」
「哦!」因為有之前值得信任的先例在先,我絲毫沒有懷疑就將水喝了下去。「哇!」
這哪是水呀,分明就是雪碧加著什麼苦苦的東西。
「吼吼!就知道你會中招的!」原來剛才都是裝出來的,方小梅,算你狠!
「裡面放了什麼呀?」我現在也顧不得受騙,只想知道喝進去的到底是什麼東西。
「藥!」
「藥?」
「反正不是春藥,也不是瀉藥。」方小梅可是得意的很呀。
「哎!本來我是有很重要事想對你說的,不過……算了!」
「什麼?快說啦!」
「說對不起我就告訴你。」
哼!還不把剛才的仇報回來。
「對不起啦!」果然是好奇害死貓哦。
「方小梅——」我突然間放大了聲音,這一下全班都聽得到了。「有句話我藏了很久了,一直想和你說,又不敢說——其實,我——」
「不要說啦!」我可沒想到方小梅的反應如此激烈,一下子撲了上來,毫無防備的我隨著她的身體一起倒了下來,只剩下寂靜的教室迴盪著「不可能喜歡你——」
「哇——」岑雯,你還起哄!
「都怪你!都怪你!無緣無故說那些幹嘛!」紅紅的小臉,第一次如此近距離的觀察她哦!
原來,方小梅也會有害羞的時候。
「喂——方小梅,你準備在我的懷裡睡多久呀?」身體架在兩張椅子,只能用眼睛斜視著她,不無好氣的說道。
「你——」方小梅突然間就警醒了過來,一招「胸口碎大石」,豆大的拳頭就往我身上砸!
笨蛋樂,傻瓜樂,臭雞蛋樂,總之笨笨笨笨笨笨笨笨笨笨笨笨笨笨……
「樂子,你怎麼能開這樣的玩笑呢。」岑雯不安的看著另一旁使勁詛咒我的方小梅,生氣道。
「愚人節呀!」我理所當然,還不是她的聲東擊西開的頭。
「可是阿娜塔是女生呀!」
「我又沒說喜歡她!」
「笨!」岑雯可不管我喜不喜歡,拿起書就往我的頭砸來。「笨死了,樂子!」
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習慣了西方的節日在我們80後的教室盛行;又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當習慣成為生活的一部分,也就忽視了很多生活中的真實和被掩蓋的真實。我又何曾知道,從這一天開始我和你還有她,會發生之後那許多的事。
原來愛情不是你說開始就開始,你說結束就結束的。放手,你確定先放手另一個不會受傷麼?
「天樂,踢球!」一看邵謙的裝備我就猜到今天有比賽了。
「和誰呀?」不是我自誇,除了足球我還真沒什麼特殊體育愛好,至於水平,不是很高,能踢個「甲級聯賽」吧!
呵呵,你還真別信。(今天不是愚人節麼!)
「和一班,知道你最近心情不好,想讓你發洩一下。」
容子勳,一班的主力前鋒,而我踢得是右邊前衛,因為我的偶像是英格蘭國腳,大衛.貝克漢姆。
球場不是戰場,我們還是必要的遵循著友誼第一比賽第二的精神。輸與贏也不是這場球的關鍵,我只是難得看見她笑:她的緊張、她的激動、她的開心——這些不高的奢求,曾經都專屬於我,現在卻給了我眼前的容子勳。
「這不是一場足球賽。」
「我不在乎輸贏,我想你明白。」
「確定你會讓她幸福的時候,我會放手。」
「謝了。」
「不用謝我,只是為她,不是為了你們。」
那場球後來踢得如何,腦海中的印象已經淡薄,就像100℃沸騰的水汽,消失在過去的天空中,便不在了。印象中,我搭著邵謙的肩膀回去的時候,看見他們手牽著手,你像花兒一樣幸福的微笑。
「邵謙,如果我追你妹,你說我是不是瘋了。」
「你再說一次?!」碰到誰,誰也會有這樣的反應。
「我說,我該找個女朋友了。」
「小梅?!」
「嗯。」
確定你幸福的時候,我會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