斷了跟的水晶鞋 正文 第九章 所謂的機緣巧合 (四)
    當我睜開雙眼時看到的第一人竟然是咪咪。我不知所以然的看著她,眼神中充滿了呆滯。

    「談笑,你終於醒了!你昨晚醉得一塌糊塗的,是潘岳把你送到我這來的,說是怕把你送回家袁士武再誤會,不過你放心,我給袁士武打過電話了,他知道你在我這,讓我好好照顧你,等你醒酒了再回家。」咪咪坐在床邊對我說。

    我試圖坐起來,但頭重得像被灌了十斤的水銀一般,根本抬不起來,於是只好老老實實的躺在床上,像癱瘓了一樣。

    「嘿嘿……讓你平時總幸災樂禍,自己也嘗到酒後的懲罰了吧…還說什麼一覺醒來安然無恙呢!」咪咪笑得跟個光屁股的小屁孩似的沒羞沒臊。

    見我沒笑,咪咪的笑臉轉瞬即逝,像是隕落的流星,曇花一現後便消失得無影無蹤了。她愁容滿面的看著我說:「天呀,談笑,你這是怎麼了?」

    「潘岳呢?」我望向天花板的眼睛一眨不眨,表情木然得像個木偶。

    「他把你送到我這來,就去送他表弟了,聽說你昨晚直接倒地上了,是他表弟打電話給他的。」

    「他人呢?」我聲情並冷的問。

    咪咪伸出小手在我的額頭上試了試後又在自己的額頭上試了試說:「你是不是發燒了呀?」

    「潘岳呢?」

    咪咪噌地一下從床上跳了下去,急急忙忙地抓起電話,然後開始語無倫次,慌慌張張地對著電話筒說:「喂,喂,潘岳嗎?怎麼辦呀,談笑她……我的媽呀,她…你快來吧,談笑她…她好像精神有些不正常了…我要不要叫救護車呀?哦哦好,你來了再說吧。」

    掛下電話後,咪咪又返回到我身邊,握起我的手慌張地說:「談笑,你可別嚇我啊…」

    「他人呢?」

    「他就來了,你再等等啊,乖!」咪咪的語氣像是在哄自己的孩子。

    果然,不出半個小時,咪咪家的門鈴就響起了,咪咪一路小跑的去開門。不出半分鐘,我的床邊上就坐了個屁股,我這才把視線從天花板上移開,扭著頭看向床邊上的笑臉,在確定了那是潘岳的臉後,我喪心病狂的坐了起來一下子把他擁入懷中,此時早已淚流滿面。

    他溫柔的撫順著我的頭髮,柔韌強壯的大手像是強力吸塵器一般吸著我腦袋裡的塵埃。

    「不要去留學,你一定要繼承潘氏集團。」我泣不成聲道。

    他沒有說話,不知是沒聽清,還是沒聽懂。

    我把從錢天嘴裡聽到的故事一五一十地轉告給了潘岳,他漸漸地鬆開了抱著我的雙手,讓我看到一張焦慮的臉。「我帶她去醫院。」他對咪咪說完便站在地上,打算扶我下床。

    「你不相信我是不是?我說得都是真的,我沒有精神錯亂!」我心急火燎的樣子像極了神經錯亂。

    咪咪像是突然想起來什麼似的對潘岳說:「胡盼的確說過劉依曼的老情人叫老錢,而且我好像也記得胡盼提過小智這個名字。」

    聽咪咪這麼一說,潘岳面如死灰,像是雨後的街道般泥濘渾濁。他茫然若失的道了個歉後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潘岳前腳剛走,咪咪後腳就跳到我身邊,不停的搖晃著我的身子像個求媽媽要玩具的小孩兒似的求我要各種內幕,看來我又刺激到了她的八卦神經。我又開始感到頭重腳輕了,於是就躺了回去,把被子往頭上一蒙,徹底與她隔離。

    如果有人告訴我我的家人挖了一個巨大的陷阱給我,我不但傻乎乎的跳了進去,還樂不可支的幫人填土,我一定恨死那個人了,沒有什麼事比被外人揭露家醜更難為情的了,那感覺像是被人扒光了臉皮再扔到太陽底下暴曬,那滋味比滿清十大酷刑還痛苦。

    潘岳一定恨死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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