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歸正傳,學生以學業為主,就讓我們看看我們這群精英學生是怎麼樣學習的吧。
這裡是教室嗎?沒有固定的位置,一天想換幾次座位都可以,唯一的要求就是有人和你換,上課的時候,老師的題目剛寫到黑板上,就有人大聲嚷嚷著,報出了答案,老師也只有笑容,無法可施,最後要求了一句,能不能不要那麼快說出答案,讓其他同學也想想,不過沒有人理睬,老師也睜隻眼閉只眼。這還是上課呢,要是是上自修就更無法無天了,雖然沒有大膽到敢逃課,可是我們何必要逃呢,在這個教室裡呆的很開心,因為這個班級是臨時的,所以沒有安排老師守著上自修,也幸好沒有,否則我很難保證這個老師不被氣死。
侃球的侃球,因為一點小小的爭執可以臉紅脖子粗的爭上半天;女生好點,不過在玩最近很流行的算命法,算出來走桃花運就被大家嘲弄番;中間有男生和女生一起開演唱會,流行的通俗的,英文的中文的粵語的;當然也有人在做作業,不過他們的成果可是大家的,因為讓老師太難看不符合好學生的個性,所以我們決定抄襲,反正都是些小兒科。本人不喜歡流行歌曲,也不太喜歡為了算到個桃花運起哄,當然更不會無聊到去做作業,所以我選擇了看體育雜誌,結果看到正精彩的地方,忽然被後面的男生問了句,「你說對不對?」我想也沒有想就說,「對啊。」結果聽到鵬說,「你不要挑撥我和她之間的關係。」聽到這句話,心裡很開心,我已經很成功的成為他的朋友了,不是嗎?不過這句話,怎麼聽,怎麼覺得奇怪,不管了,我還是繼續看我的體育雜誌。
離考試越來越近了,我們各自心裡都明白,我記得我當時很狂的說了句,「我考不上還有誰能考上。」是實情,沒有誇大,正因為大家心裡都有數,所以玩的越發的瘋了,我還是一直去看他們踢球,一樣把他們的球技批的一文不值。不過和他們的關係卻越發的好了,那次他們和人比賽完,說是比賽不如說是遊戲比較合適,女孩喜歡把球賽比做遊戲,男孩喜歡把球賽比做戰爭,不管怎麼樣,這個方面我不會傻到和他們爭論,所以我用比賽完。看著滿頭大汗的他,我很隨口就說出來,「鵬,我請你喝冷飲。」我話音未落,就聽到他們一起攻擊我,「有沒有搞~錯~」絕對是毛頭小子學星爺的感覺,不過還頗具韻味,然後就說,「你只請他,不請我們,重色輕友啊。」倒是鵬先幫我解圍,「別亂說,我和燕子不過是好朋友罷了。」我一聽就笑嘻嘻的說,「還是鵬是好兄弟啊。」如果不是刻守著封建教條男女授受不親,我肯定會排排他的肩膀然後說,「好兄弟。」不過結果是我請了他們所有人喝冷飲。
很快就考試了,我們這個臨時班級也就面臨著解散了,卻沒有多少傷感,一個是我們都是優秀的,沒有必要為了這個而煩惱,我記得最後一堂語文課上,老師設計了一個即興演講,記得我當時很有把握的站出來,絕對是即興,完全沒有準備,但是我充滿激情的講演感染了不止是老師還有同學,我從小就有左右逢源的本事,等我演講完了,往他的方向看了看,看到有個女生對他說什麼,我不是很清楚,那個女生我也不熟悉,我知道她叫原。不過我根本就不介意她說什麼,但是不是我不介意就會不知道,那天英子正好坐在他們旁邊,後來英子對我說,「原那天對鵬說,燕子口才好,文采也好,可惜長的不怎麼樣。」我笑的差點岔氣,我本來就不是什麼美女,只是個不修邊幅的假小子,怎麼可能會是美女呢,笑過就算了。
後來考完結果很快就下來了,我當然沒有什麼意外了,我能那麼狂的誇口自然是沒有問題,可是鵬卻因為發揮失常,所以沒有考上,不過不要緊,還可以參加中考。但是公佈成績的那天,我看到鵬一個人孤零零的倚靠在球場的門柱上,落寞的讓人心疼,我很想衝過去對他說很多話,可是最終卻只過去,淡淡的說了一句,「加油,我相信你。」後來就是緊張的中考複習階段,可是他依舊我行我素,很有種自暴自棄的味道,我看了好難過,卻不好說什麼。
直到我們的數學競賽的輔導,那天數學老師放我們鴿子,當時只有我一個女生,我不知道是該慶幸還是該覺得自己倒霉,反正他們男生就開始說些不堪入耳的東西,其實現在想來也沒有什麼,不過是對男女交歡的一種神秘憧憬吧。我很不客氣的提醒他們,「拜託,這裡還有女生在場呢,你們怎麼能說這個。」「就是因為你在,不然我們更露骨。」不知道哪個混蛋說的,反正屋子裡一片熱鬧,而惟有他一個人落寞的離開了那個教室。我一看情形,就跟著他走出去了,不記得哪裡來的勇氣,我對他說了很多,都是鼓勵的話,他只是對我說了句謝謝。但是他的眼神讓我感覺到,他絕對不會讓我失望,我們之間的某種默契也建立起來了。
後來我們考上的人就開始上高中的課程了,我還是時常往初三的那棟樓跑,我當然有充分的理由跑那裡去,因為我初三時候有兩個好友,一個是飛一個是娟(她們沒有參加選拔考試,飛是因為實力不夠,而娟卻是一開始想考中專,因為她家境不是很好,想早點工作幫幫家裡),我們號稱是三劍客,關心姐妹就是我去那裡的理由。可是我卻總是忍不住順便去看看鵬,一個微笑,一句話,聊聊足球,談談題目,很默契,漸漸的就有謠言傳出來,我才不介意,相信他也根本不介意,我們都很默契的沒有談到感情這個話題,但是我敏銳的覺察到他有絲絲的不快樂,不是因為上次考試的事。
後來聽英子講鵬和原的事情,我才知道,原和鵬是那種曖mei的關係,算是男女朋友嗎?我不清楚,但是現在原和他分手了,分手的原因卻不清楚。我眉毛擰成一團,開始很討厭這個女孩子,不是因為她和鵬的密切關係,而是因為她竟然在這種時候和鵬分手。心中忍不住升起一種想要保護他的yu望,沒有由來的母性yu望。
後來,中考時候,娟終於還是拗不過家裡,她家裡讓她考高中,以後念大學,說這樣比較有出息,我很開心,這樣的話,我就還有機會和她同班,但是飛考中專是已經成了定局了,想到要離別,總有點難過,後來飛考到了她的第一志願,後來我們就只有電話和鴻雁傳書,再後來就失去了聯繫,難過。中考的結果,娟果然沒有讓我失望,她考了全縣第一,而鵬也沒有讓我失望,他只比娟少幾分,是第二,想到他們可以再和我同班,心裡特別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