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個人的天荒地老 短篇作品 不是愛情故事(二)
    我所帖的文章全部是真人真事,絕無半點虛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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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月14日,對我終於成為一個真正意義上的情人節。而在以前,這只是用來定期提醒我自己是多麼失敗而已。不過這天我又被老天給耍了。當我在網上對她甜言蜜語的時候,她卻發過來一句話:「對不起…也許…我們不能在一起。」很意外,在今天以前沒有任何跡象可以看出她的態度會突然轉變。但我並沒有太吃驚。這種事情…

    並不是第一次…老實說,這句話確實對我造成了一點傷害,尤其是自尊心。不過,比起兩年前……如果說那次是斷臂之痛的話,這次只能算破了點皮。「為什麼?」

    我像所有失戀的人一樣公式化地問她。其實我不在意什麼原因,只是覺得應該這樣問一下。「……也許…是感覺上的問題吧…對不起……」………………

    晚上提醒老媽今天是情人節,應該向老爸要巧克力。在老爸極不情願地執行命令後,自己「分紅」也得到一份,吃完爬上chuang很快便入睡了。我對她的離去沒有太多惋惜,一切的挽留都只是形式而已。可是,埋在內心深處的東西,卻慢慢浮了上來。我開始對自己的麻木產生了恐懼,我想再試著找回一點以前的我,那個專情。單純得像傻瓜一樣的我。於是我腦中冒出一個BT的想法:試著以那個時候的我的心情,開始以「真心」來打動她。當然,不可以認真。我的身份,只是一個「演員」。(我知道有人看到這裡會糊塗或認為我在惡搞,那麼你可以停止繼續讀下去。)開校以後,我每次和她聊天都裝得欲言又止,吊起她的胃口,等待一個可以讓我充分發揮演技的機會。一天晚上,她在我的房間上網,我看鄰居們的燈都已熄掉,便輕輕關上門,再把五官擺放成一副憂鬱的形狀。「你為什麼都要離開我?」「對不起…我自己也不知道…突然對你的感覺無法達到戀人的位置。」她的聲音很細,語氣卻很肯定。我咬了一下嘴唇,將埋著的頭微微抬起,直視她的眼睛:「那麼,讓我從頭開始追求你吧。」

    「啊?……可是…感覺就是那樣了…沒用的…」「沒關係,就算你一直拒絕我,我也絕對不會放棄你。只要你知道,我是這個世界上最愛你的人就夠了!」她猛地將我抱住,卻仍不停的道歉:「對不起…真的對不起……」我聽出她的聲音也帶著一點悲傷,為了讓今夜的氣氛可以更上一層樓,我把頭放在她的肩上「乾哭」起來。(要現場流淚不是我這種業餘人士可以辦到Di~)也許我真的表演得不錯,她把伸出手要抹乾我的「淚痕」。這可嚇了我一跳——我哪裡有淚痕可以讓她抹?於是我忙伸手自己搶先「抹」了一把,才勉強騙了過去。「你還是不要在我身上浪費時間了…這樣對我們都不好…」「不要…給我留一點希望都不可以嗎?我還會繼續追求你,哪怕只是浪費時間也好,我願意!」我一邊說一邊抱住她的頭,將下巴輕輕放在她頭頂,然後用手指沾了點唾液抹在眼眶,心想這樣就更有真實感了。她抱我的手一顫。我知道自己的話奏效了。經過數個晚上的努力,我和她的關係變得曖mei。她不想做我的女友,卻無法對我的「真情」置之不理。不要認為我是個花言巧語的高手,我要憑空有那麼好的演技就不會有兩年前的悲劇了。我說的每一句話都發自肺腑,只是,那本來並不是說給她聽的。如果我在兩年前能告訴那個女孩我有那麼愛她的話,至少現在不會有太多的遺憾。不知不覺中,我已經把她當成了「那個女孩」的替代品。我出色的演技,不僅騙倒了她,也對自己產生了強烈的心理暗示。這就和演員所要求的「自信」是一個道理:要扮演好一個角色,就先要相信自己就是那個角色。我只是為了報復她對我的不付責任而BT,結果卻把兩年前的我召喚了出來。一段時間以後,我吃驚地發現自己的情緒會隨著她的行為而發生變化,完全不受控制。

    例如看見她和其他男生在一起會不舒服;她心情不好的時候,我也會陪著一起鬱悶。

    我清楚自己並不愛她,可是那種「愛」的心情,卻變得清晰而真實。她的一顰一笑,都會在我的面前形成另一個女孩的虛象。而我則把對於這個虛象的所有情感,一點不漏的全部傾洩給她。我知道自己的心理是病態的。我知道這樣只會讓自己陷入痛苦。可是我卻喜歡上了這種病態的痛苦,至少也算對自己麻木的反抗。之後,那一段時間的事,我幾乎回憶不起來。那的確不是我,或者說,那應該是兩年前心已經完全死去的我。還好,老天終於把我耍膩了,讓我大病一場回家休養,才有了足夠的時間重新清醒過來,為了讓自己狀態恢復正常,我決定終結這種畸形的關係。還有另一個原因:雖然我認為自己的行為不過是對她的不負責任的報復,可是有一次她緊緊抱住我,一邊流淚一邊不停地說著「對不起」時,還是讓我心裡產生了一點內疚。回校之後我便沒怎麼理她,而她似乎也清醒了,對我慢慢冷淡。現在,我和她已形同路人。當然,我沒什麼遺憾的。因為麻木而逃避了傷害。因為感情的復發而再次痛苦。愛情的道路上,我究竟該何去何從?!

    (PS:有看過《塵封往事》的同學應該知道本文的女主角是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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