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這些都是3年前的情況了,斯通自從被流放到邊境之後,就與國都斷了聯繫,一年之中也就有2次機會到幾十里外的小鎮去補給點東西,而斯通第一年去過2次之後,再後來的2年中也就去過一次,那次是因為是病了才去的。
按照斯通的話來說,小鎮基本和邊境一樣都是兔子不拉屎的地方,要不是年輕人都被抓壯丁了,只剩些老弱病殘,估計小鎮早就沒有人了。
快天黑的時候一行4人臨近了小鎮。進鎮之前斯通提醒大家要小心說話。
「這裡民風倒也算淳樸,但是他們最聽不得說他們的家鄉不好,會和你翻臉的。」說到這斯通露出尷尬的臉色。
「其實後來我不來的原因就是,第二次我來的時候不小心說他們這地方太荒涼了,是個人都不會住在這裡才會才會…….」
趙一嗤笑:「就像你這種說法,他們沒打死你都算不錯了。」
斯通挺了挺胸:「他們敢,再怎麼說我也是國家公務員。」
「拉倒吧你,就你這樣還算公務員?公務員的狗都吃的比你過的好。雖然說你也一樣有公費醫療啥的,也不在一個檔次上啊。」
「這個不說明我的地位就很低,沒看現在寵物吃的比人吃的都貴。有些人家裡的寵物比大多數公務員都精貴,這是社會現象,沒有可比性。」嘴雖然硬著,斯通的胸膛還是收了回去。
趙一看了看鎮子的情況,低矮的房子,破舊的窗戶,也就勉強脫離了衣不遮體的程度。趙一認可了斯通的說話,確實是很荒涼啊。
賽瓦克問道:「正常情況下不是應該有位貴族在管理著這裡嗎?」
「就這地方哪位貴族能呆的住,不用說收入了,在這裡自己的飲食會成問題。久而久之也就沒有人來管理這裡了。沒人來管理,也就沒有人向上面報告情況,當然也就沒有人會關心這裡。這裡連最基本的國家救濟金都領不到。」這是個惡性循環。
這不是和現實某些地方差不多。不是不給你發救濟,是被截留了吧,趙一不無惡意的想到。看來不管什麼時候,不管任何世界,情景都是差不多啊,最多也就存在多或寡的問題。
斯通對小鎮的情況也不是很清楚,不過怎麼說也曾經來過,倒是記的鎮子裡有個又破又髒的小旅館。於是就把馬車趕到了那裡。
趙一他們趕到的時候天已經全黑下來了。小鎮一片黑暗,連個狗叫聲都聽不到,按照斯通的話來說,這地方強盜都不會來光顧,所以狗什麼的是沒必要的奢侈品,還要浪費糧食呢。
這哪裡是什麼旅館,根本就是一個普通平民家。門口倒是有個牌子,上用看不清顏色的油漆寫著方占2個字。
沒有櫃檯,也沒有漂亮的接待小姐,別說漂亮的,醜的也沒有。只有一個滿口黑牙嘴裡酒氣熏天的一個老傢伙。酒文化還真是沒有國界沒有貧富沒有世界之分的古老的文化。
「這是誰啊,這不是嘴沒把門的斯通大人嗎?今天怎麼有空來鎮上?」抬頭看了看窗外,
「這都晚上了啊,斯通大人不用回去守著你那個沒人過的邊境?也不怕上邊治你罪?」
這大叔明白不少啊,趙一上前跟他攀談了一會兒,原來這大叔年輕時候也曾經在外面闖蕩過,所以多多少少見過一點世面。至於對於趙一這麼偏僻的地方有沒有必要開旅館的問題,大叔的回答是給一年來一次的稅務官準備的。
「當官的都講究個門面不是,哪怕是破舊的門面,雖然稅務官並不是貴族。好多年沒見過稅務官的面了,這地方收稅的都不來,實在是沒東西收。」
趙一想著這個稅務官應該是挺好的一個人。君不見華夏古有隋煬帝、近有黃世仁等不交租就拿喜兒抵債之類的數不盡的英雄人物?這個稅務官沒東西收就不來,說明還是個好同志嘛。不過大叔的下一句話可就接著來了。
「鎮裡最大的女孩子已經13歲了,估計明年就來了。」哎。天下烏鴉一般黑,古人誠不欺我。
客房呢,有,不過就一間,因為稅務官都是自己一個人來的。裡面只有一張床。吃的?對不起,我們自己吃都不夠,自己想辦法,告訴你說,稅務官來都是自己帶吃的。怎麼辦,湊合一夜吧。
打發走大叔,吃著趙一提供的晚餐,賽瓦克嘟囔著不如不進鎮子了,外面還能自由點,可以隨意使用戒指等等的話,被趙一踢了一腳之後也閉了嘴。
吃完把斯通也打發出去,你愛睡哪睡哪,這屋就一個床,我們3個都不夠擠。斯通也沒廢話,在看見趙一變魔術搬弄出晚餐之後,斯通徹底的鐵了心跟他們走了。
3個人還真擠了一張床,沒辦法,這屋實用面積太小,沒地方能再容得下2張床。至於3個大男人怎麼睡在一張床上的,各位看官自己想像。其實也沒什麼,3個人都是從戰場上下來的,打仗的時候什麼情況沒碰到過。只不過是過了幾天舒服日子,一下子有點不適應而已。
「趙一,你也不相信斯通?」賽瓦克問道。
「是啊,總覺的他沒說實話,不過也沒關係,到國都就知道了。」
「那是當然,不說用我的戒指把國都拿下,就憑我賽瓦克這張臉把那個女王迷住,到時候讓女王把王位讓給我都不成問題,小小的斯通掀不起什麼風浪。」很明顯賽瓦克的自戀症又發作了。
「不過小心無大錯,我這裡是沒辦法隱瞞了,畢竟還要吃還要走路什麼的,你們的戒指最好是不要使用,比姆巴克,比姆巴克?」只見比姆巴克已經睡著了。
「不愧這麼胖啊,還真是能睡」趙一感慨。
「有時候也挺羨慕比姆巴克的,無憂無慮的多好。什麼都不想。」趙一真的羨慕。雖然有些消極的嫌疑,但其實比姆巴克這樣的日子也是趙一的理想。所謂的豬圈理想。
「其實你也可以啊,到時候你和比姆巴克呆在一起,征服世界的事情我自己來就行了」賽瓦克沒放棄說服趙一的心思。
「有些事情不是你想怎麼樣就可以怎麼樣的,哪怕你是個國王。」說完趙一沉默了起來。不用說又想到自己夢了。沉默了一會兒,
「睡吧,不早了。明天起來還要趕路。」
賽瓦克:「我就說應該在鎮外睡,害得我都不能抱著美女睡。」
「賽瓦克」
「嗯?」
「我有時候很奇怪,也很懷疑。」
「懷疑什麼?」
「你抱著不能吃的美女都睡了那麼多天了,怎麼還沒有憋爆你小弟弟?是不是你小弟弟早就不好用了?」
「滾。」賽瓦克跳起來追殺趙一。被踢醒的茫然不知情的比姆巴克在後面追殺賽瓦克。鬧夠了躺下賽瓦克才道:
「哥是誰啊,哥是賽瓦克,像哥這麼帥,這麼英俊的人會連這點自制力都沒有?」雖然不清楚帥和自制力有什麼關係,不過有一點趙一清楚,這廝也被自己傳染了,總是哥啊哥的。雖然在別人面前這小子總是裝的人五人六的。
一夜無話。都鬧瘋了鬧累了當然無話。
醒了之後3個人又因為你壓到我腿了,你睡覺的時候屁股衝著我了之類的問題鬧了起來,以至於宿醉未醒到現在還在醉眼朦朧的大叔都詩情畫意了起來。
「年輕真好。」——!!!
早晨沒能吃飯。原因是醒酒了的大叔總算想起這個是他的旅館,張羅著要給倒洗臉水啊之類的客房服務。而賽瓦克看到足足有3寸多後水垢的洗臉盆之後,什麼食慾都沒有了。也幸虧昨天住進來的時候天已經黑了看的不是很清楚,要不然趙一估計賽瓦克會跟斯通一起在馬車上睡。
扔給旅館大叔一枚金幣(——!!!他們身上最小的貨幣就是金幣了),不顧大叔因吃驚和激動而內牛滿面充滿感激又渴望他們多住幾天好多掙幾個金幣的飢渴眼神,4個人駕著馬車落荒而逃。
出了小鎮,直跑到看不見小鎮的地方了,4個人才停下車子美美的飽食了一頓。吃飽了的賽瓦克剔著牙斜眼看斯通。
「我說斯通啊,這樣不行啊,我可不想再看見大叔那種哀怨的眼神了。前面找個地方我們換一點零錢吧。」
「對對對,太敗家了。你知道一枚金幣值多少嗎?在老家那可是足夠3口人吃一年的。」比姆巴克第一個跳出來贊成。
「去去去,又不是你掏的金幣。」
「別以為我不知道,雖然我沒看見你們拿,你們用的肯定是我的金幣,要不你們哪裡來的?」說到錢比姆巴克可不含糊。也說的趙一和賽瓦克啞口無言。
「前面有幾個小鎮,但是應該都換不出來零錢,都太窮。我想怎麼也要過幾天到大一點的城市才可以。」斯通說著,心裡想的卻是果然沒錯,那胖子才是大財主,沒看這2個用的都是胖子的錢。
「要走多少天才能到?」
「馬車怎麼也要10多天吧。」
馬車漸漸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