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擦汗ing
終於趕在五十五章把第三卷給結束了,真是不容易啊……
征服王和韋伯這段真得蠻經典的,決定修改一下後引用,畢竟在我的另外一篇以蘭斯洛特為男主的第四次聖盃戰爭中,就沒有這位可愛大叔的身影了。
接下來就是要看各位讀者的選擇了。
關於這篇文我準備寫兩個結局,NormalEnd(普通結局)還有TureEnd(真實結局)。
小魷魚究竟該怎麼做?
想做選擇人請去首頁進行投票。
截止日期到11月8日午夜12點為止,我將視哪個選項多而決定先寫哪個結局。
=============================================
——很多事情,往往發生在不經意之間。
——但是若是回憶起來的話,常會發現有些徵兆,早就已經呈現。
、
Ea劍一劍劃出,崩落的不僅僅是大地。
龜裂從地平面一直擴伸到了虛空,使空間扭曲,大氣上流,伴著逆卷的狂風將周圍的一切都吹向了虛無的盡頭。
如同它的名字「天地乖離·開闢之星」一樣,那一擊所刺穿的不僅僅是大地,而是包含天際在內的整個世界。
它的攻擊,已經不能用命中與否,威力如何來形容了。
士兵、馬匹、沙塵、天空——以被斬斷的空間為憑依的一切一切,都被捲入了通往虛無的漩渦之中,消失殆盡。
一劍揮落之前,森羅萬象不過是毫無意義的一團混沌。
一劍揮落之後,新的法則分出了天、海和大地。
開天闢地的激盪之力奔流而出,早已超出了對城寶具的範疇。
有形無形的森羅萬象都在這無與倫比的力量下分崩離析。這才是讓吉爾伽美什自詡為超越者的「對界寶具」的真實面目。
天空墜落、大地崩裂,一切歸於虛無。
在無盡的黑夜中,只有Ea劍燦然生輝。
它的光芒,正如照亮新生世界的開闢之星,堂堂宣告著破滅的終結。
我後退了數步,再次展開了王者之法,將自己和韋伯包裹了進去。
Rider正乘坐在有角馬布塞法魯斯騰空飛躍於漆黑的夜空——他的固有結界「王之軍勢」,早已被吉爾一劍劈開,在世界法則的修正下,被召喚出來的英靈部隊再次回歸到了其應有的姿態。
一望無垠的荒涼草原消失,再次出現的是冬木市無人的大橋。
吉爾伽美什和伊斯坎達爾分立於橋的兩端,若非吉爾伽美什手中尚未停止的Ea劍還在發出低沉的「嗡嗡」之聲,幾乎要讓人以為方纔所見到的千軍萬馬的衝擊,只是一場夢。
而此刻,夢已醒。
「只剩最後的收尾了。」
一直注視著戰局的我下了最後的結論。
已經失去了神威戰車的Rider,最大的依仗就是他的「王之軍勢」,而在他的固有結界已經被破的此刻,除非他發動孤注一擲的捨身攻擊,再無別的方式可以對吉爾施加傷害。
「啊啊……差點忘記了。」
端坐於坐騎上的Rider,突然對著我這個方向開口,「韋伯·維爾維特,你願意以臣下的身份為我所用嗎?」
「您才是……」
原本站在我身後的韋伯突然昂首從我的身後走了出來,雖然他的臉上帶著淚水,可是……他的神情是前所未有的堅定,「……您才是我的王。我發誓為您而用,為您而終。請您務必指引我前行,讓我看到相同的夢境。」
「那你就在那裡看著吧!」
Rider大笑了起來,「展示夢之所在是為王的任務。而見證夢的終焉,並將它永傳後世則是你為臣的任務。」
如此爽朗地笑著的Rider,毅然絕然的下令,「活下去,韋伯。見證這一切,把為王的生存方式,把伊斯坎達爾飛馳的英姿傳下去。」
「……」
一把抹去了臉上的淚痕,韋伯深深的彎下了腰。
幾乎就在同一時間,有角馬布塞法魯斯一聲嘶鳴,帶著伊斯坎達爾以一往無前的氣勢開始了最後的疾馳。
而在下一個瞬間,吉爾伽美什的身後空間出現了巨型的扭曲,無數的寶具探身而出,開始了似乎永無休止的投射。
但是伊斯坎達爾恍若未覺,不管飛射而下的寶具傷害他的身體有多嚴重,他只是一味的向前、向前、再向前!
除了「前進」,再無所求。
那凌厲的氣勢連在遠處觀戰的我也有些不忍得合上了眼——因為知道他所要面臨的最後結局。
不管他如何努力,都是無法傷害到吉爾伽美什的。
因為……
「喀拉喀拉!」
刺耳的金屬摩擦聲響起,讓我下意識的一個激靈。
再次睜開眼,所見到的場景卻是完全不出意料——自虛空之中延伸而出的天之鎖,將滿身血泊的伊斯坎達爾牢牢束縛在了吉爾伽美什的面前。
那柄凱爾特長劍,距離吉爾伽美什的額頭,差之毫釐。
不過,能逼得吉爾伽美什動用天之鎖,伊斯坎達爾也足以自傲了。
「從夢中醒來了嗎,征服王?」
兩根手指移開了指向著自己額頭的長劍,吉爾伽美什半瞇起了火榴石色的眼淡淡道。
「……啊,嗯。是啊……」
而伊斯坎達爾則是露出了彷彿解脫一樣的微笑,滿足地低吟道,「本次遠征,也……讓我心潮澎湃了一回……」
「征服王,本王隨時接受你的挑戰。」
吉爾伽美什點了點頭,露出了一絲微笑,「直至時之盡頭,這個世界的每一寸都是我的庭院。所以我敢保證,它是決不會讓你感覺無聊的。」
對於吉爾那個高傲的性格來說,這應該是他所能給以伊斯坎達爾最高的肯定了。
「哦?那可、太好了……下次見面之時,不要吝嗇於你的美酒啊……」
同樣回以微笑,伊斯坎達爾呼出了一口氣,然後,就那樣靜靜地消失了。
收起了天之鎖後,吉爾沉默了一下就向著我這個方向走了過來。
「小子,你是Rider的Master嗎?」
站在我的面前,不過他的話卻是向著雖然正在細微的顫抖,卻仍舊和他對視著的韋伯。
「不。我是,那個人的臣下。」
即使聲音中依舊帶著些許的顫音,不過在最後一個詞句說出之後,韋伯反而鎮定了下來。
「這樣啊。但是小子,如果你是真正的忠臣,不是應當為死去的王報仇嗎?」
吉爾挑了下眉。
這個傢伙……又在玩了……
我無力的按住了太陽穴。
「如果向你挑戰,我就會死。」
不過,韋伯的回答也很坦誠。
「當然。」
吉爾單手環胸,明顯是興致上來了。
「我不能那樣做。王下過命令,要我『活下去』。」
握緊了拳頭,韋伯挺胸大聲道。
「忠道,乃大義所在。不要給他的努力蒙羞。」
沉默了好一會之後,吉爾點了點頭,看了我一眼之後就轉身離開了。
「真是的,就會丟給我一些麻煩的事情。」
搔了搔面頰,我對天翻了個白眼,然後轉身看向韋伯。
此刻的他,正大口的喘著氣,不過還是勉力支撐著沒有就那樣癱軟著倒下去。
能在吉爾的正面殺氣逼迫下保持這個樣子,他也算是不錯了。
「做的不錯。」
拍了拍他的肩膀,我肯定道,「你接下來有什麼打算?」
「如果可以……」
這樣喃喃著,韋伯奮力抬起了手擦去再次奪眶而出的眼淚,「我要……取得足以對得起他那份稱讚的功勳。」
韋伯口中的「他」,不用做多想,是指Rider。
「那麼,要看你的努力了。」
正想再說些什麼的時候,突然吹過了一陣突兀的柔風。?!
這是……
發現就在我身邊的韋伯似乎完全沒有感覺到這陣柔風,我有些詫異地撥了撥被風吹起的鬢髮。
耳邊,似乎傳來了什麼人的輕聲低語。
「……」
什麼?
話的內容……是什麼?
想去分辨的時候,聲音卻已經終止——連那陣風都停止了下來。
「Lan……雨宮小姐!」
韋伯略帶上了詫異的聲音讓我回過了神:「還有什麼事麼?韋伯。」
「你……哭了?」
「呃?!」
以同樣不會遜色於韋伯語音中的驚訝,我抬手撫過眼下,卻沾染了一手冰涼。
這個是……什麼?
眼淚?
可是為什麼,完全沒有感覺到任何情緒的我……會流淚?
「哇~哇~」
一隻烏鴉拍著翅膀落在了我的肩膀之上,嘶啞著叫著傳遞出來了相關的訊息。
「這樣麼?我知道了。謝謝你。」
從口袋中取出了一小塊餅乾餵給了那只烏鴉,我讓它離開之後看向了韋伯,「韋伯,聽好了,現在聖盃戰爭已經和你沒有關係了,所以,在聖盃完全降臨之前,不要接近新都!」
「什……」
「我只能說這麼多了,好自為之!」
丟下了這句話之後,我立刻轉身,向著新都的市民會館跑去。
天見可憐,吉爾那個傢伙有言峰的令咒可以實現時空轉移,但是吉爾可沒有多餘的令咒對我使用——要過去,還是要勞煩我自己的兩條腿啊……
哎,有比我更命苦的人麼?
=====================我是切換場景的分割線=================
「什麼?!」
僅僅跑到半路,就感覺到了空氣中不同尋常的震動。
四周原本已經夜棲的小動物不安的發出了代表著恐懼的訊號,驚慌失措得四處逃竄。
遠處新都的市民會館那邊,更是爆發出了只有擁有魔力的才能感覺到的,近乎於恐怖的魔力亂流。
「開什麼玩笑……」
這就是聖盃降臨麼?!
但是……就算是有了聶隱娘這個歷史Servant的死亡作為補充,在Assassin,Caster,Rider還有Berserker已經解決的現在,不是應該至少還有一個英靈需要解決,湊足至少6個的英靈靈魂份量,聖盃才會降臨嗎?!
淡淡的腥氣若隱若現的浮現在了空氣之中,聞起來非常的不舒服,但是現在的狀況也只能強忍下去,繼續向著目的地跑去。!
好不容易跑到了目的地,剛一踏入市民會館,眼前的景象瞬間就產生了變化。
如大海般翻滾著波浪的黑色泥土。
四處都是由乾枯的屍體組成的屍山,它們在逐漸沉入海中。
天空是紅色的,像鮮血一樣紅。
在黑色的泥雨中,漆黑的太陽支配著天空。
吹過的風,所帶著的是詛咒與哀怨。
這是什麼地方?
結界?
不,不對,結界的話感覺絕對不是這種。若是嚴格說起來的話……異空間?!
——雖然知道你是個不折不扣的白癡,但是不管是誰,感覺到不詳後第一反應總該是逃跑吧?
突兀的響在了腦海中的聲音,讓我微微錯愕了一下,隨後扯了扯唇角。
「喲,我該說好久不見了麼?」
——好久不見你個頭!真是的,快要被你們一個兩個給氣死了!
伴隨著這個聲音,一個人的身影慢慢從黑色的泥海中浮出,走到了我的面前。
黑色的長髮在身後束起了馬尾辮,左紅右黑的異色雙眼,加上只能算是清秀的面容。
如同鏡像一樣的存在。
「……很難的看到你這樣抓狂啊……這到底是什麼地方?我為什麼會在這裡?」
選擇性無視了她的某些字句,我問出了自己的疑問。
——還能是哪裡?聖盃裡側罷了。
微微頓了頓之後,她撇了撇嘴。
——或者換一種說法,我和小安的家。
「家?」
你不是……我的另一個人格麼?還有……那個「小安」是誰啊口胡!
——通常人格之間會出現的情況只有相互吞噬融合吧?而且,這個世界上有我這麼可愛這麼活潑這麼為你著想的人格麼?
「……」
吐槽不能。
——其實這裡的話,你應該不會感覺到陌生才對。
「什麼……意思?」
我愣了一下,隨即反應了過來,「不對,你還沒回答我,我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這裡是實現一切願望的終結之地,作為這場聖盃戰爭的參與者,你也有權向著聖盃許願。這就是你會出現在這裡的原因。
「開什麼玩笑!」
我擰起了眉頭,「許願的話,不是應該是由最終的勝利者去許願麼?」
這關我這個路人甲什麼事?
「原本應該有資格得到聖盃的人,拒絕接受聖盃,所以我只能選擇另外的人了。」
一個輕柔的女聲傳了過來,我扭頭看過去的時候愣住了:「艾麗斯……不,不對!你並不是艾麗斯……」
那是一個雖然有著和艾麗斯蘇菲兒完全一樣的容貌,不過卻穿著一身黑衣的存在。
皺起了眉頭,片刻之後突然恍然:「你是『聖盃』?!」
「你的確可以這麼稱呼我,不過……」
——我說小安,你是男人吧?用女性的身體你不覺得噁心麼?還是說要我下次叫你『人妖安』比較好?
另外一邊,某人的吐槽打斷了那個「類人生物」應該可以算是自我介紹的詞句。
「我說優裡,都說了很多次了又不是我想這樣,要不是那個作為許願機的女人的個人意識太過強烈,你當我想用這麼彆扭的形象出現麼?」
「艾麗斯」對著「我」翻白眼的樣子……
除了掛拉下一溜排的黑線,嘴角抽搐外加眼角抽搐外,我只能選擇默默扭頭抬眼望天。
我其實什麼都沒看到,真得!
——好吧好吧,不過小安,死一次的滋味如何?那位大叔不是你之前一直蠻欣賞的人麼?
「別提了,明明比我更接近於『世上一切之惡』,卻在最後選擇了拒絕……」
皺著眉頭,「艾麗斯」歎了一口氣,「所以我只能退而求其次了。真是的,只不過是『想出生在這個世上』,怎麼就這麼難實現啊……」
——你要是真出現就世界大亂了!
某人翻了個白眼。
「怎麼世界大亂了?我又不是不會實現那些人的願望。」
——那要看是什麼樣子的實現方式吧?你的屬性注定了只要你誕生這個世界基本上就毀了。
「會變成這樣又不是我想要。要怪就怪當初把我召喚出來的艾因茲貝倫家的人啊!我明明在英靈王座睡覺睡的好好的……」
——那你就當我願意呆在這裡啊?要不是住的地方被人拿走又被這些黑泥給淋到,不得不依附在人類的身體上,我現在應該已經可以修煉出自己的身體了。
「咳,嗯,我說兩位……」
看著面前你一言我一語吵的不可開交的某兩隻,被無意識的路人化了我咳嗽了一聲試圖吸引這兩隻的注意力。
「至少你還能接觸到外面的世界,哪像我啊!呆在這裡都無聊死了。」
——你重新恢復意識也就最近這六十年好不好?而且我不是一直在麼?
「聽你說的哪有自己去看的真實啊!」
——貪心不足蛇吞象!
「我就這麼個願望,你還說我貪心?!」
——你哪裡不貪心了啊?
「%#¥%*……」
……
「叩!」「叩!」
雖然一直告訴自己不要和「非人」生物計較,但是幾次插話都被選擇性無視了我的,終於忍無可忍一人一個爆栗敲了上去。
「嘶……」
——唔!
很好,這個世界清靜了。
「那麼,現在,可以請問一下兩位一些問題麼?」
扯了扯唇角,我確定自己此刻的表情應該是微笑……但是為什麼,我面前的兩個傢伙都不約而同的打了一個哆嗦呢?
——你又有什麼問題啊?
「這個……『聖盃』……或者該說是聖盃的意識,到底叫什麼?」
「我的名字?安哥拉·紐曼。」
「艾麗斯」笑了笑,搶在了某人開口之前說道。
「!」
我幾乎是倒抽了一口冷氣,「基於Servant系統的聖盃召喚儀式,連神明都能召喚麼?」
安哥拉·紐曼,波斯神話中拜火教所崇拜的二元次惡神,是和創世至高之神阿胡拉·馬茲達相對應的永生之神。
——不要被他嚇到了,小安不過是個被偽造成神的人,但是因為被人崇拜的身份是「安哥拉·紐曼」,加上艾因茲貝倫那群老不死的傢伙違規操作,所以才會出現在這裡。這傢伙的戰鬥力根本就是弱的很,我只用一隻左手都能把他揍到爬起不能。
某人掏了掏耳朵一副興致缺缺的模樣。
「那個身份又不是我想要的。誰讓我那麼倒霉被選上了啊?」
「艾麗斯」似乎對某人的說辭很鬱悶,「被斬去手腳四肢,還被挖去了舌,破壞了聲帶,只剩下一隻眼後被困在村落最高處的石窟之中一直呆到死亡,不管是誰戰鬥力都會很面的吧?」
「咳,我對你的故事並不感興趣。」
撇了撇嘴,我做了次深呼吸,「我現在想知道的是,我,為什麼會在這裡!」
「這個……」
「艾麗斯」的眼神開始左右飄忽,望天看地就是不看我。
……
青筋啊青筋,你怎麼這麼容易就起來了呢?
——我來說吧,小安把你拉進來,只不過是想拜託你家那口子幫個忙。
我……我家那口子?!
我呆住了——這誰啊?(天音:小魷魚,都這個時候了你怎麼還在鴕鳥啊!)
——就是和你契約的那位。
「哦,吉爾啊……找他幫什麼忙?」
——只不過是要他幫忙做個緩衝罷了。
「啊?」
——小安的屬性雖然是「毀滅」,但是那個「毀滅」的屬性大部分都是由魔力來實行的,所以只要找個實體讓他可以將自己的意識和魔力隔離起來,就算是他降世也不會對這個世界產生災害。
「那和吉爾有什麼關係?」
「聖盃的力量屬性應該是無色的,但是卻因為我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也算是願望集合體,而被我的屬性徹底污染了。而這些已經充滿了『毀滅』要素的魔力,在失去了我意識的引導之後,肯定會暴走……到時候雖然可能不到毀滅世界的地步,但是這個降臨地估計是保不住了。」
「艾麗斯」解釋道。
「說了半天還是沒說到重點!」
我按了按額角,努力做著深呼吸,「我要聽重·點!」
就在「艾麗斯」還要解釋的時候,一邊的某人突然竄上來一把摀住了她的口,然後在我目瞪口呆的注視下就是一通暴扁,之後直接把那傢伙給踩進了腳下的黑泥中。
——不好意思,小安剛接觸外界不久,有點人來瘋,讓你見笑了。
拍了拍手,一臉神清氣爽的某人以半點歉意都沒有的表情看向了我。
「……」
我無語望天。
其實你這個傢伙只是單純的不爽他剛剛搶了你的話頭吧口胡!
——小安降臨的容器他已經選擇好了,只要你能讓吉爾伽美什在他降臨之後,使用Ea將他降臨之後產生的孔洞劈掉就可以了。
「就這麼簡單?」
我深吸了一口氣,確認道。
——就這麼簡單。
某人很爽快的點了點頭!
我忍,我忍,我忍……
可惡!忍無可忍無須再忍!
「靠!三句話就能解釋清楚的問題你竟然浪費我這麼多時間來聽!」
當場抓狂,暴走,「現在,立刻,馬上讓我進去會館裡面,聽到沒有!」
、
……
就在我吼完的瞬間,眼前的場景就出現了切換。
無語的看著眼前已經可以說是完全燃燒起來的空曠的音樂禮堂。
正面的舞台中央,閃爍著奪目金色光芒的聖盃,正漂浮在烈焰的包圍中。
Saber和吉爾正在舞台的前面不遠的地方對峙——不過看起來Saber的樣子非常奇怪……
還有自相當於二層高度的牆面上,沒有向外突出的半圓形包廂中探出身來,並且向著下方展現出了手背之上令咒的衛宮切嗣。
嗯?他手背上的令咒……怎麼只有一劃了?
「Saber,破壞聖盃!」
伴隨著衛宮切嗣的這一聲,Saber猛然揮下了手中已經顯現出了原貌的寶劍,同時將她體內殘存的魔力引出,編入破滅之光中。
被釋放出的光束橫斷了整個禮堂,直擊浮在舞台上的聖盃。
因為誓約勝利之劍的攻擊是指向性的,所以憑藉著天之鎖逃脫了殺傷範圍的吉爾只能皺著眉半吊在了天花板的吊燈上。
曾屬於愛麗絲菲爾身體一部分的黃金聖盃在閃光的灼熱中靜靜地失去了形態,接著消失了。
而同一時刻,Saber的身影也在「衛宮切嗣」這一聲尖叫之中消失了蹤跡。
應該是……魔力耗盡所以返回了英靈王座了吧?
「嘖……」
毀滅了聖盃的「誓約勝利之劍」的光束貫穿了了舞台前方的天花板,將整個市民會館一劈為二。原本就已經被燒得不成樣子的建築物無法承受這樣的打擊,上層構造被破壞,失去了支撐的房頂如雪崩一半落到了禮堂內。
接著,透過如柱的瓦礫碎片,已經轉成了詭異的赤紅色的夜空中,可以看到的一個黑色的太陽——那是,這個世界終焉的象徵。
「衛宮切嗣,你個笨蛋!那個聖盃只是控制器,孔洞才是根源啊!」
我按住了額頭,已經沒有多餘的力氣再去責罵因為無知而釀成了無盡苦果的某個男人,全力向著正位於黑洞下方的舞台衝刺。
充滿著「世上所有的惡」的詛咒的黑泥,擁有燒燬一切生命的破滅之力。
此刻,正如瀑布一半從市民會館上方大量落下。
「吉爾伽美什!讓開!」
狠狠得撞上了剛在地上站穩腳跟,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的吉爾,將他撞離了黑泥傾瀉的範圍之後,我甚至都沒來得及確認他的狀況,就被倒灌下來的黑泥吞沒了。
極冷極熱的東西瞬間包裹住全身,然後就是身體就像是即將四分五裂般的疼痛,到幾乎讓我以為整個人都快要碎裂的程度。
同時伴隨著的,還有那幾乎要讓人神經燒灼掉的惡念。
無法正視的暗。
無法承認的醜惡。
想要逃避的罪。
這個世界上所有被稱為人的「罪業」的東西——但凡被捕獲的人,會因為痛苦和嫌惡被自己吞噬。
初始之刑為五。生命刑、身體刑、自由刑、名譽刑、財產刑、樣樣之罪與泥與惡意在旁行刑『斷首、追放、靠去勢的人權排除』『苛責肉體嗜虐之怨恨』『沒收名譽榮譽被群體意思抹殺』『資產凍結而被yu望嘲笑』死刑懲役禁固拘留罰金科料、私怨所致罪、私慾所致罪、無意識所致罪、自大之罪、內亂、勸誘、詐欺、竊盜、強盜、誘拐、自傷、□、放火、爆壞、侵害、過失致死、集體暴力、業務致死、過於自信之事故、誤診所至之事故、隱蔽。為得到利益而放罪。為了得到自我而放罪。為得到愛而犯罪。為了德行而犯罪。竊盜罪橫領罪詐欺罪隱蔽罪殺人罪財務放罪放罪放罪因為私怨而攻擊髒、髒、髒、髒的你要補償補償補償補償補償所有的暴力所有的罪狀所有的被害者補償補償『這個世界被不是人的人支配』為了改正罪而知道良心。為了改正罪而知道刑罰。人的良心在這裡,因為太多而沒注意到有多少。為了掩蓋罪而知道暴力。為了掩蓋罪而知道權力。人的惡性在這裡,因為太少而痛苦,那個存在變成浮雕。百個良性與一個惡性。為了平衡惡性必須強烈有強亮光輝與有象無象的良性拮抗。強大的『』君臨。初始之刑為五。為了自己為了自己為了自己為了自己為了自己為了自己為了自己為了自己為了自己為了自己為了自己為了自己為了自己為了自己為了自己為了自己為了自己為了自己為了自己勸誘、詐欺、竊盜、強盜、誘拐、自傷、□、放火、侵害、髒、髒、髒、髒的你補償補償補償補償補償所有的暴力所有的罪狀所有的被害者用『死』補償!!!!!!
「啊啊啊啊啊啊啊!!!!!」
無法控制的,彷彿要將肺中空氣全數吐出一樣的哀號。
——你現在的狀況,似乎很糟糕。
模糊的意識中,突然滲透出了某種熟悉到讓人想哭的意識。
然後,那幾乎要淹沒掉自己思想的惡意的怨念被逐漸阻擋剝離。
朦朧之中,突然感覺到了有什麼東西束縛住了我的半個身體,正在緩慢的將我自包裹住全身的泥沼之中拉出。
天……天之鎖?!
「拜託……又不是我想這樣……」
——你現在……只剩下兩種選擇。
「呃?」
——一個是讓英雄王救你出去,什麼也不錯,讓整個冬木市就這樣被毀滅。
「什麼……毀滅?!」
——沒錯,整個冬木市,都會因外洩的毀滅之力而被摧毀。
腦海中在一瞬間閃過了趙家一家三口的面容。
他們……也無法倖免麼?
「沒有別的方法?」
——另外一個方法就是,用你懷裡的那枚擁有著根源之力的掛墜,將通道封印,以後也不會再有聖盃戰爭。但是,以你現在的魔力絕對無法做到,除非你從英雄王身上抽調魔力。
「……」
——需要注意的是,他現在的狀況也不是很好,世之惡已經盯上了他。一旦你大幅度抽調他的魔力,很有可能會讓他重返英靈王座。
「……」
——兩條方法,你選擇哪一條?
「……」
——怎麼不說話?
「你……到底是誰?」
她不可能會知道這麼多的東西,而且說法的語氣也不對!
——我是誰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提供給你的兩種方式……你會選擇哪一種?
「我兩種都不要!」
不對!一定,一定會有第三種解決方式的才對。
——即使有第三種方式,時間上也來不及。你只能二選一。
「!你到底是誰?!」
——真是執著的孩子。我的名字,是莉斯拉依黑·由斯苔薩。
冬之聖女!?!?!
再後來,我就再也沒有聽到她的聲音了,而同時我也被逐漸拉離了黑泥的侵蝕範圍。
身上那種被侵蝕的感覺逐漸消弱,勉強睜開了眼的我卻差點被眼前的場景嚇住。
從空中落下的詛咒瀑布毫不停歇,黑泥通過會館的入口化為河流湧出建築物,向周圍的街區擴散開去。
於是,殺戮開始了。
人們都在熟睡,嗅到了人類生命氣息的死亡之泥,化為灼熱的詛咒向他們的枕邊襲來。
燒燬房屋,燒燬庭院。無論是睡著的人還是醒來企圖逃脫的人都無一例外的被燃燒殆盡。
如此的場景,那種戰慄的感覺卻讓我打從心底感覺到熟悉。
而纏在身上的鎖鏈的另外一端,正握在此刻已經接近半身沒入了黑泥之中的吉爾伽美什的手中——看向我這裡的臉上還帶著一如既往的驕傲的微笑。
「吉……吉爾?!」
天際的黑泥還在不斷的灌溉而下,蜂擁而至的黑泥再次蔓延爬上了身軀,意識一次又一次的被侵襲而至的惡念衝擊著。
「你的命是屬於本王,沒有本王的允許,你要是敢隨意損害,本王可不會放過你。」
看著我,火榴石的眼微微瞇起,隨即他的手一抖,帶動著鎖鏈利用了離心力直接將我從黑泥中抽出,但是他本人此刻卻被大半的黑泥淹沒到了胸腹。
「吉爾伽美什!!!」
被甩飛出去的我安然落地,看著眼前的場景,卻只覺得世界差點崩潰掉。
我所努力的,所想要看到的,不是這樣的場景啊!
【你只能二選一。】
冬之聖女的話再次回想在了耳邊。
下意識的探入了懷中,在被黑泥侵蝕的快要看不出本來模樣的概念武裝中,摸索到的卻是今晚的戰鬥開始之前,雅姐遞給我的那個菱形的掛墜。
這就是冬之聖女說的那個東西麼?
不使用它,整個冬木市會被摧毀,趙家一家三口絕對難以倖免。
但是若是使用它,吉爾伽美什很有可能會消失。
到底……要不要用?!
可惡!我討厭做選擇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