攤手,於是本章終於把海魔給解決掉了。
下面終於可以發便當了,真是不容易啊……
最後小小感歎一下,一個面頰吻而已,只不過是小魷魚主動就呆住了……某吉你其實果然還是很青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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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因為知道自己是絕對堅持不到那種程度。
——所以,才會覺得那道光芒,無比的耀眼吧?
、
「嘖,我發誓以後拒絕一切軟體動物……」
踩在軟綿綿又粘糊糊,濕嗒嗒外加滑膩膩,極度考驗人的忍耐力的海魔的體內組織上,我忍著那近乎於排山倒海的噁心感,找到了自己的目標——那本《螺湮城教本》。
在海魔體內作為自律型魔力熔爐的這個核心,雖然在其主人Caster已經返回英靈王座了,但是卻因為作為召喚體的海魔還存在,這個寶具也還停留在現實。
不過,該怎麼說呢?
「果然很考驗人的忍耐力啊……」
看著從那本書上延伸下的密密麻麻好像觸手一樣蠕動著的黑色管線,我頂著一腦袋的黑線尋找著下手的地方——拜之前被Caster抓到的待遇所賜,我現在對這種滑溜溜的原生物質很有心理陰影……
——有心理陰影?我怎麼沒看出來?
這種時候不是想這些的時候不是麼?
——那算什麼心理陰影!
無視。
嘖,現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
彈出手腕上的袖刀,我小心而迅速的切割起了那本書下面的魔力管線,原本還呈現規律擴展趨勢的管線,在袖刀劃過之後,立刻呈現出了一種混亂的生長狀態。
「雖然只是一點點粉末而已,威力還真強……」
極為迅速得切斷了最後的聯繫管線,將《螺湮城教本》扯到了手中,然後灌輸進了魔力,強制以自身的魔力作為引線將其關閉,看著
其實如果換成別的武器的話一定沒有辦法這麼快就把書取下來,但是因為我袖刀上被我渡上了一層順手牽羊摸出來的粉末,所以效果出乎意料的強悍。
那些粉末,就是在雅姐那裡幫她做東西的時候,順手拿的眾多功效不同的東西中的一小部分——由衛宮切嗣肋骨磨出來的粉末。
就像艾因茲貝倫的起源是「賦予」,間桐的起源是「操縱」,遠阪的起源是「切換」,我的起源是「轉化」一樣,每個魔術師都有著著其力量的起源,這是篆刻於靈魂的情報,無從改變。
每個人的名字,事實上都是和靈魂有著最深切的關係。
「切嗣」,從名字上來判斷,大致上分起來就是「火」與「土」的二重屬性,而詳細歸劃的話,就是「切斷」和「結合」的復合屬性——這就是「起源」的本相。
「切」和「嗣」——稱呼為「破壞」和「再生」或許有著少許細微的不同。
因為切嗣的起源並不意味著「修復」——比方說,切斷之後又結合起來的線,結點的粗細會發生變化——也就是說,「切」之後「嗣」的行為,會使對像產生不可逆的「變質」。
事實上,之前在艾因茲貝倫城堡之中,衛宮切嗣讓凱奈斯失去了身為魔術師的能力,就是使用的裝有他肋骨粉末的子彈——那種粉末如果進入生物身體的話,那裡既沒有傷口也沒有出血,只是中彈的部位變得像是壞死的舊傷一樣。表層看起來像是治癒了,但是神經和毛細血管沒有準確再生,喪失了原本的機能。
形象一點來說的話,如果把魔術師的魔術回路比喻成高壓電流回線,那麼切嗣的肋骨粉末就是一滴水。
當導電性的液體如果附著在緻密的電氣回路上會怎麼樣?
答案是顯而易見的,因為回線短路導致電流破壞回路本身,造成徹底的故障——使得魔術回路「短路」,就是切嗣的肋骨粉末的恐怖效果。
而作用在魔怪甚至是英靈的身上的原理也就是如此——因為那個zha藥中包含著切嗣的肋骨粉末,所以在受傷的瞬間,那部分機體的回路就被破壞並且變異了,這也是海魔無法立刻再生的原因。
而因為同樣的原理,我很輕易的就切斷了魔導書和魔怪本身的連接。
不過事實上,要是我說,事實上我的袖刀是準備用來對付英靈的,會有多少人相信呢?
但是時間已經不允許我再多想些什麼了,因為腳下所踩著的軟綿綿的組織立刻蠕動了起來——現在是感覺到失去了動力源的海魔已經準備尋找代替的東西了。
踩著蠕動著的海魔身體,拿到了想要的東西的我正準備跳離的時候,剛離開魔怪身體的腳卻被不知道什麼時候延伸過來的觸手給纏住了!
似乎因為是原生體的關係,所以在感應到了我這邊威脅比較大之後,從原來放著魔導書的核心處延伸出來了無數的觸手正好抓住了我的腳,將我重新拽了下來,然後攀爬上了我的身體。
「該死!」
敏銳的感覺到了那些纏上來的觸手在飢渴的吸吮著我身體內所剩不多的魔力,我低咒了一聲,快速的思考著脫身辦法的時候,一道赤火流星從我的身側擦了過去,然後扎入了海魔的身體。
又是一次劇烈的爆炸。
「啊!」
連接著我和魔怪的部分觸手瞬間被炸斷,緊接著就被爆炸的聲浪掀翻掉的我還沒有反應過來,異常熟悉的鎖鏈聲就傳了過來——腰部就被纏住,整個人被拉扯著直接騰空後退。
——該怎麼說呢……其實要閃避的話你還是能閃開來的吧?
話是這麼說沒錯,但是既然有人能帶著我離開,那麼我還廢那麼大力氣自己跑做什麼?
——你還真是夠懶的。
好說。
——我沒有在誇獎你啊喂!
「Saber,直接解放寶具的真名,這個海魔已經成了完全體了!」
被吉爾伽美什的鎖鏈拖著走的時候,我沒有忘記和Saber打聲招呼,「我切斷了魔力供應,它現在應該已經失去了再生能力了,快點解決!」
「明白了!」
Saber應了一聲,高高舉起了她手中所顯露出了劍身的黃金之劍。
光在聚集。
彷彿照亮這柄聖劍才是自己至高的任務一般,光輝無限凝聚,匯成一道耀眼的光束。
在這道激烈而清澈的光輝照耀下,所有人都說不出任何話語。
曾照亮了比夜更深的亂世之黑暗的英雄身姿。
歷經十載而不屈,歷經十二場戰役而不敗。
這份功勳天下無雙,這份榮耀無人可比,它們超越時空、永垂不朽。
這柄光芒奪目的寶劍,正是古往今來所有在戰場上消逝的戰士們畢生追求並憧憬的夢想——名為「榮光」的祈禱之結晶。
以高舉這份意志為榮,以貫徹這份信念為義,Saber高聲詠唱出了手中這奇跡的真名。
「Excalibur(誓約勝利之劍)!」
光在奔流。
光在咆哮。
魔力被解脫束縛的龍之因子所加速,化成了一道閃光。
噴薄而出的這道奔流捲起無數漩渦,將海魔與黑夜一併吞噬。
在瞬間蒸發的海水中,作為恐怖具現的魔性巨怪身上的每一個構成分子,都悉數暴露在灼熱的衝擊之下,海魔隨之發出了淒厲的慘叫,再然後,灰飛煙滅。
、
「很壯觀呢……」
站在連同了冬木市新都還有深山町的大橋之上,我手搭涼棚看著那片似乎可以焚燬掉一切的白色光芒,由衷的感歎道。
當然,身上的那些噁心的東西,我都已經在半路上就弄乾淨了——嘖,回去後肯定要好好洗個澡才行!
心理障礙啊!
我相信今後有很長一段時間,我不會希望看到任何和觸手還有粘液有關的生物了。
「哼,不過如此罷了。」
站在我身邊的吉爾輕哼了一聲,不置可否。
「在目睹了那道光芒之後,你們兩個還不打算承認她麼?」
要說看到那道光芒之後沒有絲毫的感觸那絕對是騙人的,抓了抓面頰,我轉頭對著他,也是對著正駕著戰車停在橋邊上的半空的Rider道。
上天作證,雖然我是蠻佩服Saber的那種理念的,不過要我和她一起生活的話……
我絕對會毫不猶豫的套她麻袋然後拖去角落暴打一頓,再把她踹得能多遠有多遠!
Rider哼了一聲,對於我的問題嗤之以鼻,但是表情卻是相當的凝重:「正因為她背負了整個時代人民的希望,才能發揮出這般的威力——正因為它是如此耀眼,所以才令人心痛。又有誰能想到,背負了如此沉重東西的人,只是一名還算不上成年人的女性呢?」
「但是那又如何?在她選擇拔出石中劍成為王者的時候,就應該已經知曉自己應該付出些什麼了。」
歎了一口氣,我接過了Rider的話。
從我們這邊的角度俯視河面上,那邊Saber那纖細的身軀正因為剛剛結束的戰鬥而痛苦地喘息顫抖著。
「像她那樣年齡的小姑娘,卻選擇了放棄詠蝶戀花、放棄愛情,陷入名為『理想』的無盡詛咒中……」
Rider似乎是感歎一樣的開口,「真是讓人不忍再看。那樣的選擇,就算是王者也很少有人能夠去做到的。」
「就是因為做不到,所以,才會覺得耀眼吧?」
我移開了眼,「但是,那種燃燒自己的全部才會產生的光輝,雖然美麗,我依舊無法認同。」
因為那往往代表著犧牲。
人,只有活著,才能去做想做的事情不是麼?
「所謂的螻蟻的理想而已,哈!」
吉爾又開始了他一貫的帶著藐視的言論,「不過,就是因為這種掙扎,所以才有值得一看的樂趣不是麼?」
「……我果然還是看不管你這傢伙,巴比倫的王。」
Rider神色不悅的看向了吉爾伽美什。
「哧……」
因為Rider的稱呼差點笑出了聲,我急忙後退了一步免得穿幫——話說回來某人的偽裝還真是成功啊!我還以為Rider已經猜出來他的身份呢,沒想到他竟然猜錯了。
不過,勉強也算是沾上了一點邊就是了,畢竟古蘇美文明是巴比倫文明的前身。
「哦?你事到如今才察覺出來麼?」
吉爾伽美什顯然不想在這種稱謂上和Rider多做計較,只是扯起了一邊唇角笑道,「你打算怎麼辦,Rider?要當場用武力發洩你的憤怒嗎?」
「雖說若能這麼做的話也不失為一件樂事,但如果對手是你的話,今晚的我恐怕就有些力不從心了。」
Rider毫不虛張聲勢地坦言後,看了我一眼後道,「當然,如果你不願錯過時機,硬要和我打上一場的話,本王隨時奉陪。」
「沒關係。本王允許你逃走,征服王。若不在你萬全的狀態下擊潰你,對於本王來說也是一種侮辱。」
聽到了吉爾這從容不迫的宣言後,Rider惡作劇般地挑起眉頭道:「嗯?哈哈。話雖如此,其實是你被那個黑鬼擊墜時留下的傷還沒好吧?」
聽到Rider的話之後我才反應過來,轉頭搜索Berserker的蹤跡——然後當然的,沒有發現。
應該是在我踏上了海魔的身體之後就離開了吧?
那個時候……難道只是單純的留下來準備幫我一把的麼?
抓了抓下巴,我漫不經心的想著。
「敢對本王挑釁,可是要以死謝罪的!」
面對Rider的調侃,吉爾皺起了眉,絲毫沒有掩飾自己的殺氣。而Rider則是笑著勒緊了神牛的韁繩,拉開了和大橋之間的距離。
「下次再決勝負吧,英雄王。咱倆對決的結果,想必就是聖盃的歸屬吧!」
帶著無畏的笑聲,Rider就這樣沒有絲毫防備自己身後的,向韋伯所在的河岸馳去。
「有資格承蒙我賜予至寶的人選本王還沒有決定呢。Rider。」
吉爾輕啐了一口,然後轉頭看向了我,眉梢挑起,「還抱著那本破書做什麼?」
「沒辦法,雖然對這本書的外觀不敢苟同,但是這東西對我有用。」
我聳了聳肩,將已經清理乾淨的書收入了懷中,「畢竟之後的戰爭,我只能靠自己的魔力來渡過。真麻煩……」
「……」
似乎有些疑惑我的措辭,吉爾的眼睛微微瞇了一下,隨後向著我這裡走了一步,「解釋。」
「供應我魔力的現任Master那邊,出了點小問題。」
攤手表示無辜,我呼出了一口氣,「方纔的事情多謝了。那麼,現在我要過去了。後會有期了吉爾。」
「就這麼打算走了?你的感謝還真是廉價。」
某個人單手環胸,不過那表情很有點「你要是敢就這麼走的話後果自負」的意思在裡面。
「……真是的……」
忍不住瞪了他一眼,然後有些挫敗得湊近他,在他的面頰上輕輕吻了一下,「這樣行了吧?」
然後,趁著他因為我的突然舉動而有些驚愕的時候,立刻轉身跳下了大橋。
——你剛剛那個舉動……是故意的吧?
啊,被看出來了?
——做得那麼明顯,看不出來才是白癡吧?不過,很難想像你竟然會主動……
不那樣做,我能這麼快脫身麼?
——……
怎麼了?
——不,沒什麼。只是突然覺得某個人有點可憐……
呃?
——當我自言自語。下面準備去索拉那邊?
當然,畢竟好歹是我的現任Master,出了問題去關心一下也是應該的。
——好虛偽……
隨便你怎麼說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