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運降臨夜之輪迴 終之章·時序之結 第二十三章 征服王
    攤手,於是從這章開始繼續我最喜歡的日常。

    話說伊叔的個性大概算是我在Zero中最喜歡的類型了——我真的不是大叔控,真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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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這麼一種人,天生的樂觀迸射著活力,以個人的魅力被眾人所矚目。

    ——這種人,是當之無愧的王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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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不容易從索拉的換衣地獄中狼狽出逃,一口氣跑到了海邊的我實在是一點也不願意去回想自己身上的這套衣服到底是怎麼換上的。

    天吶!女性……都是這麼奇怪的生物麼?

    為什麼只是簡單的換個衣服她都折騰這麼久!太誇張了吧?!

    ——貌似,你也是屬於「女性」這個範疇之內的吧?

    雖然是女性,但是我絕對和類似索拉那樣的生物沒有任何聯繫!

    ——說得也是,你這個傢伙壓根就是女性中的變異體!

    這話說的也太……

    ——明明就是事實不是麼?

    凸=.=|||

    波濤聲陣陣響起,照在岸邊的淡淡光線被籠上一層柔和的霧氣。

    海岸線向兩邊延伸著,看不到盡頭,而海面被白霧籠罩,望不見另一邊。

    雖然已經是白天了,但是此刻的港口,除了永不停歇的浪濤聲,周圍一片寂靜。

    空中沒有雲,地上沒有風,從岸邊遠遠望去,還有幾個人影模糊不清。

    「呼,終於活過來了!」

    呼吸著海邊的新鮮空氣,我舒展了一下身體,然後在眼角不小心瞄到了衣袖之後,嘴角立刻開始抽搐啊抽搐。

    倒不是說衣服難看還是什麼,事實上,這身類似於輕皮鎧一樣的牛仔服套裝甚至裡面的真絲白襯衫都是我喜歡的款式,而且穿起來活動的感覺也很不錯——畢竟是名牌產品。

    我比較鬱悶的就是,為什麼和上次試過的那些蕾絲襯衫還有長裙不一樣,這次索拉給我換置的衣服全是非常中性化甚至偏男性化的款式呢?

    想不明白啊想不明白……

    不過算了,既然想不明白就不去虐待自己的腦細胞了。

    就在我正要思考接下來要去什麼地方溜躂的時候,突然感知到的氣息讓我忍不住歎了一口氣,然後轉過了身,對著正向著這邊這個港口走過來的某位Servant抬起了手。

    「喲,伊大叔,早上好啊!」

    對著那個穿著應該是最大號的,但是卻完全和此刻的時節不相符合的衣服的白癡,我除了黑線外就只能黑線了。

    那是一件不管怎麼看都只能算是便宜貨的半袖T恤——胸前印著的世界地圖上面有一行醒目的LOGO「提督的大戰略Ⅳ」——看起來應該是和雜誌封面特輯一起刊登的遊戲相關產品。

    那條雖然一看就知道是特大號但是還是明顯小了點的牛仔褲我就不做評價了,只能說……身為Rider的伊斯坎達爾的品味……真不是一般的特別。

    「哦!沒想到會在這裡碰到你呢Lancer。怎麼?你也是過來散步的?」

    肩膀上扛著一個和他的體型比起來只能算是小型行李包的Rider,就這樣笑著大咧咧的向著我揮了揮他空出來的手。

    「嗯,算是出來透氣吧。怎麼,你也是麼?」

    「幫助那個小傢伙收集一點他想要的東西而已,拜此所賜我還得了一條褲子。」

    彷彿一點也不知道什麼叫做「保密」般,伊斯坎達爾放下了手中的行李包,甚至還打開來招呼我過去看看,「為了這些東西,我可是一大早就要往荒山野嶺裡跑。反正也不是什麼很秘密的東西,你來看看吧。」

    「……」

    作為這個傢伙的Master,一定會非常辛苦吧?

    話說回來,那個傢伙叫啥名字來著的?

    在心裡同情了一下某個在我記憶裡存在感很薄弱的某英靈Master後,我走到了他的身邊,低頭看向了那個已經被Rider打開來的行李包——裡面放著一個密封性能完好的試管架,上面擺著用軟木塞塞著的試管,共二十四支,上面貼有手寫英文字母的標籤。

    試管中,封存著無色透明的液體。

    「這個是……」

    我隨手拿起了一個,然後小心的打開了瓶塞,聞了一下——普通的水麼?

    「是從未遠川不同河段汲取的水樣。不過,和特地跑去荒山野嶺去打水這種事情相比,還是散步更重要吧?」

    Rider順勢坐在了碼頭的邊沿上,神色中似乎帶上了不滿,「怎麼,看你的表情,你知道小傢伙為什麼要我去打這些水麼?」

    「這個是牽扯到魔術……嗯,或者該說是煉金術的領域了。」

    我直接盤腿坐了下來,「伊大叔,不介意我取用一點樣本吧?」

    「沒關係,反正我打了很多。」

    Ride托著下巴似乎饒有興致的看著我的動作,「不過你也要解釋給我聽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如何?」

    「沒有問題。」

    我點了點頭,一邊按照編號取出了試管,一邊默默延伸出了自己的魔力,「其實這是一種尋找敵對魔術師工房的辦法。」

    同調,Trace.On!

    魔力放出,開始接觸。

    「尋找敵對魔術師?這怎麼說?」

    「調查『水』是掌握魔術師位置的捷徑,因為『水』遵循了『水往低處流』的絕對原理。如果憑風向判斷還必須花時間調查山脈。與此相比尋找水脈下游是最簡單的辦法了。擁有河流的土地也是一樣。」

    解析,Analysis!

    果然……這些水樣中存在著術式殘留物的痕跡,也就是殘留在水中的魔術的痕跡。

    看來韋伯的運氣不錯,這麼簡單就能發現到情報線索了——當然,也真是順便便宜我了。

    「這樣麼?」

    Rider掏了掏耳朵,一副有聽沒有懂的模樣,「不過,為什麼調查水會和掌握魔術師的位置扯上關係?」

    「……」

    因為Rider的話差點被氣到的我只能無力的翻了個白眼,然後繼續手中的工作。

    設定對象,Set.Target!

    取樣標本中殘留著的術式殘留物。

    分解,Decomposition!

    魔力放出,等價對消!

    比較了一下分解不同水樣中殘留物所消耗的魔力,我判斷出了越接近河的上游,污染越嚴重——而所有樣本中,這種污染只到那個編號為「P」的試管為止,「Q」的試管中,並沒有感覺出污染。

    這麼一來,污染源的位置大概就確定了。

    「我說伊大叔,可以向你打聽一點事情麼?伊大叔?!伊大叔?!」

    對比出了自己想要的結果之後,呼出了一口氣,將沒有使用的剩下來的樣本重新放了回去,接著轉過頭想詢問伊斯坎達爾一些事情的時候,卻有些錯愕的發現他正看著遠處的海平面發著呆,「伊斯坎達爾?」

    「啊!你在叫我麼?Lancer。」

    似乎從自己的思維中回過了神來,身形彪悍的Rider的語調透著一種說不出的奇怪。

    「你方才在想什麼?」

    看了看他,然後又將目光轉向了遼闊的海面,在回憶起了眼前這名Servant的真名以及他的故事之後,我有了一絲了悟,「看你的神色,是想起了過去麼?」

    「那個時候,見到了沙灘,我是真的以為世界是到此為止了。」

    似乎被我的話勾起了回憶,伊斯坎達爾用力揮了一下手,似乎是想揮去什麼東西一樣,「我的目標是這個世界的盡頭。我的征途是東方最遙遠的邊際,我要用自己的雙眼去親眼看一看『俄刻阿諾斯』(天音:Oceanus,希臘神話中的海神)。我要在那無盡之海的沙灘上留下自己的腳印。」

    稍微頓了頓之後,他又道,「那個時候以為征途就到此為止了,沒想到成為英靈之後,才發現原來世界並不是我以為的那樣……大地居然是圓球型的。真是很過分的玩笑。這樣只要看地圖就知道了,根本就沒有什麼無盡之海。我當時所謂的理想,現存看來不過只是妄想罷了。」

    「後悔麼?為了像『無盡之海』這種不知道是否真實存在的東西而戰鬥?」

    「……」

    Rider從我面前站了起來,因為背光的關係,我看不到他的表情,但是卻能聽出來他的聲音裡帶上了苦悶與傷感,「我想要親眼見到無盡之海——為了實現這個夢想,我在世界上不停地征戰著。而那些相信我的人,毫不懷疑地跟著我一同征戰,甚至犧牲了自己的生命。但是直到最後的最後,他們也只在夢中見過我所說過的無盡之海……」

    「這又不是你的錯,你所處的那個時代對世界的認知就是那樣而已,而你不過是按照那個認知去判斷事情罷了。」

    「Lancer,你這算是在安慰我麼?」

    伊斯坎達爾似乎是自嘲的輕笑了一下,「最後,在一些不相信我的人的唆使下,東方遠征軍解散了。但是這也是正確的。如果我還繼續下去的話,我的軍隊一定也會在某個地方被打敗吧?就那樣散掉或許也好……」

    「不,只是陳述事實而已。我相信,就算是到了最後,選擇追隨你的人也從來不會後悔過。」

    有點不太適應那個在見面的幾次印象中總是霸氣滿滿的征服王現在這樣的狀態,所以我開口試圖岔開話題,「不過話說回來的話,對於這次的聖盃戰爭,你是怎麼看的?」

    「如果能夠確定聖盃在什麼地方的話,那我即便拼上件命也要和那個小傢伙一起得到它……但是不巧,現在還不知道聖盃是否真實存存。」

    似乎很輕易的在言語中透露出了放棄態度的伊斯坎達爾,對上我詫異的目光,無所謂的聳了一下肩膀做了個誇張的姿勢,「不需要那麼驚訝的看我吧?只是厭倦了因為我的任性而造成別人的犧牲這種事——我只不過是不想再犯像圓球型的大地這樣的錯誤了。」

    「你承認自己的錯誤承認的還真是坦率啊。」

    一點也不像某個傢伙,就算是明知道自己犯了錯誤,也會若無其事的繼續走下去,不過還會順便拖人下水好為自己處理善後!

    將已經重新整理好的行李包遞給了Rider,我由衷的感歎道,「我想我大概明白為什麼你的那些追隨者會如此忠誠了。」

    不過,該怎麼說呢?

    和某個現在不知道在哪裡閒逛的傢伙,雖然同樣都是在以個人魅力吸引人的追隨,但是卻是完全不同的類型呢……

    「怎麼?突然說出這樣的感歎……」

    結果了行李包,Rider竟然以半開玩笑半認真的態度這樣對著我道,「難道你已經決定轉投向我的麾下了麼?」

    「你在說笑麼?欣賞歸欣賞,但是『效忠』這種問題可是完全屬於個人原則。」

    我也以半開玩笑的態度回絕掉了——不過話說回來,雖然在某些地方總是覺得很黑線,但是和征服王在一起相處的感覺還是挺不錯的。

    「真是可惜了,和你在一起的時候,總是讓我想起了以前和我的軍隊在一起的時候——現在回憶起來,真得蠻懷念的。」

    完全不在意我的再一次拒絕,Rider活動了一下自己的身體,「那麼,現在我也要回去見那個小傢伙了。」

    「啊,對了,等一下!」

    見到他重新拿起行李包的時候,我才反應過來最重要的正事還沒有問,於是急忙叫住他。

    「怎麼了?」

    「能告訴我,編號為P還有Q的那兩個樣本你是從什麼地方取得的麼?」

    「順著河往上走,過大橋靠近郊區的地方,我記得那邊好像有一個比較大的建築物的。」

    「唔,多謝。」

    按照方才分析出來的結果,那個殘留的痕跡是Caster留下的可能性最大,那麼這樣的話,他的工房的大概位置也就確定下來了,省了我不少事情呢。

    「不過就是一些小事罷了,有了好道謝的。小丫頭你也要努力下去啊!」

    帶著他一貫豪爽的笑聲,Rider的身形從我的視野中消失了,「要是那個金色小子不知道珍惜你的話,我這邊可是隨時歡迎你的加盟。」

    「那是永遠都不可能的!」

    就算是吉爾伽美什不再需要我為他做事情,我想我大概也不會主動離開他吧?

    這種事情,早在我認知到了自己的心情的時候,就已經注定了。

    回應我的,是Rider爽朗的大笑。

    ——該怎麼說呢,雖然從立場上來說是屬於敵對方,但卻意外的很難讓人產生反感。

    的確。

    ——不過話說回來,你覺不覺得這傢伙的個性,其實和那個傢伙的性格蠻搭的。

    哪個傢伙?哦……你是指吉爾啊?

    ——你不覺得麼?

    事實上,我覺得這兩個傢伙湊一起的時候,打起來的可能性很高……

    ——好像也是……

    收回了視線,我呼出了一口氣,活動了一下筋骨:「那麼,接下的任務,就是確定那個Caster的工房在什麼地方了。」

    想想看,雖然換了Master,但是好像還是一樣的忙碌啊……

    ——忙碌?你真得確定你是在忙碌而不是在偷懶麼?

    我說,一天到晚拆我台很有意思麼?

    ——怎麼突然這麼說?

    只是覺得,就算吐槽我,是你的樂趣,但是你不覺得最近這段時間,你活躍的也太過分了一點吧?

    ——很簡單,因為……凱奈斯被你解決後,就沒戲看了啊。

    這兩件事情有一丁點的關係麼?

    ——沒有戲看,我無聊。

    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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