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這章幼年時期的L姐出來冒頭了,大家歡迎一下。
不過話說回來,L姐小時候的個性還是挺可愛的嘛,果然長大後性格彆扭的人,共同點都是小時候很可愛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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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若夢,恍如隔世。
——只是不知道,我現在所處的,究竟是夢還是現實。
、
在間桐大宅那邊的床上幾乎是睜著眼睛到天亮,然後再裝成剛清醒的模樣走出了客房的大門。
再然後,看到了正端著放著食物的盤子從客廳離開的那名櫻發的小女孩——不過就她現在的身高搬那麼大的一個盤子似乎危險了一點。
「我來幫你吧。」
走了過去從旁邊幫她托住了盤子,然後有點好笑的看著那個小女孩彷彿我手上有電一樣的全身哆嗦了一下——不過盤子依舊端得很穩——然後對著我搖了搖頭。
「你是想自己一個人端過去麼?」
不知道為什麼,就是能理解她舉動含義的我試探的問了一句,結果看到她點點頭。
「那我就不插手了。」
收回了手,我善意的微笑了一下,然後看著那個小女孩端著盤子沒入了客廳走廊的深處——如果沒有猜錯的話,那盤食物應該是要帶給我昨天帶回來的那個人去吃吧?
「起得很早,雨宮小姐。」
突然的一聲,響在了我的身後。
雖然之前已經隱約有感應了,但是現在作為「普通人」的我卻是裝出了被嚇一跳的樣子轉過了身,然後呼出了一口氣:「原來是臧硯先生啊……早上好。」
「這裡住的習慣麼?」
「還好,我的睡眠習慣很不錯,很少認床的。」
伸了個懶腰,我微笑道,「叨嘮了一夜真是不好意思,不過今天的話我的朋友應該就能回來了。真是太感謝了。」
「無妨,畢竟昨天,雨宮小姐你可是幫老朽帶回了那個不肖子。」
臧硯這樣說完之後,就沒有再說話了,不過聽他的話倒是很有一種——既然你幫了我,那麼我這裡暫時借你住一晚也是應該的——施捨的感覺。
「雖然很感激,不過也到了該告辭的時候了。」
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後,我很正式的行了一個禮算是道謝。
「雨宮小姐要是有空的話,不妨常來這裡走走,小櫻似乎很喜歡你的樣子。」
「小櫻?」
我一時沒有反應過來,呆呆的重複了一次之後才恍然大悟,他說的應該就是那名有著櫻色頭髮,原遠阪家子嗣的小女孩。
不過話說回來,我都不知道那個躲我躲的那麼誇張的怕生小女孩喜歡我,這個老頭子怎麼能看出來的?
——那麼插一句,你是怎麼看這件事情的呢?
該怎麼說,只是單純的覺得這個老頭子好像在計劃著什麼一樣。
「如果可能的話。」
雖然並不知道眼前這個讓我直覺拉警報的傢伙到底葫蘆裡賣得什麼藥,不過我還是做了禮貌性的敷衍,然後從間桐家告辭離開了。
我不是特別喜歡這個家族,該怎麼說呢……總覺得有一種腐朽到了讓人窒息的氣息。
——你大概也只剩下「直覺准」這個優點了。
喂喂!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自己想嘍!
「那麼,恕老朽這把老骨頭就不遠送了。」
臧硯點了點頭,然後就那樣站在客廳裡看著我離開了。
真是的……
以後要是想再看看那個孩子的話,還是要在間桐家使魔監視範圍之外吧?
不過話說回來,為什麼完全沒有感覺到Berserker的氣息呢?
——你想感覺到他的氣息做什麼?還想再打一場麼?
免了,我到現在還在心疼我的槍呢!只不過還是有些在意他的身份罷了。
畢竟,那種熟悉的感覺……絕對是有什麼原因的。就是不知道在Berserker的限定狂暴狀態下,他本人能保持有多少理智了。
——其實就我個人感覺,覺得你最好還是不要抱太大的希望。
竟然沒有刺我……其實你也很好奇吧?
——不要把我和你混為一談!
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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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過了未遠川上的大橋之後,我站在了橋下公園懶懶得伸了個懶腰。
沒辦法。
雖然說心裡知道,此刻應該回去向自家的Master報道了,但是只要一想到那個傢伙使用了令咒命令我作了什麼事情,我就不想回去。
於是,就只能坐在橋下公園的長椅上,在那裡發呆。
反正凱奈斯他又沒有規定我必須回去的時間,加上我本身的那個「單獨行動」的保有技能,就算是今天整個白天不回去也不會有什麼問題出現的。
當然,凱奈斯會怎麼想就不關我的事情了。
話說回來,為什麼從大橋上回來的時候,總覺得視野中似乎少了點什麼的樣子呢?
仔細查看了一下周圍才發現,原來是少了監視著我的使魔。
該怎麼說呢……
凱奈斯竟然沒有在使魔被我殺掉之後再派出來一個新的,也是有點不可思議的事情。
難道是說是因為出了什麼別的狀況麼?
我皺起了眉思考起了這個可能——當然,並不是出於對於那個所謂的Master的擔心,而是因為……我不是特別喜歡事情從自己的掌握中失控的感覺。
正在那邊糾結的時候,突然感覺到一個什麼飛到我這裡來了,於是抬手接住,然後囧囧的發現竟然是一個網球。
「那邊的那個呆瓜,麻煩你把球丟回來!」
然後不遠的地方傳來了一個稚氣的聲音,「喂!就是你這個呆頭呆腦的傢伙!還看?!」
呆瓜?呆頭呆腦?我麼?
第一次被人如此評價的我一時還轉不過彎來,只能愣愣看著一個小女孩連蹦帶跳的從公園一邊的網球場跑到了我這裡,然後一名男子似乎正苦笑著跟了過來。
那是一名看起來差不多5、6歲模樣的小女孩,留著一頭黑色的短髮,雖然臉還沒有完全展開,但是給人的感覺卻很清秀乾淨,很有一種中性化的氣質。
「不可以這麼失禮!」
跟著小女孩跑過來的男子急忙制止了那名見我沒有反應,正準備繼續說話的小女孩,然後向我點了點頭表示道歉,「抱歉,我家女兒不懂事。」
「沒什麼關係,我不在意的。」
我笑著搖了搖頭表示不在意,然後把手中的球遞給了那名男子,「給。」
又是這種熟悉的感覺……
為什麼我最近似乎總對小孩子有熟悉感啊……
——你還不承認你其實是大叔屬性的?
這兩者怎麼可能混為一談啊口胡!
「喂!那是我的球啊!」
小女孩似乎有點不甘心的咕噥著,「為什麼是給我老爸而不是給我?!」
「啊,抱歉。」
於是我立刻轉手將手中的網球遞給了小女孩,「是我弄錯了!」
「算了,我大人有大量!」
小女孩接過了球,撇了撇嘴。
「小優!」
男子大概是覺得有點尷尬,急忙斥責道,「忘記出來之前我和你說過什麼了麼?!」
「我又沒有說錯!」
小女孩鼓了鼓嘴,「明明是這位呆頭鵝大姐姐弄錯了對象嘛!明明是我的球卻要遞給老爸你!老爸你的桃花實在是太多了!」
這算哪跟哪啊……
雖然男子看起來確實很英俊,給人的感覺也是很穩重的那種精英分子的類型,但是我又不萌大叔的……現在的小孩子啊,真是早熟……
頂著一腦袋黑線,深知這種問題完全是越描越黑的我歎了一口氣,然後岔開了話題:「你也叫『Yuu』麼?真巧,我也是!」
「噯你也是麼?我叫趙優,中國人,你呢?」
大概是因為同名的關係,小女孩的態度瞬間變得親近了起來。
趙·優麼?
為什麼光是念著這個名字,就有一種異樣的熟悉還有懷念的感覺?
「我是個孤兒,父母不詳,名字的話,這些年都是叫『雨宮·優』的。」
我站起了身,伸了個懶腰之後,呼出了一口氣看著小女孩微笑道,「趙·優是麼?是個好名字呢。」
「那是當然了!」
小女孩很驕傲的點了點頭,「我們是剛搬來日本的,就住在前面的深山町,你呢?」
「我?我現在是遊客的身份,就住在前面新都的凱悅酒店。有空的話你可以過來找我玩呢……畢竟擁有同樣的名是一種緣分。」
雖然不知道,是孽緣還是別的什麼了。
「凱悅酒店?」
那名男子微微皺了一下眉,「冒昧打擾一下,請問雨宮小姐你昨天晚上是不是沒有回去酒店住宿?」
「嗯,是啊。」
我點了點頭,「我昨天晚上是住在朋友家裡的。發生了什麼事情麼?」
「難怪雨宮小姐你不知道了。」
男子似乎鬆了一口氣,「昨天晚上,凱悅酒店昨天晚上因為不明原因的爆炸所以徹底倒塌了,現在搜救隊正在清理現場。」
「……」
我沉默了一下,隨後不在意的擺了擺手,「那麼看來我連行禮都不用拿了,幸好有把信用卡放在錢包裡的習慣。」
我說怎麼凱奈斯沒有再聯絡我呢,原來是這麼回事。
那個傢伙怎麼就沒有被那次的爆炸給炸死呢?
真是一件遺憾的事情啊……
「你倒是很想得開嘛!」
小女孩摸了摸自己的下巴,然後似乎明白了什麼的一拍手,「老爸,這是否就是所謂的單純樂天派小白?」
「……」
我囧住了。
這這這,這到底該算是吐槽還是毒舌啊喂?!
還有,這種異常懷念的熟悉感又是怎麼一回事?!
「小優,不可以失禮!」
男子似乎有些哭笑不得的拍了拍小女孩的頭,然後帶著歉意的看向了我,「抱歉……」
就在這個時候,「咚!」的一聲非常響亮的爆炸聲傳到我的耳中。
不,正確的來說,那柄不是聲音,而是一種對聽覺的刺激,直接衝擊到作為魔術師的敏銳的神經之中——換句話說是魔術的脈衝。
下意識的轉過了頭,然後卻有些意外的發現了和我說話的男子還有小女孩也是和我一樣的動作。
聲音的發源地是東邊的方位。
抬頭看過去的時候,晴朗的天空之上能夠看到一層飄散的雲霧。雖然看上去和煙花爆炸後所產生的煙霧很像,但從那閃爍的光芒來看絕不是普通的煙花所產生的煙。
雖然在我看來這煙霧非常的明顯,但是我也同時知道,這其實是由魔術產生的,所以除了魔術師以外其他人是看不到的。
剛才的聲音也一樣,在普通人聽來不過和一般的鞭炮聲一樣。
不過那個方向……冬木市的教會?!
作為戰鬥監督的聖堂教會,每當在需要向Master們通報重大決定事項的時候都會放出那樣的通知煙火。
作為向不知身在何處的Master們通報消息的手段,沒有比這個辦法更合適的了。
但是,一般來說只有規則變更或者增加條件等特殊的情況,教會才會採用這種方式,而且接下來也許還會再通告一些新的情報。
不過話說回來,身為Servant的我,需不需要過去一趟呢?
而且從方纔的情況看起來,我眼前的這對父女,似乎也不能算是普通的小角色……
「抱歉,我還有些事情要做,先走了。」
雖然疑惑於這對父女的身份,但是我也清楚在眼下這種狀況中,這並不是什麼非常重要的事情。
於是在禮貌性的向著那對婦女點了點頭表示抱歉之後,我轉身離開了大橋下的公園。
反正,已經知道了這對父女是住在深山町。
以後要是有空的話,順路過來找人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