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運降臨夜之輪迴 終之章·時序之結 第十一章 敘平常
    雖然我知道Saber不太討喜,不過,果然是不出吉爾沒留言麼?

    所以,那啥,不要怪我讓小魷魚刺了某吉一槍。

    不許丟磚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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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謂「信任」,其實是一種很模糊的概念。

    ——但是,我從來沒有如此深刻的感知到,他是信任我的。

    、

    真是的,才一段時間沒見,吉爾伽美什這個傢伙的個性怎麼越來越霸道了啊!

    過去只不過是直接上鎖鏈然後占占口頭上的便宜而已,現在怎麼……怎麼開始動起手來了啊?!

    ——就許你的吐槽能力進步,卻不允許別人能力升級麼?

    我說,這根本就不能算是進步而是退步好不好啊喂!

    ——怎麼說呢?

    所謂「君子動口小人動手」!腦力進化才是人類正確的進化路線啊!這樣動手算什麼啊口胡!

    ——能允許我插一句否?吉爾伽美什他算是君子?

    呃……

    ——所以,你能指望他那啥啥麼?

    好吧,當我什麼都沒說……

    忙著和裡人格相互吐槽的直接後果就是忘記去留意周圍的環境了,所以當被某個壓根就不知道「憐香惜玉」為何物的傢伙丟到地上的時候,我非常丟臉的輕叫出聲:「痛!」

    當然痛了。

    因為天之鎖就在身上所以沒有辦法及時調整姿勢,所以幾乎可以算是整個人都摔在了堅硬的花崗岩地面上——然後肩膀還撞到了另外一邊的花壇上。

    「痛?原來你也知道痛啊。」

    一貫的帶著諷刺口味的戲謔語調響在了我的耳邊,下一刻身上的天之鎖就消失不見了。

    「廢話了不是!雖然現在是英靈之身,但是對於痛覺什麼的感應確是和普通人沒什麼兩樣啊!我又不像你那樣有著神血血統!」

    揉了揉撞疼的肩膀,我咕噥著從地上爬了起來,然後看著眼前的某個傢伙皺眉,「我說吉爾,你不覺得你的這身鎧甲,真得很……」

    雖然並不能說和他的形象不搭,但是就這麼金光閃閃的往那邊一站……

    不知情的人還以為是哪裡跑來的暴發戶在那邊炫耀呢。

    雖然說是滲入了一些別的秘密金屬,但是還是可以判斷出來那身鎧甲至少有九成的真金在裡面——的確,這麼做對魔力確實可以提高很多,但是真是……太奢侈了!

    「這套麼?」

    火榴石色的眼掃過了自己身上的鎧甲之後,下一秒某個傢伙已經一副不在意的神態,解除了他的那身概念武裝,「是烏爾戰敗後呈上的戰敗賠禮,本來放在寶庫裡沒有動,不過到了這個時代後似乎就開始自己進化了。」

    「你的金錢運還是一如既往的強大。」

    以不算太過挑剔的目光掃過了吉爾身上那身看起來很合適的黑色休閒衫,然後黑線的在旁邊發現了還沒有剪去的「阿迪達斯」的嶄新標籤,「不過我有個問題……你哪裡來的錢?你的Master給你的麼?」

    「笑話,本王是需要僕人施捨的人麼?」

    然後一點也不意外的被賞了一記冷瞪,「不過是在外面逛街的時候,路上飄來了一張什麼『六合彩票』正好到我手上,之後讓遠阪那個傢伙去兌獎,發現中了特等獎。怎麼?有意見麼?」

    「……」

    我默了,然後非常努力的按壓下自己此刻想打劫某人的念頭。

    廢話了不是?我可不想打劫不成反被打劫。

    (天音:小魷魚,你真的很有自製了,要知道我自己寫到這裡的時候,想打劫某個傢伙的念頭簡直就是揮之不去。)

    該死的A級黃金律還有同樣A級的幸運,我真得真得是眼紅了。

    ——人比人,氣死人麼?沒有記錯的話你的幸運才只有C而已……

    所以說,不要再提醒我這種天塹一樣的差距了好不?!

    「怎麼不說話了?」

    大概是見不得我保持沉默,某個人走進了我,然後挑起了一邊的眉,「見到本王太過高興,以至於說不出話來了麼?女人。」

    「不要女人女人的叫我,我有名字的好不?」

    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同時也解除了自己身上的概念武裝然後坐到了一邊的花壇邊上,「雨宮·優。這個應該就是我的名字。」

    「Yuu?」

    似乎愣了一下之後,他念了一下我的名字,然後扯起了一邊唇角,「你自己起的名字?比那個『恩奇都』感覺要好多了。」

    「不知道。我沒有在烏魯克生活之前的記憶,這個名字還是烏特納比西丁告訴我的。」

    我照實解釋了一下後,呼出了一口氣,抬起了頭看向了夜空,「不過話說回來,沒想到吉爾你也會被召喚到這裡參加聖盃戰爭。我還以為已經擁有了與聖盃等同意義的『王權』的你,會對這種事情完全沒興趣呢!」

    反正有Ea在手上,要是他真不想被召喚,恐怕還真沒有誰能召喚的到他。

    不過,我沒有問在我消失之後發生的事情——事實上,我覺得我也不需要去問。曾經發生過什麼,姑且不說以某個傢伙的驕傲會不會如實告訴我,就算是此刻知道了又能起什麼作用呢?

    所以,連自己真正的過去都已經選了了放棄的我,根本就不需要去知道那些。

    說真的,在看過式的影像之後,我曾經設想過很多,如果那個金色英靈真得就是吉爾伽美什的話,再和他見面會出現什麼樣子的狀況。

    而事實證明,一切的設想,在事實的面前,都顯得那麼可笑。

    如同呼吸一樣自然而然的相處。

    一如記憶之中的,那種帶著戲謔的驕傲。

    相處的態度和氛圍,一點也沒有因為時間的流逝而所有變質——彷彿那麼長久的分離,於我於他,不過只是一覺醒來的程度罷了。

    我明白他的驕傲,理解他的堅持。

    而他,同樣瞭解我。

    其實根本,什麼都沒有改變,不是麼?

    看著吉爾伽美什,我是真真正正的,發自內心的揚起了唇角。

    能夠再重新見到你,真得太好了呢……

    吉爾伽美什。

    「即使變換了形式,屬於本王的東西,即使沒有用也始終都是屬於本王的。沒有本王的允許就想把他們拿走的人,本王是絕對不會放過的。」

    火榴石的眼似乎意有所指的掃了我一眼,不過語氣還是那熟悉異常的倨傲,「不過,這個時代似乎也挺有趣的樣子。」

    「嗯?」

    我有點詫異的看向了他,「我沒聽錯吧?你覺得這個時代很有趣?」

    說真的,這個感覺似乎有點不太符合他的一貫「討厭人類」的論調呢。

    「無法挽救的醜惡,但是就是這樣才顯出其中所蘊含的矛盾。不過隨便怎樣也好。本王所關心的,只是在這個世界中有沒有值得加入到收藏之中去的寶物。」

    雙手環胸站在花壇前面靠近公園中心的地方,某個人如此大言不慚道。

    「是哦是哦,那麼祝願你早點找到了。」

    我隨口敷衍著,然後感覺到了有什麼東西正在向著這裡飛來,於是隨即站起了身,「不過話說回來,你也是參戰Servant倒是真有些麻煩呢。除非必要,就算是和Berserker再正面幹上一架我也不想和你對上。」

    「你這是在說本王不配當你的對手麼?」

    左眼因為某個傢伙的怒氣而瞬間抽疼了一下——啊啊說起來,這種疼痛感覺還真是有種懷念的味道啊……

    「拜託!在烏魯克我都和你打了多少次了?」

    站到了他的身邊,我忍不住再次翻了個白眼,「你的天之鎖簡直就是作弊!自取其辱的事情我可不想去做!」

    {Lancer,你到底在做什麼?!}

    腦海中傳來了凱奈斯的斥責聲,而我則是皺起了眉:「只是見面的寒酸而已,我沒有透露任何相關的資料。」

    {那你為什麼不戰鬥?}

    「……」

    我沉默了一下——確實,身為Servant的職責就是戰鬥,但是……要我和吉爾伽美什戰鬥麼?!

    {怎麼?沒話說了麼?}

    「今天他的戰鬥能力你應該也看過了不是麼?我和他這種類型的英靈戰鬥沒有勝算。」

    大致猜出了凱奈斯打的是什麼主意的我下意識的拒絕。

    {Lancer,我以令咒命令你,殺死Archer!}

    在這句話在我腦海中響起的瞬間,我僵住哪裡身體,思維一片空白。

    令咒。

    對Servant而言是絕對的命令。

    無論是多麼了不起的英靈都不可能違抗令咒,而即使是有著極高對魔力Class的Saber,在對魔力等級為A的情況下,最多只能做到和令咒相抗衡。

    而我的對魔力等級,只有B。

    所以此刻的我,已經沒有自由支配自己身體的權力——唯一能做的只有發出警告:「吉爾,閃開!」

    銀色的長槍出現在手中,在某個人微帶詫異的目光中刺向了他的心臟。

    被令咒束縛了的身體,已經不屬於我個人所有。

    只不過是作為Servant的冷酷無情的機器而已。

    作為英靈而磨練出的所有技藝和能力,與我個人信仰無關被隨意驅使,只用來執行Master至高無上的命令。

    「快讓開啊!」

    身體完全不受控制的我,只能眼睜睜看著銀槍刺破了他的沒有任何遮擋的左肋——不過還好因為之前的一聲提示,他避開了要害。

    血花飛濺。

    作為英靈而流出的血,在脫離了身體之後就化成了魔法粒子消失在了空氣之中,只剩下猙獰的傷口在我眼前晃動。

    「可惡!你快走!」

    集中了意識試圖從侵蝕了身體的魔力中重新奪回對身體的控制權,但是效果僅僅只表現出了延緩了攻擊的架勢,好讓某個人有可以逃脫的空隙,「快用王財裡面的寶具離開!我被Master用了令咒!」

    然後,那摀住了胸口傷口的人,在一陣金色的閃光中,從我的視野中消失。

    再然後,身體的控制權,回來了。

    我看向了手中的銀槍,槍尖依舊閃亮,似乎完全看不出來,上面時候還殘留著某個人的血。

    「可惡!!!」

    彷彿槍會燙手一樣的立刻將它收回了印記之中,我恨恨的一拳砸在了身邊的花壇之上--然後,花崗岩的花壇一角,崩潰了,「可惡可惡可惡啊啊啊啊!!!!!」

    雖然說我的突然發難是原因之一。

    但是吉爾伽美什對我沒有任何的防範才是他受傷的最重要的原因。

    也就是說,他是因為信任我,才會受這麼重的傷。

    但是,就是因為無比清晰的認知到了這一點,我才更加的無法釋懷。

    「可惡!Alchemy!」

    越想越鬱悶的我,直接一拳砸在了地面上,隨後甩手就是一道風刃,將趕到了我身邊負責監控的使魔一刀兩段,「凱奈斯!!我和你沒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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