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攤手,戰鬥開始順序出現變動,這樣也讓後面的內容合理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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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人什麼的,記憶中搜索不到分毫。
——所以,真得不明白,那到底是怎樣的一種感情。
、
「呼啊……」
打了個呵欠,我伸了個懶腰,又餵了點食物讓停在我身邊麻雀群離開打探消息去。
「怎麼了Lancer,很無聊麼?」
正坐在距離我身邊不遠的沙發上玩著筆記本電腦的索拉抬起了頭看著我,微笑道。
其實相處久了就知道,索拉的個性雖然很好強,但是只要她願意親近,其實還是蠻可愛的——比如對我和對凱奈斯,她就是完全不同的兩種態度。
索拉曾經和我談起過關於她的身世,作為次女,注定無法繼承家族封印的她,剩下的作用也僅僅是為了「誕生更優秀的後代」這個了。
以索拉本人的好強,這種結果她自然是無法接受,所以,對於她的父親所看好中意的凱奈斯,她是一千一萬個不願相處。
而凱奈斯,大概是真得很愛索拉,所以對於索拉有些時候的無理取鬧,他都是一忍再忍,以至於出現了眼下這種,Servant和非Master的存在之間的感情和相處時間的時間比和Master的都要好要長的詭異情況。
「唔,有點,畢竟魔術師工房的佈置都是魔術師自己插手,我又幫不上什麼忙。政府的相關資料庫入侵一次之後的現在基本上加密措施都加強了我也束手無策。」
攤了攤手,我表示著自己的無奈,「昨天晚上遭遇了Servant和Master的組合之後,凱奈斯就不允許我隨便亂走,但是……很無聊啊!冬木市我現在熟悉的地方也僅僅只是新都罷了,深山町我還沒有去過呢。」
「這樣啊……」
索拉單手托著腮幫似乎想了一會,然後笑道,「那麼,我批准你出去好不好?」
「噯?可以麼?」
我有些驚訝。
「我說可以就可以,凱奈斯那邊我會和他說的。你想出去透透氣就出去吧。」
索拉微笑著看著我道,「看你在這裡悶悶不樂的樣子我也難受。」
「索拉姐,我愛死你了!」
彎腰在索拉的面頰上親了一下,我興奮道,「那我出去了!」
「記得早點回來,嗯?」
「放心好了!」
打完招呼之後,我直接就從窗戶那邊跳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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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過新都的大橋,就看到迎面跑過來的,氣喘吁吁的韋伯。
「喲,下午好啊韋伯。」
笑瞇瞇的抬起了手,我對著正在大口大口喘著氣的某個少年打了個招呼。
「咿?!噯……原來是你啊!」
大概是沒有想到會有人和他打招呼的韋伯嚇得差點跳了起來,然後在看清楚了打招呼的人是我之後,身上似乎閃過了一絲很詭異的氣息,隨後就拍了拍自己的胸口,「真是的,嚇了我一跳。」
然後向著我雖然很矜持但是卻也挺有禮貌的頷首,「下午好,優小姐。」
「怎麼就你一個人?昨天晚上的那位喜歡Cosplay的大叔呢?」
我笑瞇瞇的明知故問--然後,一點也不意外的看到韋伯的臉色瞬間變得青鐵。
唔,該怎麼說呢?
果然不愧是師徒兩個人麼?變臉的速度有一拼呢!
我悠哉得想著。
「不要和我提他!」
不出我所料,下一刻,韋伯就像是爆發了一樣的開口,「我管那個混賬去死!」
——哎呀呀,真是好耳熟的抱怨賭氣的句型啊……
我說,這到底哪裡耳熟了啊?!
——曾經哪裡的哪位貌似這句話常掛在口邊吧?
誰啊,我怎麼不知道?
——你就裝吧你……
「又發生了什麼事情麼?」
事實上,從韋伯的個性還有伊斯坎達爾的個性上來看,真得一點都不難猜他們的矛盾在什麼地方,不過有得時候還是要裝糊塗比較好,不是麼?
「沒什麼,這是我和那個混蛋之間的問題。」
不過顯然此刻韋伯還沒有被怒氣沖昏頭腦,很有禮貌的婉拒了我的試探,「不過優小姐你都不會覺得奇怪麼?其實你應該清楚昨天晚上那並非在拍情景劇……」
感覺到了危機,所以過來想確認麼?
我說怎麼會感覺到那種詭異的氣息呢,原來是不成氣候的殺氣啊……
「對於我來說,存在就是合理的。」
攤手,我笑瞇瞇得解釋道,「而且我覺得和那位喜歡Cos的大叔挺談得來的,多餘的事情我可不會做……而且話說回來,要是會作什麼的,我早就做了不是麼?畢竟現在好像都已經是下午了啊!」
「什麼嘛……害我白擔心了。」
韋伯的肩膀垮了下來,不過下一刻臉上已經露出了靦腆的笑容,「抱歉優小姐,不應該懷疑你的。」
「沒什麼,我不在意。」
我站起了身,「如果沒有什麼事情的話,我先走了。」
「嗯。」
韋伯點了點頭,然後像是想到了什麼一樣的突然道,「對了優小姐,最近這段時間,這裡晚上似乎不是很太平,如果可以的話你最好不要再像昨天晚上那樣隨意夜遊了。」
這算是善意的忠告麼?
看來這個少年的本性還是挺不錯的。
「多謝關心。」
我點了點頭,然後看著韋伯又跑遠了。
、
告別了韋伯,我進入了深山町,在商店街隨便逛了逛,買了一小袋鯛魚燒之後,在山腳之下的那個分岔路口邊上停下了腳步。
不是因為拿不定主意要往哪邊走,而是因為感覺到了似乎有什麼人注視的目光。
轉過了頭,我的目光正好對上了某一雙眼睛。
該怎麼說呢……那是如人偶一般空虛昏暗的目光。
正常的人雙眼中應該擁有的喜怒哀樂的感情,在那雙眼睛中似乎完全不存在一樣。
「……」
為什麼,會覺得這個孩子……異常的眼熟?
我有些困惑的抓了抓頭髮,但是大腦中卻是搜索不出任何與此相關的訊息。
但是……我的直覺,從來都沒有說過謊。
——再簡單不過的推論,這個孩子肯定和你已經遺忘的經歷有關。
這種用腳趾頭想都能想得出來的事情你不要說的好像很得意的樣子好不好啊喂?!
——我的自由,你管我。
……
「有事麼?」
被自己的裡人格囧到無力的我幾步走到了正躲在街角牆壁後的某位小朋友面前,彎下了腰擺出了我自認應該最和善的微笑道。
但是非常不給我面子的就是……
那個讓我覺得眼熟的小女孩彷彿受驚的兔子一樣立刻掉頭跑了很遠,留下我不尷不尬的彎著腰在那裡成了化石。
——看看你做人多失敗。
喂喂!那明明是小孩子怕生的表現好不好啊!
自尊心被嚴重打擊到的我,好歹還是留意到了那個小女孩在跑開的時候,目光似乎還停留在一邊的某棵樹上。
轉過了頭,然後有點黑線的發現了從圍牆內部伸出來的一節樹枝之上,掛著一條紅色的髮帶。
對於我來說只不過是伸手就能夠到的高度,對於那個只到我腿部的小女孩來說,應該算是無法跨越的鴻溝了吧?
看起來,應該是在綁頭髮的時候,髮帶不小心被風吹走了,然後因為喜歡這條髮帶所以就在這裡想辦法的樣子。
這樣想著,我伸手將那條髮帶取了下來,然後向著不遠處已經磨磨蹭蹭走回來的小女孩伸出了手:「這髮帶是你的吧?下次小心點不要弄丟了哦!」
不過,這條髮帶給人的感覺……
唔,這個小女孩應該也是某個魔術師家族的成員吧?
作為女性魔術師,頭髮還有髮帶都是可以編織魔力的容器,所以如果真的身為魔術師的話,只要是女性就很少不留長髮的——當然,如果是因為魔術的特殊屬性的話那就是另外了。
大概是感覺到了我對她並沒有什麼惡意,那個有著櫻色頭髮的女孩安靜的走了過來,帶著一種怯生生的感覺抬起了手,飛速的從我的手中取走了髮帶然後就轉身跑走了。
真是的,近距離看的話,這個小女孩給人的感覺還是挺可愛的啊。
而且剛才的接觸中,也能判斷出來她的屬性似乎也蠻罕見的,要是能夠好好教育的話,恐怕日後的成就會很出色。
艾因茲貝倫、遠阪、間桐……這三家是位於這個冬木市的三大魔法家族。
就是不知道這個小女孩是屬於哪個家族的了。
不過為什麼要對我這麼戒備呢?難道我會吃了她不成?
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我承認自己有點小受傷。
——也許對方只是感覺到了你潛藏的Loli控大叔潛質,所以預防自己遭毒手而已。
誰是Loli控的大叔啊掀桌!
——惱羞成怒了麼?
凸=.=|||
不過,即使是非常短暫的接觸,我也能感覺的出來,那個有著櫻色頭髮的小女孩,事實上已經不知道出於什麼原因,封閉了自己的內心。
孩子的精神都是不成熟的。
他們既沒有堅定的信念,也沒有把悲歎轉化為憤怒的力量。在面對殘酷命運的時候,甚至都沒有人提供給他們以堅強的意志面對的選擇項。
而由於還沒認識到人生,所以連尊嚴和希望這些精神也還沒有完全的培育好。
因此被迫到極限的境地時,孩子比大人更容易封殺自己的精神,封閉自己的內心。
由於還沒有體會到人生的喜悅所以可以放棄。
因為不明白未來的意義所以可以陷入絕望。
而那個小女孩,正是這樣的一種類型。
總感覺……很可憐啊……
——你又在發哪門子的神經啊你?
不知道,只是一種感覺而已,就算我發神經好了。(天音:其實小魷魚只是潛意識的感覺同病相憐而已。事實上,在第一卷的時候,要不是有L姐還有某吉在,小魷魚的自閉狀況雖然不至於到櫻那麼嚴重的程度,但是也絕對不會好到什麼地方去。)
「你是誰?!」
就在我看著那個有著櫻色頭髮的小女孩的背影發呆的時候,稚氣但是卻充滿了憤怒和質疑的聲音響在了我的腳邊。
「呃?怎麼了麼?」
有些錯愕的眨了眨眼,然後視線向下,才看到是一個紮著雙馬尾的紅衣小女孩正叉著腰站在我的面前,原本幼圓的面頰更是因為氣憤而鼓了起來。
「為什麼要欺負櫻!」
大概是見我沒有「反省」,那個小女孩很乾脆的伸出了一隻手指向了我——話說回來,雖然說該是很有氣勢的姿勢,但由這個小女孩擺出來卻是有點不倫不類。
「櫻?方纔的那個小女孩麼?」
「沒錯!」
小女孩似乎很憤怒的拔高了聲音,「要是不是你欺負她,她怎麼可能那麼快就跑走啊!」
真有趣,這算是在為那個小女孩打抱不平麼?
「如果我真的欺負她了,你會想怎麼做?」
單手環胸,我承認自己此刻一定笑得很痞——不過沒辦法,正無聊的時候難得碰上這麼有趣的事情,就這麼放過似乎有點對不住自己。
——明明就是因為頭上沒有大山壓著所以開始暴露本性了,少找冠冕堂皇的借口了你!
「!」
似乎是沒有想到我會這麼爽快的承認,小女孩似乎愣了一下,但是隨即面頰就更鼓了——也讓人更有繼續逗她的衝動,「不管如何,雖然她已經被送出了遠阪家,但是我絕對不允許你去欺負她!」
「為什麼你要那麼在意她呢?」
「當然是因為我是她姐姐!姐姐就應該照顧妹妹!」(天音:看來某個人小時候比長大後要坦率上不少啊……還是說這個就是傲嬌系的通病呢?)
這麼說起來的話,大概是所謂的家族承傳的關係吧?
不過有點奇怪的就是,遠阪家應該是一個大家族吧?就算身為次女的魔術師無法繼承家族魔術刻印,也是可以作為「影子」一樣的存在的。
有那個必要把次女給送走麼?
嘛,這大概就是所謂族長的考量吧……
反正我是覺得無法理解就是了。
小女孩的話讓我困惑了一下,不過隨後我就忍不住笑了起來:「好了,不逗你了,方纔我並沒有欺負她,而是幫她取被風吹到了樹上的髮帶而已。」
「噯?!」
小女孩似乎愣了一下,隨後臉頰爆紅,跺了跺腳嗔怒的看著我,「那你為什麼要騙我?!」
「抱歉抱歉!」
差點因為小女孩的可愛舉動而笑彎了腰,我順手遞了個鯛魚燒過去,「那麼作為賠禮,我請你吃鯛魚燒,怎麼樣?」
所謂的……親情麼?
老實說,我對那所謂的「親人」完全沒有任何的印象,所以,真得無從理解這種感情呢……
——即使沒有再住在一起,也依舊存在著血緣的羈絆麼?
嗯,應該是可以這麼理解。
總覺得,有些羨慕啊……
「……」
於是,用有著紅豆餡的鯛魚燒,輕鬆收買了小孩子的怒氣。
「好了,天色也不早了,要是沒有別的事情的話,你還是盡快回家比較好。晚上的時候早點睡覺知道了麼?」
雖然知道身為遠阪家的家主應該是不會讓下任繼承人面臨危險的境地的,不過就當我良心發現,所以額外叮囑一句好了。
誰讓這個紅衣小女孩給我了和那個櫻發小女孩一樣的熟悉感呢……
看了看天邊火燒一樣的天空,我緩緩的呼出了一口氣。
「嗯,大姐姐再見。」
紅衣小女孩含糊的應了一聲之後,抱著剛吃到一半的鯛魚燒跑走了。
真是的,閒暇的時候總是過得相當的短暫呢……
當太陽完全降落至地平線之下後,就是聖盃戰爭開始的訊號了吧?
——怎麼突然變得正經起來了?
沒辦法,馬上工作的時間就要到了麼。
——我還當你沒有發現呢!
我的直覺可是很敏銳的好不好!
——是哦,只會在關鍵時候掉鏈子罷了。需要我提醒你的直覺對上某人之後的正確概率麼?
這個……
我純潔的遠目望天,然後在確定了周圍沒人之後,切換出了概念武裝,銀槍握入了掌中。
「那麼,接下來就是正事了。」
瞇起了眼,拐入了一處小巷子之後的我,對著空曠無比的巷口陰影處露出了微笑,「可以請你現身了麼?從昨天晚上就在跟蹤我的……如果沒有猜錯,應該是Assassin的Servant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