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換眼事件完成,羈絆達成(靠,我又不是在玩戀愛攻略囧)
這兩隻都是彆扭到一定境界的傢伙,我寫得真是糾結啊糾結OT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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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何生氣?為何憤怒?已經無從知曉。
——只知道,當那一幕映入我的眼簾的時候,沖天的憤怒就徹底讓理智潰敗了。
、
小白停下的地方是平原的某處水源之地的附近——當然,安全起見,它也是絕對不可能把我放到別人的面前去的。
不過既然都已經被送到這裡來了,再抱怨似乎也有些不近人情。
更何況小白還承諾會在這裡等我送我回去不是麼?
不過現在……有些事情還是要先確定一下才好。
「小白,借我觀察一下。」
拍了拍小白,在它翻著白眼的默許下輕巧跳上了它的背,然後憑藉著強化過的視力觀察著遠處的某處人群聚集地。
簡易的帳篷蓬面帶著明顯的基什風格,但是我卻察覺出那些帳篷的安置方式卻和基什的風格完全不相符合——但是具體我又一時想不起來到底是哪個城鎮的風格。
燃燒著的篝火邊上,坐著幾個戰士模樣的人正在談笑,不過其中似乎並沒有看到吉爾伽美什的身影。
被囚禁起來了麼?
這樣判斷之後,我的目光隨即轉向了那幾個帳篷中偏小的幾個之上——如果說要囚禁犯人的話,按照常理來說,那個犯人是絕對不可能放置在主帳中的。
那麼現在的問題就是……該如何確定吉爾他被關押的位置。
{好了沒有?}
小白不耐煩的聲音,讓我立刻回神從它的背上跳了下來:「已經沒問題了。多謝了。」
{沒什麼,你趕快把人救出來後再說吧。}
「問題是我不確定……呃……算了,我想我大概能猜到是在什麼地方。」
彷彿是心悸一樣,我看向了遠處的帳篷堆,然後目光鎖定了某一處。
直覺的,認定吉爾伽美什就在那裡。
——你也就只有直覺准了。
無視之。
{知道了還不快去?在這裡磨蹭個什麼啊!}
小白的話中絕對帶著鄙視。
不過,無視了……現在救人要緊。
、
以最快的速度衝到了營地的背面,順手敲暈了正在那裡警備的幾個巡邏兵之後,我悄無聲息的摸到了之前所留意的那個帳篷背面。
——我發現你非常有做賊的天賦,這種事情竟然做得這麼溜……
閉嘴吧你!我現在沒空和你鬥嘴!
袖刀彈出,我從帳篷的側面隱蔽的割開了一道口子,正思索著要不要直接進去的時候,卻聽到了裡面傳來的聲音。
「哼,想不到你倒是很硬氣。不過這麼久都沒吃飯,現在也該快到極限了吧?」
陌生的聲音,但是話中的內容卻在肯定了我的猜測的同時,讓我的心狠狠揪了一下。
吉爾他……難道從被抓之後就一直處於絕食的狀態麼?
該死的,這些人怎麼敢……
「本王還輪不到你們這種雜種來議論!」
緊接著,吉爾的聲音就傳入了我的耳中。
一如既往的帶著驕傲的腔調,但是……卻能明顯聽出來聲音主人的虛弱。
「還在嘴硬?我可不認為就你現在的狀態,還能撐過今天晚上。」
那個陌生聲音裡似乎帶上了怒氣,「不過就是一份條約而已,只要你簽署了,那我們也不會為難你。」
「少在那犬吠。本王最討厭被雜種命令。」
「可惡!」
絕對惱羞成怒的聲音,「看來你剩下的這隻眼睛,也是不想要了是不是?」
什麼?!
身體的行動絕對比理智要快,等我回過神來的時候,人已經出現在了帳篷之中,對上了因為被我的袖刀架在了脖子上而一臉驚慌和詫異的陌生人。
「吉爾?!」
暫時無法去管帳篷外面的騷動,我急急回過了頭,看向了我所擔心的那個人。
即使是被鎖鏈銬住,即使是滿身的鞭痕,左腿呈現不自然的扭曲,即使此刻臉色因為虛弱而呈現病態的蒼白,但是那一身的驕傲氣息卻依舊沒有任何的損傷。
只是……彷彿燃燒著火焰一樣的火榴石色的雙眼,此刻只剩下右眼,空洞的左眼邊上甚至還帶著尚未凝固的血痕。
「喲,終於來了麼?」
彷彿對自己自身上的傷痕無所覺一樣,某個人扯起了一邊的唇角笑得放肆,「不過,你那引以為傲的速度什麼時候開始變得能夠和蝸牛媲美了?好慢!」
明明是熟悉的強調和諷刺的話,卻在一瞬間,讓我感覺到心口痛得無法呼吸。
再回過了頭,看到了一邊掛著的帶刺長鞭還有那個被我制住的男子手中的刀具的時候,腦海中,那根名為「理智」的弦,瞬間崩斷了。
「ArsMagna,I』m.the.rules.of.Materia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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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再次回過神來的時候,人已經抱著吉爾伽美什,呆在正在飛速奔跑著的小白身上。
腦海中,滔天怒火依稀還殘留著痕跡,撩撥著我的理智。
不過現在不是去想那些的時候。
「喂,吉爾,還撐得住麼?」
利用煉金術從空氣中提煉出了一個水球,我小心的讓某人喝下去潤一下唇。
「你當本王是什麼?只不過是這種程度的傷而已。」
某人的回答一如以往的囂張,然後撩撥我的忍耐底線,「不過我說,恩奇都你服侍人的技巧還是那麼拙劣到了慘不忍睹的地步。」
「左眼被挖掉了,左腿粉碎性骨折,身上的某些正在發炎的傷痕我就暫時不說了。但是問題是在大量失血的前提下你竟然還給我絕食!!」
選擇性無視了他的某些話,雖然努力告誡自己對方是傷病員,此刻最需要的就是休息,但是……終於還是沒忍住,狠狠瞪他,「在魔力被藥物封掉的情況下,你的身體素質只比普通人強上那麼一點點而已!有你這麼胡鬧的麼!」
「本王沒那麼嬌氣。」
「去你的!你明明知道我不是指這個意思!」
努力壓制下想掐死某人的衝動,不過幫他處理傷口的動作卻是沒有停下,「雖然只聽了片段,但是我打包票你這身傷百分之九十九絕對是你自找的!你稍微妥協一下會死人麼!」
「要本王向那群雜種低頭?」
反問句的含義就是……想都別想!
「……」
本來還想說什麼的我,在目光掠過了他那空洞的左眼之後,心再度抽疼了一下,下意識得把即將出口的反諷給嚥了回去,轉而拍了拍小白,「小白,等下你先帶我們回杉樹林可以麼?」
{你想治療他的眼睛?}
「嗯。現在能治療他眼睛的人,只有我了。」
對於這個被塑造出來的傀儡身體來說,要填補上這個傷痕還是很容易的。
{算了,我懶得管你了。}
「怎麼不說話了?」
「吉爾,撐不下去的話就別撐了。現在在你身邊的人是我……不是別人。」
看著他右眼中的血絲,我努力讓自己的聲音保持拼文道,「現在,被我打暈或者你自己保持安靜,選一個吧。」
「嘖,只是這種程度的反抗程度麼?果然是貓。」
說完這句極度欠扁的話之後,吉爾微微動了一下身體後,倒在我懷裡閉上了眼睛,「那麼,本王這次就暫如你所願好了。」
「切,只會逞強的笨蛋!」
輕聲咕噥了一聲之後,我小心的調整了一下自己的姿勢,避免碰到他身上的傷口並且確定能讓他稍微感覺到舒適點後,也不再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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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幼發拉底河的泥土、羔羊的鮮血,貴重的黃金還有青金石為原料,由女神阿魯魯親手塑造的這個傀儡身體,只要受損的部分不超過身體的四成,基本上都可以進行自我修復。
所以,雖然左眼被生生挖下之後視線的感覺暫時會很奇怪,但是在屏蔽了痛覺之後,適應了一下之後其實也不算糟糕——反正接下來只要等待這個身體自動修復就可以了。
在小白的幫助下,將左眼連同部分神經移植入了吉爾伽美什的左眼眶後,又割開了手腕灌給他血液讓他稍微好過一點。
接著就因為長時間的精神集中加上魔力的大量消耗,我也撐不住的靠在了小白的身上喘著氣。
{何苦吶?}
小白的聲音裡全是滿滿的不贊同。
「沒辦法,畢竟這件事情是因我而起的。要不是為了給我補充魔力,吉爾他也不會大量失血然後被人有機可乘。」
我苦笑了一下,拍了拍它的身體,「這隻眼睛是我欠他的。而且,我這個身體本來就不能算是正常的人類身體,等一段時間之後就會自動長回來了。雖然會有一段時間要當獨眼龍,但是對於我來說也沒什麼差別就是了。」
{算了,我也懶得說你了。}
小白翻了個白眼,{反正罪是你受又不是我受。}
「是是是……」
正感歎著小白吐槽的功力見長的時候,枕著我腿的吉爾伽美什睫毛動了一下,然後緩緩睜開了言。
「醒了?」
挑挑眉,我低聲道,「你的傷我已經幫你處理過了,不過現在你的左腿剛接好,鞏固的話還要差不多一天的時間——所以現在別亂動。」
「……」
吉爾伽美什聽到了我的聲音後,似乎還有些沒有搞清楚狀況一樣的眨了一下眼,隨後慢慢撐坐起身,像是想起了什麼一樣的抬手按上了自己的左眼。
「別按了,新裝上的眼睛可能還沒適應。不過大概再過一段時間等神經適應了之後就可以正常使用了。」
我試圖拍掉他的那隻手,但是因為還沒有完全適應單眼的視距而拍空了。
「哼!」
將視線轉向了我,似乎是在審視我般得沉默了很久之後,他哼了一聲後轉過了頭,「擅自做這種事情,可別以為會讓本王覺得欠了你的人情。」
「不好意思啊吉爾伽美什。現在的事實就是,你欠了我一個天大的人情啊。」
我指了指自己的左眼,知道自己此刻一定笑得非常的欠扁,「吉爾伽美什,這次欠我的人情你等著還上一輩子吧你!」
「一輩子?」
某人似乎愣了一下,隨後唇邊就勾起了和以往一樣的笑容,「只要你有那個膽子,難道本王還怕了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