攤手,有這種技能,我從玩遊戲的時候看到某個人的能力的簡介之後就想打劫很久了。
最後……某吉你此刻大概全身上下就只有嘴是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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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之財寶,定義為擁有後世各種傳說、神話故事裡所傳頌的一切寶物的原形。
——雖然很不想說……但是,吉爾伽美什,我可以打劫你麼(認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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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發現了某個性格有問題的不良神祇竟然因為遷怒的關係,讓維繫著美索不達米亞平原生態平衡的兩大河系違規氾濫後,我確定自己此刻唯一能做的就是帶著吉爾伽美什盡快趕回烏魯克,做好相關的補救措施。
伊什妲爾,雖然以前就有感覺,但是我肯定你絕對是所謂「胸大無腦」的典範!
姑且不說把烏魯克當成自己所有物的吉爾伽美什在看到那樣的情況後會有什麼反應,光是作為信仰神,人類數量銳減的同時帶來的也是神力的大幅消弱吧!
這種不管怎麼想都應該算是兩敗俱傷的糟糕做法……伊什妲爾,難道你的腦袋裡面裝的是和你胸前那兩陀裡同樣的內容物麼口胡!
——我說,現在要關心的應該不是這種東西吧?
也對。
別的不說,光是要先說服眼前的這個在某種程度意義上來說可以算是「固執」的代名詞的傢伙,我就已經是一個頭兩個大了。
「本王拒絕!」
看,回答的多不留餘地。
「吉·爾·伽·美·什!現在不是你任性的時候!」
氣急敗壞到直接用全稱喊他,我就不明白為什麼他會拒絕接受這個在我目前看起來絕對是最好的解決方案。
「不管是抱或者是扛又或者是背,本王都拒絕被你這樣帶著跑。」
火榴石色的眼中同樣認真的神色清楚昭示了某個人的決心——事實上我真的很懷疑如果我再堅持下去的話某個人會不會再次抽Ea出來,以暴力解決問題。
——既然你知道為什麼還堅持要這麼做?
不然你提供給我一個更好的方法?
我強按下翻白眼的衝動。
本來如果我完全不放水的速度全開的話,吉爾是根本追不上的。而現在他完全可以說就是一個空殼子,你要我怎麼放心把他丟後面自己一個人先回烏魯克啊!
——你還真是……
我怎麼了?
——你好像弄錯重點了吧?
我怎麼弄錯了?而且我也沒有提所謂的「公主抱」或者「肩扛」什麼的,我只是提議說要背上他或者是煉成一個東西讓他坐上去後帶著他走啊!
——其實我真得很想說,這和方法無關吧?
都說了在快到烏魯克的時候我會放他下來慢慢走的,難道這樣也有損他的超強自尊心了麼?
——你不知道有的時候男人的顏面比什麼都重要麼?
……
——尤其是對於某人來說,估計之前光是不得不算是被你救了這一點,就該讓他慪很久了。
理解不能。
——也沒指望你那個EQ能理解。
那麼現在的問題又回到了原點不是麼?
深吸了一口氣,強自按壓下想直接爆粗口的念頭,並且小心的把想直接劈暈掉某人的衝動扼殺在思想的苗床中,
事實上我一點也不懷疑如果我真這麼做,那麼等到回到烏魯克之後,我大概會有相當長一段時間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
「那麼隨便你了!」
最後思考還有爭論無果的情況下,我只能有些煩躁得丟下了這句,「該死的你就給我慢慢爬回烏魯克去了!我不管你了!」
然後,轉身想離開。
「看不出來你對烏魯克的感情還挺重的。」
不過,某人在我身後涼涼的一句讓我停下了腳步。
「……我只是不喜歡有人毀掉我的家而已。」
沒有回頭,我僵直著身子丟下了這句話。
是啊,在烏魯克生活了那麼久,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那裡已經被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離開的我定義成了「家」了。
——所以,在發現伊什妲爾做出那樣事情的時候,才會這般的憤怒麼?
是的。
不管是誰,都不會願意見到自己的「家」被毀吧?
「你的家,不是在本王的身邊麼?」
身後傳來的聲音,讓我下意識的按了按額頭。
青筋啊青筋,你咋就這麼容易起來呢?
吉爾伽美什,自大成你這種樣子,你要我怎麼說你才好啊口胡?!
「聽你在那裡胡說!」
恨恨得丟下這句話之後,我全速向著烏魯克前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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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扯了吧?」
在正全速飛行的,以黃金與祖母綠寶石形成的光輝之「舟」上,我控制不住自己的嘴角抽搐。
從我手上解析出來的情報來看,這個飛行船的名稱應該是在印度流傳的《羅摩衍那》、《摩訶婆羅多》兩大敘事詩中記載的,從巴比倫流傳出去的那種叫做「維摩那」(Vimana)的飛行工具。
但是,現在的問題是,現在的時間軸不是位於巴比倫之前的古蘇美時代麼?
為什麼吉爾伽美什這個傢伙能從他的「王之財寶」抽出從理論上來說應該是屬於未來的工具?
呃,好像說是屬於「未來」也不對。
如果沒有記錯,眼前的飛行器應該是屬於魔術產物——而按照魔術原則來看,魔術是逆向發展的,古代的東西一定比現代的多。
也就是說,未來有的東西,在古代一定都會有著其原型才對。
記得被吉爾駕著飛行器追上的時候,他曾經說過他是在杉樹林的巨杉之下,獲得了的「王之財寶」的概念再定義。
原本應該僅僅局限於收攏武器的寶庫,已經被追加定義成了擁有後世的各種傳說、神話故事裡傳頌的寶物的原形。
也就是說,他此刻使用的這個飛行器,其實應該是比維摩那更古早的存在,但是因為古早的時候神秘度太高以至於無法解析真名,所以才會追溯時間軸到達後世給予了公認名稱的時候再給予回饋麼?
「在想什麼呢?心不在焉的?」
火榴石色的眼斜斜瞥了過來,某人周圍的低氣壓正昭顯著他此刻的心情真得是處於非常非常不爽的地步——傻瓜才會去觸霉頭。
「雖然以前就很想說了。」
我轉過了頭,以非常異常「純潔」的目光看向了他。
「嗯?」
某人從鼻子裡哼出了一聲,似乎在等待下文。
「吉爾伽美什,我可以打劫你麼?」
以最誠摯的語氣,我這樣道。
其實這個念頭我已經有很久了——話說似乎從認識起,我就沒見過這個傢伙為錢發什麼愁。
——廢話了不是,因為發愁的都是你。
請不要提醒我這點,謝謝!
「打劫本王?」
似乎被我的話逗笑了,某人慢條斯理的站起身走了過來,然後在我面前壓低了身體。
直覺的危機感讓我不自然的往後退了退。
「恩奇都,你總是會冒出些讓本王心情很好的有趣想法。不過至於打劫……」
下巴被捏起,我戒備得盯著某人越湊越近的臉,「其實有個更快捷的方法,有興趣聽麼?」
「直覺告訴我不是什麼好事,可以拒絕麼?」
微微側頭,我努力把視線往別的方向集中。
「成為我的女人,恩奇都。」
吹拂在了耳邊的溫熱呼吸所傳遞而出的,是讓我再一次覺得手癢加牙癢的話,「這樣的話,本王完全不介意讓你分享本王的藏品。」
要冷靜要冷靜,這個傢伙是現在飛行器的控制員,要是揍了他萬一飛行器失控從天上掉下去雖然不會致命但是也會很麻煩的。
默默的在心裡催眠自己,我差點流下兩條麵條淚——身為守護者卻還要向人類妥協……有像我混得這麼淒慘的麼?
但是……
「吉爾伽美什你再不讓你的手規矩一點,我不介意再讓你的眼睛上面多點裝飾!」
必須要承認,身為守護者,有的時候還是需要有原則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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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常氾濫的河水倒灌入了水渠,結果就是雖然烏魯克位於高地,但是沒有受到水災侵害的也只有位於城市中的高地上的皇宮還有貴族居民區了——整個平民區已經完全看不到了。
從空中看過去,只能看到乘坐著木盆泥盆的大量的難民,還有漂浮於水面上的殘破碎木。
身為平民是不允許踏入屬於貴族的區域的,不然就是鞭笞的刑罰。
貴族們則是冷眼旁觀,血統上的那種「驕傲」讓他們不屑向那些所謂的「賤民」伸出援手。
在逐漸接近烏魯克的天空之上,不用看我都知道自己此刻的臉色一定很難看。
「該死的伊什妲爾,身為神祇竟然這麼亂來……」
下意識握緊了拳,然後狠狠砸在了飛行器的船舷上,「可惡!」
「所謂神祇,不過如此。」
一邊的吉爾伽美什哼了一聲,聲音也是帶著冷凝,「現在神殿那邊,扎烏娜應該已經會讓出偏殿來收容難民。至於那群貴族……哼!」
「神殿才多大,肯定地方不夠。」
思索了一下後,我抬頭看向了某人,「吉爾,你的鎖鏈借我用下,我要直接從這裡跳下去。」
「喀拉喀拉。」
「雖然不知道你要做什麼……」
滑動著的鎖鏈從吉爾伽美什的手臂一頭探了出來:「不過還是需要提醒你一下,要是出了什麼差錯,本王可是不介意再好好調教你一次的。」
「是是……」
知道某個人現在大概完全是在硬撐,我也懶得多計較了,直接抓住了鎖鏈的另一頭,從距離地面大概500米左右的高空跳了下去。
「轟!」
狠狠得砸入了水面,我憑藉著強悍體質硬抗下了水壓的傷害,然後潛入了水底。
「ArsMagna,I『m.the.rules.of.Material!」(王者之法,吾乃物質律!)
「ToDeclared,I『m.the.king.of.the.rules。」(宣告,吾乃法則之主。)
「So,I.will.nerver.to.fail。」(所以,吾必將無敗。)
「Set!Enchantment.start!」(設定,結界展開!)
暗示語默念完畢,固有結界張開,我以最快的速度做出了魔力構架。
「Alchemy(煉成)!」
從手接觸到的地面開始,無數土牆從水底破地而起,一直延伸出了水面,成為了水面上無數難民的臨時落腳點。
完成。
即使是在水底,我也聽到了從水面上傳來的歡呼聲。
看來是某個騷包男已經下來了。
正想著,捆在左手上的鎖鏈已經開始收縮,拽著我出了水面。
「嗯!恩!」
「恩奇度大人!」
震耳欲聾的聲音差點讓剛從水面出來的我適應不良。
一隻手伸了過來,我抬頭,看著向我伸出了手的某人,然後笑了笑,伸手握住了他的手。
被從水中直接拉起來之後,吉爾伽美什讓我站在了他的身邊而不是以往略微靠後的地方,然後就那樣半靠在我的身上。
和他並肩而立,接受著來自於烏魯克民眾的衷心感激。
不過,在感覺到了某人壓根就是把全部的重量往我身上壓之後,我此刻也只能對天翻個白眼,伸出了手在背後幫他撐著。
嘖,這傢伙到現在還在逞強!